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心中又急又火,他急忙跟着溜子来到李玩的房间。(.房间内庄伯强和一个手下正在照顾李玩。
此时李玩略胖的脸庞因为难受已经有些变形,他的身体蜷缩在躺在床上,样子看上去很难受,时不时发出闷哼声。
李玩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见到有人靠近,便挣扎地抬头看去。他一见是唐毅来了,顿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毅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去帮我求求那个胡大师,让他救救我!”
唐毅一声不吭,不过面色却是阴沉的吓人。
“毅哥!你想杀人?”李玩看到唐毅的那般神情如同上次在古镇厂库杀人前一般表情。
李玩忍着全身的痛苦,沉默了片刻忽然说出一句让唐毅十分意外又十分担忧的话。
“毅哥,我觉得我爹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两天我总是梦见我爹,梦见他被人沉入江中,梦见他全身淋湿着朝我招手。”
李老汉的下落唐毅没少让庄伯强去打听寻找,这些本是瞒着李玩的。李玩人如其名,本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喜欢玩的主。他老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李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还说自己的爹爹老实胆小,肯定是躲起来了。
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唐毅对于李老汉的生死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想。不过,现在从李玩的嘴里说出这话来,唐毅心中还是猛的一疙瘩。
“你放心,你死不了!”
唐毅说完以后,将庄伯强拉了出来,语气十分郑重地说道:“强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庄伯强像是猜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道:“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得帮我照顾好我那帮兄弟们。”
唐毅拍了拍庄伯强的肩膀,苦笑地说道:“对付那个胡大师我没有必胜的把握。风水师并不简单,他的住处和公司肯定有阵法存在。我如果亲自明目张胆地去找他,只怕他会启动阵法,到时候我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去行激将法,下战书,约他自己上门。”
庄伯强点点头,他并没有询问自己去了以后生死如何,他只是问道:“后院关着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处理?”
唐毅听了摇摇头,说道:“强哥,你是担心我的心性!我知道你们外八门的人很重视这个。一个人心性如果差,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品质也很差。一个人的品质差,那么他的承诺就是放屁。你最后还是担心我会不履行承诺。强哥,所谓盗亦有道。做强盗的未必就是穷凶极恶之徒。我所杀之人肯定是都该死之人。这其中不包括无辜的孩子和女人!”
唐毅说话掷地有声,算是对临行的庄伯强又一次郑重承诺。
“好!有唐兄弟这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庄伯强都不会皱一次眉头。我这就去帮你传话!”
“去告诉胡全友,想要妻儿活命,必须亲自前来。否者,我唐毅要他全家不得安宁!”
庄伯强走了,唐毅不知道庄伯强是如何做的。到了晚上,弦月上头。胡全友一身玄衣,后面跟着一个魁梧的黑衣大汉。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庄伯强的院子。
唐毅早早遣走庄伯强的手下,整个宅子就剩唐毅和病床上的李玩。当然,后院还有这胡全友的小老婆和孩子。
至于送信的庄伯强,十之是被扣留了,而且恐怕待遇好不到哪里去。要是唐毅这边谈崩了,庄伯强恐怕就要为此送了命。
胡全友见到唐毅的时候,面色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唐毅知道,对方是不认识自己。即便在青峡码头当时自己就坐在李玩的身旁,这个胡大师也不会记得自己。因为在胡大师的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他胡大师不会无聊到关注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小虾米。所以,这次的谈判,开头注定了不会太和善。
“你是什么东西?毛刚长齐的小孩,居然敢冒充我们洪门行事。胡爷的妻儿呢?快点交出来!难怪我查了半天,都没在本门的弟子中查到哪个不开眼的敢得罪胡爷,敢情是你这个兔崽子下的黑手。”
张嘴呵斥唐毅的是胡全友身后的黑衣大汉。听这黑衣大汉的说辞,这人似乎是洪门的一个什么头目。唐毅不禁有些诧异,这小小的青峡县里居然还有洪门?这在公安眼中可不就是黑帮,严打怎么没把这些家伙给打出来呢!
唐毅哪里知道,在胡全友发现自己的小老婆和孩子被绑架后,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报警。像他这种人,背后的故事太多,牵扯到警察不会有好事情。再说了,他对警察有着天生的不信任感,一直都认为老子自己都管不了的事情,这警察凭什么有能力管,这些吃拿卡要的家伙最多也就是个摆设。
他心中有一杆秤,青峡县去省城的路上一共两百多公里,却长期存在着大大小小近十伙路霸。警察居然没有能力将路霸剪除,这里面是能力问题还是其他什么,胡全友不想起探究。所以他胡全友十分不信任警察。
胡全友在小老婆的房间内寻找了半天,终于有所发现。一种江湖暗记,胡全友还算是认识。一下子他就明白了,原来是江湖人干的。只要是江湖人干的,他就不怕。
是江湖人就好,怕就怕一些莫名其妙的不要命的二愣子。这些二愣子能够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能和你结下生死大仇。而江湖人要是作案,往往有着极强的目的性。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人麻烦,不会干一些没有利益的事情,更不会干一些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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