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儿还要回去守岁。”
哪怕大半夜,跟喝的微醺的蒋梧阙坐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被她按倒,封禹都没觉得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一是自己功夫的确比她高。二是蒋梧阙虽说会对着他嘴上讨点便宜,但实际上真正出格的举动从未做过。
甚至比武招亲那天,她握他手的时候都会先用指尖试探,见他默认才敢全部握住。
许是近些日子拉他手拉习惯了,只要封禹坐在她身旁,她就动作自然的摸他小手,半分不见以前的小心翼翼,认定了自己不会反手打她。
蒋梧阙是真的很好看,这话封禹不止一次在心底这么想。看着烛光下蒋梧阙半敞的衣襟领口处,露出的那半截清瘦凸出的锁骨,封禹有些移不开视线,莫名有股凑过去咬一口的冲动,想试试和排骨是不是一个味道。
蒋梧阙似乎没感觉到他犹如实质的目光,垂眸轻笑,细长的眼尾上扬,映着烛光的眼底波光流转。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分不动。
像是展示自己姿色的无害食人花,诱惑着猎物慢慢动心,等他靠近再将人一口吞进嘴里。
封禹看着这隐在衣襟里的半截锁骨,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把蒋梧阙压倒的事情。他抬头看向蒋梧阙的眼睛,说道:“殿下,我明天教你习武吧?”
这个提议让蒋梧阙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茫然的抬头看他,“嗯?”
刚才不是还盯着自己的锁骨吗?怎么又想起习武了,是担心自己太瘦体力不行吗?
封禹可没蒋梧阙想的多,“你身子虽说没有京中传的那么羸弱,可疏于懈怠,反应和速度都很慢,若是遇到危险没办法及时躲开。”
怕蒋梧阙不同意,封禹抿了抿唇,目光飘向别处,轻声说道:“若是教你习武,我娘可能会同意我来这里。”
哪怕是为了天天看见封禹,这个武蒋梧阙咬牙也得练。
封禹都来一个多时辰了,怕太晚会被下人发现,看了眼窗外说道:“我该回去了。”
“封禹。”蒋梧阙喊了他一声,在封禹扭头看她的时候,蒋梧阙忽然坐直身子一只手扶在他的脖子上,凑过去在他额头处落下轻轻一吻,“新年快乐,回去早点睡。”
直到封禹回到将军府,脸上还挂着那抹红晕。蒋梧阙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像是往他平静的心底投了一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荡漾着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准备教蒋梧阙练武的事封禹第二天和封老吃早饭的时候试探着跟她提起,“殿下体力连我都不如,应该多做些锻炼才好。”
毕竟京城事多,处理公务的时候身体跟不上也不行。
封老听完这话不知道想到什么,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目光隐晦的打量封禹,见他神色与平常无异,露出来的半截脖子也是干干净净,这才把提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没好气的说道:“你管她做什么,她身体不行是她的事。”
封禹不赞同的抿唇,捏着手里的勺子搅拌碗里滚烫的粥,低头说道:“她将来是我妻主,身体好些总归是好的。”
封老简直想搁下筷子拍桌子,“蒋梧阙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让你三句话里头都离不开她?”
“我跟你说,”封老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莫说你俩的事皇上同不同意,就是她同意了,将来那谁要是敢比你走的早,我第二天就给你收拾收拾找个新妻主。”
“……”封禹嘴唇蠕动,半响儿都没敢反驳封老,问她父亲走后您怎么不再找一个。
母亲对父亲的深情,是封禹对于男女感情最直观的了解,愿意相信一生只爱一人。
他固执的盯着面前的小米粥,孩子气的坚持着,“她肯定能长命百岁。”
他不会守寡,更不会重新二嫁。
封老虽说没口头上同意封禹要教蒋梧阙习武的事,可他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封老却没让人拦着。
大年初一,本是家里热热闹闹小辈给长辈们拜年的时候,蒋梧阙却蹲在廊下对着院中纷纷扬扬的雪扎马步。
封禹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随时伸手端平她下塌的胳膊肘,面无表情堪比一位严厉的师傅。
蒋梧阙小时候的功夫底子是封老教的,等封老成为元帅带兵回边疆,蒋梧阙才算摆脱了她,谁知道时隔多年,封禹接替了封老的任务,重新盯着蒋梧阙习武。
一个时辰的马步蹲下来,蒋梧阙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觉得口干舌燥嘴渴的很,封禹这才许她休息一会儿。
十五搬来椅子,两人坐在廊下看雪喝茶。
蒋梧阙看封禹望着满院纷扬的雪花出神,不由抬手用手背贴他额头,“怎么了?”
封禹眼神闪烁,本想不提这事,可蒋梧阙耐心十足的看着他,似乎给了他把这事问出口的勇气,“皇上,会同意我嫁给你吗?”
封禹不担心母亲反对,那是养育自己长大最疼爱自己的人,封禹最是了解封老,知道只要他坚持嫁给蒋梧阙,母亲迟早会吐口同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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