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矿工独自一人离开了矿洞,临走前,他放下手中的铺盖卷,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矿洞,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矿洞。
矿洞里的工作还在照常进行,矿工们每天叮叮咚咚地敲着矿壁,繁忙而又疲惫。老矿工的离开渐渐被人们忘记,而小六子的消失,也在每天的工作中被矿友们遗忘了。这一切的平静,从发生小六子的尸体那一刻骤然崩塌。
一个中年矿工慌慌张张地从那矿洞深处跑出来,对工友们喊道:“小,小六子,小六子的尸体。”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工友们问询都纷纷向矿洞的深处跑去,于是他们看到了小六子躺在阴暗矿洞内的尸体,那被拍扁的脑袋和已经有些腐烂的,散发着恶臭气息的尸体。
几人合伙把小六子从矿洞里抬出来,围着小六子的尸体交头接耳,领头矿工此刻却走到了人群中间,看了看小六子的尸体,用近乎冷漠的声音说道:“把他埋了,其余的人,继续干活。”
矿工们面面相觑,都感到很诧异,这平时小六子和工头的关系最好,这小六子死了,工头却一点儿表现也没有,真是让人很诧异。
不过工头就是工头,工头的话就是命令,所以围着的几个矿工很快就散开了,两三个矿工抬起了小六子的尸体,挑了个干净的地方,用席子简单卷了就下了葬。
接连出现两件人命案,矿工们再也无法平静下去了,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有些人说这两个人都是被自己人杀掉的,那被拍烂的脑袋,明显是铁锹干的,哪个野兽会将人的脑袋拍烂呢。
这种解释太过合理,但是也太过残酷,平时和你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矿友会杀了你,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矿工们紧张惶恐,自顾不暇了。
矿工们开始互相怀疑,从前友好地工作氛围已不复存在。终于有一天,一件小小的事情让他们内部产生了很大分歧,渐渐地矿工们分成了两个派别,而这两伙人,开始了玩命的厮杀。
当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开始,所有的人就已经被感染,那种浓郁的血腥气激发了人们隐藏在内心的邪恶与好斗,人,原来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这种对生命的掌控所带来的刺激与快感,拉开了所有杀戮的序幕。
杀戮一旦开始,在还有幸存者的情况下就不会结束。在两方的人都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领头矿工才来到这遍地残骸的现场,工头看着这地上的尸横遍野的景象感到非常满意,他从口袋里拿出那颗发着蓝色幽幽光芒的球状物,喃喃自语道:“终于没有人和我抢龙珠了。”
一个不留神,却被后面还有一口气的矿工用铁镐砸了头,那头颅瞬间被砸开一个洞,血流满了工头的脸和脖子,他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中的龙珠滚落在地。在他倒在地上的同时,他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盯着掉落在不远处的龙珠。那眼里有着眷恋,有着怨恨,还有着一丝不可置信。
深秋时节,距离老矿工离开已经三个月了,老矿工心里终究是放不下惦念之情,一个人来到矿洞看望昔日的工友们。
谁知等待他的,却是那早已经废弃的工房和散落在矿洞门口的工具,这一切显得破败凄凉。老矿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独自一人,拿了个火把向矿洞内走去。老矿工走一路看一路,那遍地的尸骨,那些死相惨烈的昔日的工友,他老泪纵横,心痛无比。
血色的月亮果然带着不祥,他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将一切都归罪于那红色的月亮。
尸体实在是太多了,他想一一埋葬却力不从心,便只好在周围找了几块木板,将这发生过众多罪恶的,不祥的矿洞封起来,将这里永远地埋葬。
做完了这一切,老矿工离开了矿洞。
影壁上的画面播完了,看完所有的画面后,我们终于知道了这矿洞被废弃的原因,不过影壁上并未显示,那颗龙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你们觉得那龙珠在哪儿?”我悄悄地问道,这洞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总觉得暗处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偷窥着我们。
“难道被那老头拿走了?”杜若说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司徒萧有些沉思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我附和道,“那老矿工明显觉得这地方不祥,既然这样,他是不可能从这里拿走什么东西的。”
“我和阡陌想得一样。”
“那也就是说那颗龙珠还在这矿洞里?”杜若继续问道。
“应该是。”我说道,想了一下补充道:“我们再往里面找一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再去找那老矿工也可以啊。”
“也是。”
于是几人便探索着向那矿洞深处走去,随着往深走的距离增大,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而且空气中仿佛隐藏着某种不知觉的腐味,而那腐味中却也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
我胸前的聚阴石开始发热,前方一股暗流涌动。
“大家小心点,我感觉前面有些异动,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司徒萧先于我说出了担忧。
连天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看样子也是不简单的货色,我绷紧了神经,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谁知本以为会遇到什么邪物妖兽,却没想到只碰到了几只鬼魂。那几只鬼魂身穿着矿工的服饰,可见应该是在那场暴乱中死去的矿工。鬼魂们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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