公见她这般作态,心里很是悲凉:“你不想知道卿姐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韩氏依旧坐在榻上,一双杏眼带着些许不符合她年岁的天真看着韩国公,轻笑了一声:“不管她怎么死的,她都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
“她是被逸王……”
韩氏瞪大了眼睛,食指贴在红唇上“嘘……”,她见韩国公没再说下去才放下了手:“他不但是你亲外孙,还是皇帝的儿子,大景的皇子,难道哥哥还想让他给卿丫头偿命不成?”
“你似乎忘了卿姐儿是我的嫡孙女,真要说起来当年如果不是你用尽心机手段撺掇先帝选了婷姐儿做太子妃,我想逸王也不会是我的外孙,”韩国公很是讽刺地说:“你一心想把韩国公府跟皇帝捆死在一起,这么多年来,韩国公府也的确如你所愿,你应该很满意了?”
韩氏看了看韩国公,把头撇向一边:“满意,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也是,”韩国公见她这般倒是笑了:“你是不应该满意,毕竟皇帝跪拜的是太后,而不是你。”
韩氏双手紧握在一起,声音没了一开始的婉转:“你说什么……”
韩国公看她没有把话再说下去,心头好受了一点:“今天是太后寿辰,你不能去真是可惜了,难得昭亲王这次跟太后一起出席了寿宴,他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可真是亲近极了。”
“你住嘴,”韩氏忽地转头,瞪直了眼睛看着韩国公,她从榻上起来,慢慢走到韩国公跟前:“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恶心我?”
韩国公看着这个还有些风韵的女人,心里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老夫今天过来只是想要知会你一声,卿姐儿已经死在了逸王手里。现在卿姐儿爹娘还不知道其中内情,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迟早会知道,老夫已经老了,做不了韩国公府的主了,日后你好自为之。”
“哥哥,你不管颜儿了?”韩氏双目含泪,一手扯着韩国公的衣袖。
韩国公嗤笑了一声:“管不了了,从你私自联合先帝算计太后的那天,老夫就管不了你了,你要是聪明就想办法好好拢着你那个手握兵权的继子吧。”
“可是……可是赵寅他非我亲生,我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记事了,”韩氏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哽咽着说:“而且赵毅活着的时候一直防着我,赵寅自小就是在他跟前长大的,我根本沾不着边。”
“这老夫可不管,”韩国公想到她以前做得那些事儿,原本被她哭得有些发软的心又硬了起来:“还有一件事老夫要跟你说,辅国公府的那个丫头跟肃亲王拱在一个被窝里,被昭亲王给捉奸在床了。”
韩氏那双还在流泪的杏眼微微一紧,声音带着寒意:“黄家那丫头还活着?”
“活着。”
“太后竟然没赐死她,”韩氏很不高兴,质问韩国公:“太后为什么不赐死她,她这样违抗圣旨,还留着她干什么,丢人现眼吗,皇上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韩国公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韩氏说的话他竟觉得好笑,看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心底的那个想法又重新冒了出来,看来他是应该好好想想了:“那你说太后为什么要赐死她,为了得罪握着京中守备的黄石青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坏人都应该让太后来当,难道你当真以为太后是傻子不成?”
韩氏被韩国公给问住了,踉跄地退到榻边一手撑在榻上,低着头半天没出声。
韩国公看了她一会,也不准备再跟她说下去了,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甩袖走人了,他想他是时候应该回去好好思虑思虑以后该怎么行事了?
而此时辅国公府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黄氏带着黄英大冬天地跪在辅国公的书房前,请求辅国公给他们的女儿作主。
二人跪了快有一个时辰,辅国公黄石青终于走出了书房,来到她们母女面前,把手中的那几张纸递给了黄英:“你以为你很聪明,你可知你在他们眼里就连棋子都算不上?”
黄英冻僵的手,捏不住那几张纸,纸张飘落在地面上,她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就知道她做的事暴露了,心若死灰,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女儿自请去五院庵带发修行。”
“不要啊,”黄氏闻言紧抱着黄英,仰头看向辅国公:“国公爷,她是咱们的女儿,她……她……,您顾一顾她好不好?”
“明日,为父让武阳送你去五院庵,”辅国公黄石青对她这个女儿终于有了稍许的满意:“在那边待几年,为父会让人接你回来的。”
“谢父亲,”黄英挣脱了她母亲,朝辅国公磕了一个头。
黄石青转身就准备回去书房,不过刚跨了一步却被黄氏给扯住了衣摆:“国公爷,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黄石青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眼神冰冷:“蠢妇,”说完他就不顾黄氏的哀求,直接走了。
黄石青回到书房,站在书案边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山水图,他想到当年先帝让他娶黄氏时给他的承诺。可是直到今天先帝都死了快二十年了,他手中依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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