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双手高举示意带领众人奉祭高禖神,此时乐声毕,众人九拜之后,皇后缓缓起身,将高禖神像奉于桌前。
再由女史们放置手中的吉物于坛上。最后就是宦者抬来三牲酒礼。
正当全羊入坛,只见那四个抬着羊的宦者盯着高禖神的小像久久不肯放下手中的祭品,突然一个宦者言语惊恐地转身对修士说到:“仙人,你…来看…这是怎么了?”
只因万籁俱寂,所以声音顿时传遍全场,众人虽不敢说话,尽皆扬首想一看究竟,只见那修士上前查看了祭坛上的那个小像,并用手抚摸了神像的脸惊恐的喊道:“血!高禖神泪血了!”
皇后听闻万分错愕,立马起身上前查看,只见她用手指擦了一把下高禖神的小像脸颊,那洁白手指间,分明就是斑斑血泪!
“怎么会这样?仙人这是怎么了!?”皇后问着那个修士。
“大凶啊!大凶啊!”
此动静一出,不仅坛下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自然也引来了皇帝和两宫的太太后。
“这是怎么了?”只见皇帝从偏殿走到祭坛,问道。
那修士赶忙下跪道:“启禀陛下,这祭礼一切如常,可是这高禖神,居然泪血,一定是有什么神兆啊!”
“那你来告诉朕,为什么这高禖神会泪血?”皇帝只一眼便看见了那神像的脸颊上此时还在淌着着斑斑血痕。
“高禖神是主管婚育之神,泪血,必定是指皇后…”那修士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皇后。
“你说!”皇帝此时十分震怒。
“所求不利,恐后嗣难有啊!”那修士哭丧着脸,又惊又怕摇了摇头。
“大胆!这分明就是危言耸听,皇后一向贤德,且身体康健,又怎么无嗣?”此时傅太太后也是十分震怒,扶起了自己的侄女说到。
“对啊,若说是神谕,朕听闻从上古开始神谕从不会单单而来,若是你们这些修士危言耸听,我定治你们的罪。”帝太太后此时也是怒如雷霆。
“贫道不敢,如果真的是神谕,那么一定也会也别的预兆。”那修士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直哆嗦。
“朕倒要看看有什么预兆!”皇帝十分生气,说罢一把扯下了那块盖着神像的红布。
若说那神像之血泪,坛下众人看不清,但皇帝这一扯,倒是让所有人都看的咋舌——只见那纸扎的神像上已如流血一般,从头到脚由内而外的泛着圈圈血光!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要说小像淌血或为偶然,但这刚刚看着还崭新的大像既然一瞬之间也透出血来,若说不是神谕,实在难有其他答案。
皇帝被这一幕怔得无法说话。
王太太后上去一把扶住他,向那修士问到:“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太太后。贫道不知,因为只有问卜方可探知神意,而太白山修士多为符篆修真,问卜非吾等所长,不敢擅自揣测神意。若能卜出神意,贫道倒有化解之法。”那修士任然是在地上哆嗦着。
皇帝这时才缓过神来:“传太卜!”
只见太卜拿着龟甲铜钱从人群中快步走出,将铜钱放入龟甲,开了一卦。
铜钱应声落地,是个坎卦。
王太太后问到:“怎么说?”
“回皇上、太太后、太后,是坎卦。坎主所求之事如江河奔腾遇见险阻重重,从卦象来看或指与水有关,坎又可指月,指女,陛下如明日当空,皇后如皓月司夜,而夜有阴晴圆缺,这月遇坎则内缺,或指…”说罢那太卜看了看皇后没有再说下去。
“你但说无妨。”皇帝关切的问到。
“在民间或指,妇德有亏,男女苟合之事…”那太卜回答的颤颤巍巍。
此语一出。尽皆哗然。坛下众人中渐渐有议论声四起。
这个说低声说:“有人说昨天看到几个年轻的修士衣衫不整在椒房殿门口探头探脑。”
“怪不得这几日黄昏一直祈福到日暮呢。”
那个细语道:“怎么不是呢,昨天晚上搜宫,皇后就是为了做场戏,实则是钩陶撞破了实情,应该已经被除了吧。”
“那为什么还搜?”
“贼喊抓贼啊!说钩陶跑了这事儿不是一了白了了吗。”
“大胆!”流言之声不绝于耳,皇帝怎么充耳不闻。此言一出,复又满堂静寂。
“皇上,臣妾没有…钩陶确实是找不到了。昨天不知道去了那儿。”
“我知道,没有真凭实据,单凭空穴来风这几个字,能作什么数。谁再私下乱言,割舌,传谣者,车裂!”男人最怕的便是这绿云盖顶,就算是无凭无据,也是不成。
“皇上,卦象还有言。”那太卜又说。
“你接着说!”
“坎卦指水,又指西面,北面,恐变故发生在宫闱西北,与水有关之地。而坎卦本身又指女,或许也有点关系。”
“那么如何破解。”
“必定先要找到原因。”那修士说到。
听到这儿傅太太后是一反常态不发一言,仿佛这自己侄女的事儿,自己只做壁上观。
“皇帝预备怎么办?”反而是王太太后关切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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