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关在冷宫,即便自己任性不肯喝药,但心底时候还抱着希翼,自己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其实不会重罚他的吧,可如今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走出了冷宫,凤渊叹了口气,站在太和湖畔,竟不知能走去何处,她以为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君侍多少都了解自己的心思,她虽喜欢年少稚嫩的宫侍,却对一直伴在身边的君侍从未忘记。
裴游得了信赶到时便看到凤渊立在冷宫外的湖畔边,心里一叹,缓缓上前,蹙眉忧心道:“凤儿。”
凤渊回身,将人揽在怀里,“阿游不用担心,朕无碍,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裴游一笑,“臣夫自是担心凤儿的,但也知道凤儿一向内心强大,臣夫更为担心的是凤儿误会了江家弟弟。”
凤渊吻了吻裴游的唇,“朕心里有数,只是有些气不过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朕烦心,被人算计了去,如此也算教训他了罢。”
裴游点头,“江家弟弟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在这冷宫也不大妥当,不如先让江家弟弟回宫吧。”
凤渊淡笑,“阿游何时这般心软了。”
裴游瞪着那含笑看着自己的妻主,“臣夫自是要对那些个小的严厉些,立立规矩,但江家弟弟和旁的贵君从君都是伴在皇上身边甚久的人,臣夫自要好生待着。”
两人密切相拥,凤渊轻声一笑,“嗯,阿游一向张弛有度,细数哪个朝代都没有像我的皇夫这般美名广传的。去年阿游的生辰让战事给耽搁了,等为妻回来,今年的自要好好办上一场。”
裴游一怔,抬头道:“皇上这是又要去哪?”
凤渊叹气,将自己与韩战的事说清楚,裴游又是一瞪,“你都有四十几岁了还欺负个孩子,那孩子大着肚子在外定要受人白眼,如今生了您的孩子,可怜父子俩的辛苦。”
凤渊密密的吻着裴游,苦笑道:“是朕糊涂了,可……可……那孩子男扮女装应该没事……而且……而且……”
裴游见她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不由低笑,“皇上说话何时这般吞吞吐吐过?”
凤渊一晒,“而且那孩子丑的不像话,估计也无人怀疑他的身份。”
裴游推她一下,“既然皇上已经决定将人带回,自要早去早回,宫里皇上不必惦记,倒是金蝉那孩子,如今生下了公主也该赐下品级了,他如今得了皇上的喜欢,那性子又乖巧,臣夫的意思便封个从君吧,不及四位贵君,却也是一众贵侍从侍之上。”
凤渊点了点头,随即揽着裴游的腰轻笑,“乖宝贝当真是朕的贤内助,倒是镜里只怕要去你哪里耍些脾气了。”镜里身为皇夫亲子却只被封为贵侍,而毫无背景的金蝉却被封为从君,定然会不开心。
裴游不甚在意,“这是他选择的,既然要成为皇上的男人,自要懂得规矩,既然敢闹,那臣夫到时候对他也会对其他君侍 一样,一视同仁。”
凤渊低笑出声,大手顺着衣襟入内,“阿游对待任何人都这般精明,嗯?乖宝贝”
裴游喘息,锦绣长袍有些凌乱,双手推拒着满前的人,“我最近身子不妥帖,莫要胡闹了,快去处理事情吧,我又不是你要讨好的那些个君侍们。”
凤渊咬着他的脖颈,舔舐着他的喉结,含含混混道:“朕只讨好你一人,只心动你一人。”
月光挥洒下,两人到底气喘吁吁良久才分开。
凤渊和裴游分开,便径直去了皇贵夫寝宫。
听到宫人传报,江窈只觉得心里狂跳,顾不得身上有恙,忙下床跪在地上。
凤渊面色沉沉,推门而入,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的斟茶,良久后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窈,沉沉开口:“朕说的话你怕是不记得了。”
江窈一怔,思索着皇上和他说过的话,而后有些欢喜,莫不是之前说过有了孩子便让他搬出皇贵夫寝宫,封赏宫室的话?
凤渊啄了一口茶,而后重重的将茶盏放在了小几上,随即起身,抬腿便踢向江窈的心口,江窈心口一痛,跌坐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
刚刚小产,江窈小腹本就痛着,这下却不得小腹和胸口的疼痛,跪在凤渊的脚下,泪流满面,“皇上,奴儿错了,皇上息怒。”
凤渊眼眸一眯,见到毫不犹豫的认错,稍减口中的凌厉,“哪里来的胆子算计朕?刚才朕给你脸面没有当众戳穿,便是等着你给朕解释。”
江窈不断磕头,小腹阵阵疼痛比不上此时的惶恐,“是奴儿鬼迷心窍,是奴儿一心想成为皇上真正的男人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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