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约翰同意了,“不过,希望你至少可以让我参加完拉切尔警官的葬礼。。。”
“杀人犯参加自己杀了的人的葬礼?!我的老天,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事了!答应吧约翰!我超想看的!”怪物好像被人戳中了笑穴,笑个不停。
约翰一号不再说话,大概是默认了。
拉切尔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警局里所有的人都出席了,包括鲁宾和安娜,还有一些生面孔,据说是更高层的人,看来拉切尔在这个圈子里真的是名气响亮。约翰原本担心自己无法面对拉切尔警官的家人,可他多虑了,家属席上只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不停地看表核对时间。
“听说。。。那是警官的堂兄。。。”身边的迪奥一边低声啜泣一边告诉约翰这个人的身份。约翰点了点头,拉切尔警官果然是个把工作放到家庭之前的人。
警局局长致辞后葬礼正式结束,没有遗体告别仪式,具体原因在场的人想必都懂,除了死者的堂兄,他已经消失不见了。约翰和认识的人告别后某独自一人快步走远,来到一片四下无人的空地后,他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几乎要将体内所有的水分变成眼泪哭出来。事发之后,他还是第一次为拉切尔流眼泪。哭着哭着,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动作在一瞬间停滞住,大小腿形成一个大概120度的角。约翰两脚一空,失去了所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挺起腰杆,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干净眼泪和鼻涕,打理好仪表后,他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小声哼唱道:“葬礼终于结束了,该去准备问话了。。。”
约翰想起了自己和一号的那个约定,今后他将作为“约翰”活下去,作为背负着拉切尔警官意志的警察活下去,而自己已经无关紧要,什么都不是。
“干脆睡一觉吧,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怪物的声音传来,这次他没有笑。
约翰慢慢闭上了眼睛,沉入深不见底的睡眠之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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