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房的西侧,金尚看到一条窄窄的夹道,这条夹道应该是通往后院的路。这夹道上照样是半人深的枯草,上面被一架葡萄藤遮挡得密不透风,使这夹道像条暗洞。葡萄架上,积着厚厚的雪,让金尚感到奇怪的是地上的草丛间,干干净净,并没有雪的痕迹。
金尚说:“真应该白天来。”
靳云鹏说:“是嘛,我也这么想。”
听靳云鹏这么一说,金尚就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事到如今,金尚对靳云鹏的家庭出身持严重怀疑态度,这小子热衷于来这个地方,会不会深藏了另外的想法?
这条夹道至少有五六米长,谁知道这葡萄架里面会不会藏着东西?金尚说:“要不,我们到此为止,有机会的话,白天再来!”
“尚哥,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去后院看看,夹道的草深,正说明好久没人来过!”靳云鹏说完,马上用警棍横扫了一下。
没想到,靳云鹏也不过是这么一扫面前的野草,院子的上空却闪起一道火光,然后就是一声响亮的雷声。
“不好,”金尚说:“要下雨吗?”
靳云鹏极其不解,说:“尚哥,大冬天的,可能会下雨么?”
金尚抬头看看天,对呀,满天星斗,没有丝毫要下雨的样子。再说,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有惊雷?
“啊!”靳云鹏大叫。金尚低头一看,后院起火了,紧接着就是一股浓浓的烟味儿。
“快,快走!”金尚拉了靳云鹏,拼命地往外跑。
没想到,前院也起了火,眼看着就烧到了石榴树的跟前,火光照映着颗颗鲜红的石榴,像是有人在上面涂抹了血。
两人从门楼洞中逃出来,靳云鹏上了车,打火,挂档,往前窜。金尚心跳的厉害,想尿尿,小腿紧张得直抖。金尚说:“那火,应该是鬼火吧?”
走了一百多米,靳云鹏把车停下,说:“完啦完啦,这把鬼火,估计得把这个老院子给烧没喽,我们岂不是成了?”
金尚一肚子不理解,问:“关键是这火,怎么烧起来的?我们也没怎么着啊,而且,那满院子的草都是青草,怎么说着火就着火?”
靳云鹏拉开车门下了车,说:“尚哥,你下来看看,祠堂那个方向,现在也没有火光冲天啊?按刚才的架势,火苗子还不得蹿过房顶啊?”
金尚下了车,往车后面的方向看去,果然没有着火的痕迹。“会不会自行熄灭了?”金尚一下子害怕起来,这事情有些反常,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事情都反常,这可怎么办?
突然,靳云鹏大叫:“我的剑!我的剑哪?我……操,丢了?”金尚摸了摸自己身上那把剑,还在,忙说:“草,你个蠢货,不会是丢在院子里面了吧?”
靳云鹏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无奈地说:“我专门找皮匠配的带子,怎么可能断?”金尚忙用手电照了照自己身上的剑,带子、套子果然十分坚固,金尚说:“走,回去找找去!”
这一回,靳云鹏没有反驳,上了车,没有调头,而是挂了倒档。
金尚有些不放心,问:“能行吗?别倒偏了方向,万一掉沟里呢?”靳云鹏说:“你用手电给我照着路就行,地上有车印,我们原路返回!可惜了我的剑,一万多块呀!”
真服你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那把剑值多少钱,金尚说:“你要遇着下家,果断地出了手,这一对青铜剑能卖十万吧?”
“看你说的,我买这剑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再卖,从我看到这剑的第一眼,我就感觉这剑跟我有缘,也算是一见钟啊。”靳云鹏紧盯着车后灯照亮的路,一点一点地往后移动,直至重新回到原来停车的地方。
二人下了车,却看不到一点蹿火苗或冒黑烟的地方。
金尚说:“怪了,那么大的火,自己怎么就灭了?”
再次穿过门楼,二人又站回到院子中央,却发现满院子的枯草并没有刚才踩过的痕迹。靳云鹏说:“完了,完了,刚才明明踩倒了一大片枯划,现在,你看看,怎么跟没人来过一样?”
金尚观察得没这么仔细,他用手电往正房北屋的里面照去,却看见一条乌黑色的长案上依然摆着祖先牌位,前面供着香炉、烛台,白色的瓷盘子上面像是有苹果香蕉一类的供品。金尚说:“师兄,你仔细看看,这可是多长时间没人来过的样子?我怎么感觉,这供品很新鲜啊?”
靳云鹏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看,摇晃着脑袋说:“坏了坏了,我就知道我要坏事!唉,看来,我们还是来得太草率啦。”
金尚倒没觉得有多糟糕,说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快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吧?”靳云鹏抬头看看天,说:“星象异常,你看看北斗七星的位置,明明是有问题嘛。”
操,这你妈又扯到天文上去啦?星象有无异常关你屁事?再说,你也未必能看懂星象,现在又有几个人真正懂天象?!金尚有些急,问:“你真懂还是装懂啊?如果真懂,赶紧预测一下你那把剑吧,一万五千块钱呢,丢了多可惜?”
靳云鹏再一次用电警棍拨开面前的枯草,金尚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去屋里面看看!金尚抬头看看天,果然有些云雾笼罩,而且有了一丝凉凉的湿湿的风,要下雨或要下雪的样子。
“啊!”靳云鹏大叫一声,急忙往后退。慌乱之中,他的左脚踩在了金尚的右脚上,“草,疼死我啦!”金尚叫道,又顺势扶住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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