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头。
“你跟那个小雪还有来往吗?”
“你说的‘来往’是什么概念?”我问。
“我当然不是说你不能和女孩子接触,不能和别的女性来往,我当然是指的那种行为了?”
“没有,那一次不是喝酒喝多了嘛。”其实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很虚。
“那好,再就是你还想着陈静吗?她结婚那天,我发现你的眼神总是魂不守舍,你是不是心里永远有她?”
我不得不承认王丽是太细腻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我说:“其实要说不想她,那我是骗你,你想,咱们三个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多开心啊,你让我完全忘记她,我真的做不到。”我说。
王丽可能还要接着说什么,这时王府井地铁站到了,我们走出车站,步行在王府井大街上。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大街上那些花枝招展、明眸善睐的女人。男人不好色,不花心,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眼睛,对不起造物主的恩赐,也对不起天下所有爱美容的女人。
王府井,无论怎样改变,似乎都引不起北京人的兴趣,尽管北京人不会否认它是这座城市的骄傲,因为白天的王府井,除了人头攒动,又有什么能留在人的记忆中呢?
我和王丽去了“新天地”,我跟着她找到了那家专卖店,在琳琅满目的款式中,王丽挑了一件毛衣。在试衣室里,她把毛衣套在身上,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的看着。其实像王丽这样的身材,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很好看。
“怎么样?这件行吗?”王丽望着我征求我的意见。
“很好。”我说。
“你说很好就行。”
于是王丽告诉服务员就买那件了,我马上到收款台刷了信用卡。
沿着大街往上走,经过百货大楼,外文书店,看到一家星巴克,我进去买了两杯咖啡,一杯给王丽,然后,我们端着咖啡走向马路对面的王府井大教堂。平时熟悉的灯光和滑板少年已经离开,教堂前的小广场上,只有三两个不知来路的人在花池子边或石头凳上坐着。
抬头看,夜幕中,教堂高耸,夜仿佛在瞬间重新竖起了围墙,让教堂回复了原本的安静。记忆中这座教堂是有院墙的,怎么忽然就都不见了?心里禁不住自问:为什么拆除了教堂的院墙呢?难道地处王府井,就一定要与喧嚣为伴?
“北京也有这么漂亮的教堂?”王丽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说道。
“当然,北京不仅有这样漂亮的教堂,而且还有很漂亮的回教堂。”我说。
也许我们在新加坡待久了,总会想起那里的马来人。
“我也是参加了那次陈静的婚礼,才认识了教堂,子昊,你说,我们也需要去教堂吗?”
“当然不去,我们又不是基督徒。”
“我真很喜欢那种宣誓的仪式。”
“就是那个‘我愿意’那种?”
王丽点点头。
“爱,真的会让人一夜长大!从我走到现在我没有一天间断过想你,不管是恨还是爱,只盼望重逢的那一天,可以将最完整的心交到你手上!请和我一起努力,别让我们的爱消失好吗?”我想起王丽曾经说过的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每次读到这一脍炙人口,老幼皆知的诗句,总是让我迷惑不解。“情”是什么?莫衷一是,众说纷纭。在成千上万的说法中,有一个似乎最合我意:“情”是心中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它看似“虚无飘渺”,但又实实在在地在你心里,“凡事都由它操纵。”
心中有了“情”,一个女人才算找到了“真爱”,有了“真爱”,她才会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为对方付出、奉献、牺牲,而不计较个人的一得一“失”,那怕这种付出、奉献、牺牲像飞蛾扑火一样的不可思议,她也在所不辞。
夜,已经很晚了。月亮悄悄的退隐到云层深处,露出丝丝细细的亮光。
我把王丽送回她家,就急忙往回赶,我心里总惦记着我妈。
当我进到我家住的那个大院儿时,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瑶瑶所住的楼下,夜色很深,我看到瑶瑶走向窗口拉窗帘,然后静静地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身影里有说不出的萧瑟和无奈,我的眼竟湿润了。
我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两个人在打架,又压抑又难受,我在院儿里的花坛边坐下,一支接一支抽烟,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身上带的烟已抽完了,只能盯着一堆烟头发愣,最后,还是迈着疲惫的步履回了家。
“子昊。”躺在床上的我妈喊了我一声。
“哎。”我走了进去,我看到我妈脸色苍白,眼中噙满泪水。
“妈,您怎么了?”我忍不住,俯身一把抱住她。那一刻什么心事都飞出脑海,我只知道,我爱我妈。
“今天你妈给你做了一个残忍的决定,你不恨我吗?”我妈声音低沉但充满柔情。
“妈,我怎么能恨您呢,我听您的。”我说。
“儿子,你不能再折腾了。你听妈这一回,你委屈也好,记恨也好,你必须这么做。你知道我一听说你把小丽给甩了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生气,你知道我是痛恨这种人的。我不要我的儿子也是这种人,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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