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默契笑问,“你醉我醉?”
贺知君幽幽一笑,打横便倒了下去,如同软泥。
文人中有不少好酒之人,他们二人酒量不算佳,经常借醉酒离席,早已配合得天衣无缝。
宋怀远刚将他扶了起来,贺知君的小厮林童便急匆匆而来,见了贺知君,也不知其是真醉假醉,慌忙推了他两下,“少爷,夫人出事了!”
贺知君一听,立马就睁大了眼,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酒意全无,“怎么回事?”
林童见宋怀远也在场,面露难色,凑近贺知君在他耳旁低语了一句。
贺知君听到后登时瞋目切齿,怒发冲冠,二话不说便冲出门去,礼仪全无。
“宋弟,贺兄这是怎么了?”二人的一位同窗凑了过来关心问道。
宋怀远慧目微敛,他从未见过贺知君这般暴跳如雷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忧,“想来家中突发急事,这样吧,我去看看。”宋怀远也借此离了席。
贺知君策马飞奔回府,他马术不算精湛,这次骑得又快,几次几乎要跌下马,下马的时候还狠狠摔了一跤,扑倒在府前,双掌血流不止,他无暇顾及,爬了起来便跌跌撞撞地往府里跑去。
冲回自己小院后,却见正屋的门紧紧关着,门前守着两个丫环,神色惶恐。
“思思!思思!”贺知君连忙推门而入,却发现室内空空如也,他急急忙忙奔出,怒问丫环,“夫人呢!”
“夫、夫人走了,去叶府找她四姐姐了。”丫环诚惶诚恐答道,她们什么时候见过二少爷这般丧失理智的模样啊,简直就像疯魔了似的。
贺知君气得全身发抖,二话不说便转身往贺尔俊院子跑去了。贺尔俊院子的小厮们正守在院口,见贺知君来势汹汹,慌忙将他拦下,“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你们都给我滚!”贺知君怒火冲天,一脚踢开小厮闯了进去。这个时候,林童和宋怀远主仆二人也赶了过来,宋怀远见贺知君情绪崩溃难以自控,连忙上前按住他,斥道:“知君,你这是做什么!”
贺知君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那个畜生玷污了思思,我要杀了他!”
宋怀远闻言一怔,惊得说不出话来。贺知君一把挣脱开他的手,将上前来拦他的几个小厮都踢了开来。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屋内的贺尔俊瘸着腿跑了出来,鼻青脸肿的,愤愤指着他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院子里的人!”
贺知君见到他心中怒火狂烧,便想冲上前去,可是一见他面前还挡着两个小厮,气得当场拨下靴子狠狠朝他掷了过去。
“唉哟喂!”他的靴子正好砸中贺尔俊脸上的伤口,他痛得捂住脸呱呱直叫。
林童这边已经和贺尔俊院中的小厮打了起来,宋怀远的小厮安生也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宋怀远顿了顿,朝他点了点头。
安生是练家子,没几下就放倒了贺尔俊院子里的几个酒囊饭袋,其他小厮见状都冲他而去,贺知君抓着空隙冲了过去,一把就揪住了贺尔俊,贺尔俊的小厮如常正欲上前,宋怀远一掀长袍,抬起腿来便狠狠踢了他一脚,左右看了看,抓起倚在石椅旁的一根木棍,下狠手将他打晕了过去。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他这辈子都没和人动过手,今日真是豁出去了。
贺知君这边已将贺尔俊按在了身下猛揍,他整个人是暴怒状态,贺尔俊已是有伤有身,没几下便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贺知君双手血淋淋的,也分不清是谁的血了,揍累后,他喘着气爬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块锋利的石块上,他操起了石块就要往贺尔俊头上砸去。
宋怀远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知君!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贺知君冲他咆哮道,整个人已经癫狂失常。
宋怀远抓住他手腕的手愈加用力起来,大声斥道:“杀人偿命!想想你娘和你的妻子!”宋怀远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石块,将另一只手上的木棍递了过去,诚挚地叮嘱道,“别打头!”
贺知君愣了一瞬,立马接了过去,宋怀远又抓住他,冷静嘱咐道:“你若打死了他,我便是帮凶了。”他们二人都是准备入朝为官为国效力的,深谙大元刑法,他相信他。
贺知君对上宋怀远一双沉静而殷切的眼,心中清醒了几分,只是脑子仍有些混沌。
宋怀远真切提醒道:“打腿就好,腰部以下!”
贺尔俊已经满脸是血地爬到了院子门口,贺知君快步冲上前去,举起木棍便狠狠打在他双腿上,他要打断他这两条腿!让他以后再也走不了路!再也不能祸害人!
贺知君狠打了五六下后,宋怀远便拉住了他,夺下了他的棍子,“够了!快走吧!”
贺知君还不解气,狠狠地在贺尔俊刚伤愈的脚踝上踩了一脚,贺尔俊惨叫一声,终于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宋怀远拉着贺尔俊奔出丞相府外,二人刚上马,丞相府的侍卫便追了出来,安生和林童道:“少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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