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看上去很好,彭宴还是不想动一下。
“我说宴会,你不会是又特意等到现在吧?”对于彭宴这种宁愿饿死、不吃,也要等着别人下楼帮带早餐的行为。顾铭之见怪不怪中,总是十分地不理解。明明平时也很勤快啊,怎么就在这一点上,偏偏死脑筋呢。
和众人一起吃完早餐后,李泽就出发了。
“王妈,我又不是泥人儿,拿个包包也能伤着自个?”李泽进来的时候,夏浅正不依地想要从王妈手里,拿回自己的包包。
见到他,夏浅停了手里的动作。眼里明显带着笑意,但嘴上却是抱怨着说道,“不是说了吗,有课就不用来了,怎么还来呀。”李泽的课程,夏浅记得比她自己的还要牢。除了早上的两节没课外,接下来都是满满的,根本就空不下来。
“没事,这些课的老师都不严。而且,我已经和彭宴打好招呼了,若是真有老师点名,让他们帮我喊下到,一点影响都没,”,李泽面上一副不甚在意。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法西斯陈严厉的面孔,还是忍不住地有些余悸。
虽然,重活一世,李泽并没有如以前那般看重成绩,在意在老师心目中的印象。但从小形成的尊师习惯,还是让李泽潜意识里对教授自己的老师,多了些无言的惧意。这种惧意并不明显,但多少在行事作为上有些约束。
“那也不行,以后不许逃课了,”夏浅,有些傲娇地随口回了一句。
女人总是这样,明明心里高兴着对方更看重自己,但说出来的话却总是下意识地反着来。
李泽不是女人,也不清楚女人的这种传统从何而来。但他擅于观察,能从一个人的微表情中看出他的真实情绪。而夏浅,此时自然是高兴的,脸上、眼内,无一不散发着她很开心的事实。
并没有把夏浅的话放在心上。李泽环视了一圈,见还有些零碎的物品没收拾,便拿过放置在一旁的纸箱,熟练地把它们归纳在一起。
夏浅这趟院住了将近快一个月,零零碎碎的私人小物件也挺多。夏浅见李泽一直忙着收拾这些东西,并没有回复她的意思,心下有些忐忑,担心李泽是不是因为她的话生气了。不过,却诡异地没有了以前的不安,似乎相信着就算他生气了,也不是真的生气。
这些天,夏浅觉得像是活着梦里般不真实。不仅,父亲同意了她和李泽在一起的事,就连李泽本人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的,虽然李泽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但夏浅就是坚定地认为李泽变了很多。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些耐心,对她也更在意几分。
摸了摸还未鼓起来的小腹,夏浅心里甜甜的。不管李泽的变化,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是因为她住院,夏浅都很开心。或许,她一开始有过迷惘,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实中的同学、老师,但却从未生过不要这个孩子的念头。
只要想想,这个融合了她和李泽骨血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安家,夏浅一颗心就变得软软的。要做妈妈了,孩子的爸爸还是她爱的人,似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出院手续办好了吗?”见东西都收齐了,李泽才问向站在一旁的夏浅。
“啊?哦,爸爸刚出去办了,我们再等一会,应该马上就好了,”走近几步,夏浅装作自然地挽住李泽的胳膊。眼睛却小心地察看着对方的表情,见李泽并没有什么异样,动作才放开些。改单手挽着为双手抱着,脸上的笑容也更刚刚更灿烂。
夏浅的小动作,李泽自然是发现了。心里有些好笑,却又带着淡淡地感动。只有真正地在乎一个人,行为动作才会跟着不知觉地带些小心翼翼。他喜欢看着这样的夏浅,却又心疼因着他而这样的夏浅。
如夏浅所说,夏正松果然没让他们等很久,不过一会,就带着出院单过来了。见到李泽,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东西都收好了?还有没有拉下的?”前一句问得是王妈,后面才是看向夏浅。
夏浅有个习惯,用过的东西总是格外长情。便是买了新的、更好的,对她而言,也比不上原来的那个得她心。
“都收拾好了,没落下的,”扫了一眼床两侧的柜头,夏浅笑嘻嘻地催促着,“好了爸爸,我们快点回去,住了这么多天的院,我都想家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傻事,下次再这样,就准备一辈子住在医院里吧,”说着这个,夏正松心底的火气又涌了上来。狠狠地瞪了眼李泽,若不是他,自己的宝贝女儿用得着受这么大的罪吗?
虽然,通过这些天短暂的接触,他也发现李泽改变了很多。没有过去那么功利,待人处事更添了几分看不透的沉稳,但那又怎样?对于一个父亲而言,不管李泽改变了多少,都抹不掉他让自己女儿受伤的事实。
“爸,你说什么呢,”看了眼李泽,夏浅明显不想接触这个话题,“不是说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吗,怎么还说呀,”
说实话,现在想想,夏浅自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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