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未至,这宅子的主人虽已从俞辉和越影变成了超光和翻羽,请见玉书的情形却与往昔别无二致。
玉书坐在堂屋上首,看着下方恭敬站立的两人,口中问道:“善堂近期如何?”
超光迈步而出,“回主子的话,善堂运行一如既往,并无什么意外发生。”
“俞辉和越影可有和你们联系?”
翻羽道:“回主子,俞辉和越影到扬州时,曾给我们来过信件报平安。但因路途遥远,往来不易,至今也只联络过那一次。”
玉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说:“我这次来,便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说着从空间中取出两个小巧的联络仪。
这联络仪整体呈手链样式,可变换大小形态,戴在手腕上,会变成适合每个人的不同的大小和伪装型状。
在为他们分别演示过如何用文字、语音、视频来互相联系之后,玉书将联络仪递给他们。
“我等下便会去俞辉和越影那里,也将这联络仪送过去。你们日后有什么事需要联系,用它便可。”
两人接过,戴到手腕上,一拱手,“是主子。”
玉书道:“我这便走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对视一眼,超光道:“属下们再无他事了。”
“嗯。”玉书微一颔首,“那我走了。”
在两人一同行礼,说完“属下恭送主子”后,玉书便回了空间。
未及休息,她又闭上眼,以神识沟通空间,查询了一下新的坐标点后,再一次实行了瞬移。
这一回,她出现的地方,直接便在一个布置精美的暖阁内。而被她做了标记的木雕摆件,这会儿正被摆在炕桌上头。
玉书打量过这暖阁中并无他人后,便直接在炕桌旁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察觉到有两个轻巧地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玉书放开神识,便见到俞辉和越影两人在院子当中,施展轻功向着这边飞来的身影。
经过传唤,两人入得门来,一同跪下,“属下见过主子。”
“起吧。”玉书免礼后问道:“扬州这边分部情况如何?”
回答这问题的,不出意料,正是俞辉。
“回主子,这一个月来,扬州分部已经就绪,粮店也开始正常营业了。本地官员,属下已经上下打点过,应是再无问题了。”
玉书点点头,转而问道:“扬州这边人员如何?善堂可能收到孤儿?”
越影道:“回主子,扬州善堂人员,除了咱们从京城直接带过来的那一部分,在当地落户的这半个月,便已经收取孤儿三百余人了。”
玉书一皱眉,“扬州不是鱼米之乡,孤儿怎会这么多?”这话自然也是问越影的。
“属下本也对此十分不解。经过调查才发现,江南之地虽是鱼米之乡,可赋税却是朝廷收的最高的。”
“尤其,这地方的官员们都官官相护、沆瀣一气、自成一体,连朝廷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因而,江南官员的贪腐情况应是整个大清都最为严重之地。”
“尤其那些满洲官儿,他们仗着自己是满人,便不把汉人百姓看在眼里。行事横行霸道,敛财肆无忌惮,夺他人性命家财,犹如家常便饭一般。”
“所以,丰年时,这里的百姓虽产出粮食不少,苛捐杂税、官员贪腐之下,却几乎留不下口粮。而且,那些粮田也都被官员乡绅占据,在荒年,一般百姓除了卖身为奴或是做佃户能赚口饭吃外,也只能四处流落。”
“更有甚者,在那些满人中间,逼良为奴实是常事。便是平常年份,也有许多百姓被这些狗官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听这里的人说,前些日子,这边又遭了灾。于是很多百姓家便再也过不下去了。这些十岁以下的孤儿,因年岁太小,卖身也没人会买,善堂收到的孩子便十分多了。”
听完这番话,玉书的眉皱的更紧了,“你们来时,可否赶上了灾荒?建好粮店后,可有施粥且布施粮食赈灾?”
“这……”俞辉犹豫了一下,却仍是道:“主子,这事儿其中有些内情,属下这便向您禀告一番。”
玉书颔首,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俞辉便接着道:“咱们来的时候,江南这些官儿们正糊弄着赈灾呢。不过属下令人去看过了,他们施的粥,要么能清的照出人影儿——米还是陈米,要么里头就掺和沙灰,实不是人吃的东西。”
听了这话,玉书脸色越发凝重。
俞辉还在说,“属下们因主子吩咐,便在安顿好的地方以善堂的名义施了粥。可没想到,江南的这些个狗官听闻此事,直接找上门来。”
“来的人说,咱们既然愿意施粥,那必定是想为朝廷出一分力的。那人狮子大开口,直接索要白银五万两,说是用来赈济灾民。因官府势大,属下不得不给。”
“后来属下和越影一起调查,发现,那五万两其实都是进了那些个官儿的口袋,一分也没用到赈灾上头。这其中,满洲官儿拿的份额占了大头。”
“之后,属下们暗中行动,从那些个官儿那里又将那五万两拿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之后,粥也是再施不成了。”
说着,俞辉跪在了屋子当中,“属下有愧主子所托,请主子责罚。”
越影也一同跪下,“请主子责罚。”
听了这番话,玉书心情确实十分恶劣。可她并没有迁怒的习惯,于是道:“起来吧。这事儿办不妥,本与你们不相干,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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