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耀辰,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我的一生应像别人一样,默默,无闻,生老,病死,在世间匆匆走过,不卑不亢,也不留下一滴痕迹。
你相信因果吗?
只因为冥冥中的因果,就让人注定不平凡。听起来荒唐得像个笑话。
我的家人,只有我和我爷爷。父母?我没有。听爷爷说,妈妈生下我的时候,不仅难产,还大出血,没能坚持到看我一眼就去了。我的父亲因为受不了母亲离去的打击,在我出生的第二个月,悲痛殉情。
这些话我听在耳中是显得那么不可置信,但是每每望到爷爷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心里都忍不住一痛,还问个屁啊……我咽下嘴里的话。妻子没了,那孩子呢?我没爹,没事。可爷爷呢?我心头渐渐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头蠢蠢欲动。
我的家乡在逍遥河谷,一个靠近县城的洞水村里。
故事,就在这简单的乡村里开始了。
我从小与爷爷生活在村里,他在县城开着一个饭馆,这个饭馆从来都是我们村里人喝茶时聊天打屁的主题。因为单是那饭馆的名字就已经令人匪夷所思:阴阳厨馆。
我能记事起,爷爷只带我去过一趟县城赶集,我曾好奇地想去爷爷的饭馆观摩一番,但是这种念头一跳出来就被爷爷一个犀利的眼神扼杀在摇篮中。我也从来不敢过问这神秘饭馆的事。
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的饭馆,而爷爷也是每到傍晚才出门,踩着我家那辆古董自行车嘎吱嘎吱地进入县城营业去了。说来也奇怪,一个饭馆的收入应是源源不断的,对于支撑我们这种乡下的生活绰绰有余,可我们家的状况却是有些时候穷得都买不起米。
在我半大不小,刚刚在快上完幼儿园的时期,正值五六岁的年纪,家里又到了穷的叮当响的困难时期,有一天,爷爷跟我说,“辰娃,你爷爷我要出去几天,你在外面可别乱跑,乖乖上学等老头子我回来。”
我惊愕道:“去干嘛?”爷爷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能去干嘛?赚钱!再不去赚钱,老鼠都不肯来咱家了。”
……有这么形容自己家穷的么?我在心里撇撇嘴,暗自腹诽着。
等等!赚钱?那老爷子你天天守着那饭馆干什么吃的?我猛然想起。想到这里,我顿时狐疑地叫住了爷爷,“爷爷,你不是天天都出去赚钱么,这次出去这么久是干什么?”
我爷爷被我问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一扶额头,“去赚大钱,行了吧?你这几天跳可以,别给我惹出事来就成。”说着拎着一个当啷响的包裹风风火火跑出了家门。
爷爷这又是瞒着我去干什么事了?哎,既然他老人家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就好好装傻就行了。别看我才六岁不到的年纪,脑子精的很,自家爷爷每天白天整天不是去找隔壁的张爷爷斗地主,就是在家呼哧呼哧抽着小烟,到了晚上才跑去县城营业,白天不接待客人,大晚上的开个饭馆,这不是脑子抽的么?我早就看出了我家的不寻常,村子里讨论我家那阴阳厨馆的声音还少吗?
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使劲甩了甩头,趁爷爷不在,赶紧出去召集小伙伴大嗨一场啊!想着跑出了门。那个年纪的小孩子心性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一晃头就能甩到脑后。
我蹦蹦跳跳的走在村里的石板路上,正想着去哪找点乐子,石板路上一阵喧闹声传来,一个小毛孩被他身后一群小毛孩追着向我的方向冲来,额,好像我也是小毛孩…那男孩跟我差不多大,现在正冲我喊,“辰娃!辰娃!别挡路啊!我身后那些想弄死我啊!”
嗯,他名叫洛修璟,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也是以后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长得倒是挺人模人样的,那张脸蛋以后长大了估计放县城里都能帅倒一片姑娘,可是…再帅的脸,也架不住他二啊!从小就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嘴还特欠,这不,又是干了什么天愤人怒的坏事引起了众怒被伙伴们追着跑了。在村子里,我们都叫他李狗蛋,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叫李狗蛋?
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都在撒尿合泥巴的年纪,李狗蛋三四岁了,他爸李大钊还没有给他定下名字,那个年代我们这种偏僻的村落都是等孩子大点了以后再办户口证件之类的。所以那时我天天听见李叔喊洛修璟“李小钊、李小钊”的,我还曾因为这个名字笑了他好些日子。于是乎,这货从小就大条的神经不知道搭错了哪根,跟他爸大吵了一顿(当然事后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洛修璟气急地大喊:“你整天喊我李小钊李小钊的恶心谁呢?!就不能有个霸气一点的名字?”
李大钊顿时就火了,吹胡子瞪眼地骂“兔崽子,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毛都没齐,还想改名字来了?你不叫李小钊,难不成你想叫李狗蛋?!”洛修璟从小也是个死爹哭妈,呸,从小就是个跟爹顶嘴的倔驴,被这么吼了几句,火气也上来了,毫不示弱又吼了回去“就叫李狗蛋了咋地!你想我叫李小钊,我偏不!我现在认祖归宗了行不?狗都是我爹!”李大钊气得浑身都发抖了,转身就到处找棍子,“王八犊子,看我不打死你…”李狗蛋这时候了还嘟了句“我是王八犊子,那你是啥…”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了他屁股疼了好几天连坐个凳子都呲牙咧嘴外,那就是——他真的天天被人叫李狗蛋了!不过这是乳名,他爸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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