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都穿什么衣服?”
“那儿啊,省衣服。一件衬衫穿365天。”
瑶瑶看了我一眼,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同时车子立刻歪了个弯,摇晃了一下。她急忙把车扶正。
“笑什么?”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还是那么幽默。”瑶瑶忍住笑说道,我知道她过去很爱听我讲故事,她总认为我要比别人深刻。
“瑶瑶,这下雪天,你可要小心点。”坐在后座的我妈把头伸过来说道。
“阿姨,您放心,没事儿的。”
“还是小心点好。”我妈仍然关切的说道。
“好嘞,阿姨。”瑶瑶忍住了笑。双手握着方向盘,专心地看着路面。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这时,我的心,竟然有些疲惫和困顿,也许是经过了一些人事的风吹雨淋,也沾染了一些沧桑之后的尘埃,使我望向未来的视线有些模糊,看见的只是黯淡。
车子进了大院儿,瑶瑶先把我们送到我家门口,这时,雪下得更大了,整个城市弥漫着纷飞的雪花,棉球样大小的雪花在风中恣意地舞动着,象脱缰的野马一样的桀骜不驯,借着风势蛮横地吹向窗的玻璃,吹向每一幢建筑,每一棵树木…
瑶瑶很有礼貌的从车里出来,帮我妈打开了车门,扶我妈下车。
“瑶瑶,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我马上就做饭。”我妈从车上下来,客气地对瑶瑶说道。
“哦,不了,谢谢阿姨。”
“我妈留你,你就别客气了。”我说。
“那这样吧,我请你们吃饭吧,咱们院儿里的那家餐馆挺好的,再说,子昊从国外回来,我也该表示表示吧。”瑶瑶说话很甜,透着一种成shú_nǚ人的温柔和体贴。
“那哪行啊,你把我们送回来就够麻烦你了,怎么还能叫你请客呢?”我妈向来是个极认真的女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要不这样吧,妈,瑶瑶请客,我来出钱。要不,有点却之不恭吧。”我说完,看了一眼瑶瑶,发现她正手悟在嘴唇上直乐。
“不不,要不你们俩去吧,况且家里还有中午的剩饭,等到明天就坏了。”我妈一脸的固执和严谨。
“哎哟,阿姨,现在谁还吃剩饭呀,您就跟我们一起去吧。”瑶瑶说着走上去就要搀我妈的胳膊。
“谢谢你,瑶瑶,你们快去吧,昊儿,吃了饭早点回来。”我妈说完就掏出钥匙去开家门。我了解我妈,她决定了的事,谁也说服不了的。
“瑶瑶,我们走吧。”我拉开车门上了车。
“再见,阿姨!”瑶瑶向我妈挥手告别。
我跟瑶瑶又上了汽车,向餐馆开去。
我跟瑶瑶不但是儿时的玩伴儿,而且还是大学时的同学。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系里,但在同一所校园里让我们经常有机会碰面。她是一个懂事而且乖巧的女孩,美丽但不娇情,柔弱却很坚强。在上大学的几年里,我们有时结伴回家。
记得有一个周末,电闪雷鸣,大雨磅礴。下课后,她就匆匆地走出了教室。
的我缓缓而行正为如何回家发愁。突然间我看见正站在大厅门口的瑶瑶,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原来她早早出去是去向同学借伞,正在等着我呢?
≡谟曛校豆大般的雨点落在伞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k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挽着我的胳膊,身子紧紧地依偎着我,雨伞也总是向着我这面倾斜。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过之后,她的身体也总会微微地颤抖。回家后,为了此事我曾辗转难眠?
大学毕业之后的一天,她突然来找我,说:她想要辞职到深圳去工作,办好手续就走。我虽然有些茫然,但始终没有放在心上,也许当时我正和英子处于热恋。一星期后她要走了,我也没有到机场去送她,只是心中有些郁闷,那天早早地上班去了。在办公室里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走了,让我好好地照顾自己,她会给我写信的。
几封书信的往来,她含蓄地表达出喜欢我的意思,但是我的情感当时是那样的纯净,似乎除了英子对任何人都不曾有非分之想,除了问候她的工作和生活之外,总是把自己封闭的严严实实。渐渐地,渐渐地,音信全无了。……
我跟着瑶瑶进了餐馆,似乎这里的老板和服务员都认识瑶瑶,每个人都必恭必敬地跟她打招呼。
“老板,给个单间。”瑶瑶手臂一挥,头发往后一扬,举手投足之间,显出一种老练,傲然和飘逸的风韵。
“是,瑶瑶,您上《丝路花雨》。”那个被称作老板的男子忙跑过来带路。
“什么《丝路花雨》,我要《水泊梁山》。”瑶瑶站住了,一脸的霸气。
“好好,那就《水泊梁山》。”老板急忙奉承地上前为我们开门。
进了《水泊梁山》,屋里热烘烘的,我们都脱了外衣,服务员接过去挂在了衣架上。只见瑶瑶穿一件灰色的紧身薄毛衣,明显地显现出她那玲珑浮凸的娇美身材。
坐下之后,服务员递上菜单。瑶瑶把菜单往旁边一撂,看也不看,随口说出一大串的菜名,还有火锅,最后说道:“拿俩小二!”
“小二”是北京人对小瓶二锅头的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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