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钱,却不敢乱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收入。
家务也需得事必躬亲,这时候才慢慢察觉到,原来习以为常的干净整洁,背后有多麻烦。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刚才的那个梦,那个无比真实的梦。
墙角里,一只黑色的蜘蛛处心积虑地结着大网,意图把刚刚撞进来的一只小飞虫牢牢包裹,敲骨吸髓。
小飞虫剧烈挣扎着,突然如有神助般,从网里逃了出去。
他眼神微动,想了想,给董佳拨了个电话。
“我同意离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说出这话的当口,心脏处好像裂开一个缝隙。
有轻风从缝隙中跑出来,冲向自由的天空。
他想起二十岁那年,骑着自行车在林间的小路上疾驰,干净纯洁如天使的女孩坐在他身后,牢牢抱紧他的腰。
四月的春风从身后拂过来,软软地擦过他们的发丝和脸颊,无限温柔。
他问她:“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答:“一直陪着你,看你实现自己的梦想。”
当时只道是寻常。
公主驾到(一) 快穿之色授魂与(剧情+h)(鸣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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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驾到(一)
银红色的软烟罗,像微渺的烟雾,重重叠叠地将鎏金雕花床罩住,空气中暗香浮动。
墙角的狻猊香鼎,昂头摆尾,形容生动,兀自吞云吐雾,内里燃的是小小一点粉末便价值千金的“灵犀香”。
帐里有个窈窕的身影坐起身来,缓缓伸了个懒腰,拉了拉手边的摇铃,下一刻,数十个低垂眉眼的宫装女子鱼贯而入,行动间谨慎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领头的宫女梳着双丫髻,眉清目秀,十四五岁模样,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跪下,声音清脆:“公主殿下,奴婢服侍您起身。”
她将帘幕小心掀起,里面一张形容尚小却已经明艳无双的脸庞露出来,这便是她们东周陛下的掌上明珠——秾桃公主了。
陛下英明神武,战功赫赫,更难得的是爱民如子,从不穷兵黩武,注重平衡之道,东周在他手下发展得如日中天,竟然达到了和曾经的霸主西齐分庭抗礼的地步。
然而这样令人敬仰的陛下,却是个痴情种,自打几年前王后因病去世后,他的身边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女人,竟是打算孤独终老。
陛下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爱若珍宝,只要是她所求,无不应允。
朝臣们多次以死相谏,求陛下为了东周的继承人,为了东周的未来,多少临幸几个宫人。
陛下却笑曰:“秾桃天资聪颖,性格果决,将来未必不如男儿郎。”言语间竟隐隐有让秾桃继承皇位的意思。
因此,宫人们见到公主殿下,甚至比见到陛下还要恭敬小心几分。
苏锦书懒懒地起身,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洗漱净面,然后坐在背面刻着海兽葡萄藤花样的铜镜前,由方才领头的宫女玲珑小心为她梳妆。
“公主,今天为您梳个元宝髻可以么?”玲珑一边问,一边将垂到她腰际的青丝细细梳顺。
苏锦书随口应了,对着镜子打量原身的模样。
很美。
娇艳夺目,人如其名。
两弯柳叶眉,一双含情目,粉面桃腮,娇憨可爱。
不过刚满十二岁,便能从这副模样里,隐约窥得将来是怎样一副祸国殃民的美貌。
她对着镜子甜甜一笑。
玲珑小心服侍她用过早膳,建议道:“公主,宫里的跑马场已经建好,您之前不是说想学骑马么?今日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眼底闪过一丝微光:“而且,奴婢听说,御马监新进了一批好马,跑起来可一日千里,煞是威风,公主不如去挑上一匹玩玩?”
言语间诸多怂恿,极尽诱导。
苏锦书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摇摇头:“不,本宫要去给父皇请安。”
原身至死都不知道,这从小伴她一同长大的婢女玲珑,竟然是北明派来的细作。
她今日这一番谏言,不过是引秾桃去往跑马场,从而和北明派过来的质子南初“偶遇”罢了。
可惜,这内里已经换了,苏锦书自然不可能如她的意。
在玲珑诧异的目光下,苏锦书盛装打扮,去了陛下处理事务的议事堂。
东周陛下尚不满四十,周身充斥帝王的强势霸道,不怒自威,却在看见这个最疼爱的女儿时,展颜而笑。
“桃桃,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他立刻搁下手中的折子,令一众禀报公事的朝臣稍后,亲昵地抬手招她近前。
苏锦书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行走间仪态万方,端庄从容,大臣们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细看。
“父皇,儿臣想从今日起开始跟着您听政,体悟民情时政,请您恩准。”她行了礼,轻描淡写地砸下一道惊雷。
一众大臣惊愕抬头,望着陛下欲言又止。
莫不成真要当女王吗?简直是胡闹!他们这群元老,怎么能屈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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