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了,今天来找你,是有三个正经事儿。”说完大家都想说的事儿,穆莲才开始说自己的来意。
“什么事儿,你说。”
“一是皇上说你有意在大祭的时候加入一些酬神的舞蹈,再我面前提了提,说宫中的乐舞看的没什么新意,想着我没什么事儿,让我平日里过来帮帮你。”
“哎呀,那在好不过了。”葶苈想着自己看着太常派过来那些祭祀优伶的舞蹈,总觉得差强人意。
“这不是顶要紧的事儿,好在以后可以日日见到了,也有人陪我说说话。二是,皇上说后日想看晓光追月,让我拿谱子给你,说明日庆典过后让你去我那儿一下,我们两合计合计。”
“这个没问题。”说罢,葶苈收好了穆莲递过来的琴谱。
“三才是最要紧的事儿。”说完,穆莲看了看辛丹,似乎是有什么不方便。
“你们说,我去国风阁看看。”辛丹会意,然后就离开了。
“其实是董门郎带了皇上的话给我。说是他们两来找你都不方便,得寻个掩人耳目的方法给你带个话。前面那两件事儿都是顺便办的,这第三件事儿,皇上命你暗中调查今日高禖祭的事情。以后如果有事找你相商,就会让我派人告诉你想看晓光追云。”穆莲这才表明了来意。
“可是,这调查的事儿有兰台,有丞相署,为什么是我呀?”
“皇上有一日在我这边喝醉了酒,止不住的哭,说是朝里除了门郎无人可以信赖,步步艰难,而他相信你,你却选了个乐官来避事,估摸着这个事情确实是没有其他人能办。”
“皇上都暗诏了,你帮我回复,我一定尽心竭力。”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说着两个人有些不舍的道了别,穆莲带着尘佾往永巷方向去了。
穆莲走后,葶苈没有去国风阁,而是回到屋内开始思索着今日整件事的种种头绪,现在关键并非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虽然在葶苈看来是个简单的障眼法,但是皇上想知道的必然也是这个事情的后招是什么,命他暗中调查也颇有几分将计就计的意思想要传达给他。
综合种种看来,这个布局者,只能是王太太后,第一新帝登基尚无别的什么妃嫔,第二,若是除了傅皇后,王太太后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是这明显事情才到了第一步,对方会预备着怎么办呢?想到着,葶苈才觉得自己虽然可以洞悉很多事情,但是每次都遇见事情了拆招,这要自己布局去谋事,免不了最后要伤着什么人,怎么才可把伤害降低一点,也需要考虑。
几番想来想去没个结果,就开始看书宁神直到夕阳透过窗户,把窗棂横斜参差的影子投到地上,自己才察觉过了那么久。等到辛丹回来,两人用了晚膳,跟辛丹讨论了一下研习的情况。想去邀请国为对弈,却发现国为不在屋里,于是等到上了灯,师兄弟二人在屋里黑白厮杀起来。
突然看到窗外国为一身湿漉漉的回来了,除了满身的泥和水外,还一脚的苔藓。以致连耳发旁都曾到了些青苔,衣角已然微微裂开。
“诶,国为,这没下雨啊,怎么好端端的出去,回来变成了落汤鸡?”辛丹看着国为狼狈的样子,不禁隔窗取笑到。
“我都要冷死了,你还取笑我,我今儿真正是倒了霉。一到上巳节,这宫里的水渠都是水,平日里路过灵明渠是干的,为了明天的曲水流觞庆,灵明渠已经注满了水,跟人说着话呢,结果没留意,一脚踩到石沿的苔藓上,滑了进去。”国为一边说着脸色好不难看。
“原来不是落汤鸡,是鸡落汤啊。你说你这滑进去就滑进去吧,怎么头发上都是苔藓,衣服都被刮破了。”说着葶苈拿了条干帕子走了出去,帮国为收拾着。
“许是从渠里爬出来的时候蹭到了吧。”国为说着忙用帕子去擦头发。
“那你赶快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我这算是自己提前吧祓禊礼给做了。”国为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眼看国为都走到屋门口,葶苈还不忘埋汰上一句:“那你倒是会帮太祝省事儿啊。”
只听一声屋里传来一声:“得,以后有什么坏事儿还不能让你们看见了,不然你这么取笑一不留神笑死了,我还成了凶手。”
葶苈笑着摇了摇头回到正准备回屋里,看到齐冉来了,他们四目一对,齐冉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手上拿着好大一堆黄纸包着的糕点,想许是送给国为的礼物。
葶苈背着国为的屋用手指了指,小声说:“在家呢,不过心情有点坏,掉灵明渠里了,你快去看看。”
齐冉会意的点了点头,就进了国为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葶苈回到屋内,看着那边的窗户上,被灯光照耀下,两个人的影子在窗棂上,许是齐冉正在帮国为整理着头发。只是那两人的影子在昏黄灯光的投影下像极了一幕光晕如蜜的皮影戏,而戏文就是入夜的柔风过枝,在窗棂上上演着“小轩窗,正梳妆”的情景,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吸引。葶苈心里或多或少的在想,如果今日跌落水中的那个是自己,而碰巧探望的是那个人,日子这么日复一日平淡的过下去,该是有多好。只是那人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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