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吓了一跳,试探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驼背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痛苦的呻吟着。过了好半天,驼背人直起身子,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问题似的:“你刚才问什么?”
小莫料想这个人可能有些疯疯癫癫的,不问也罢,看到别的人再问路吧。便说道“没问什么?那就麻烦您带我出去吧。”
驼背人却也没有再问,沿着山路走了下去。
四周的石壁陡峭,直上直下的。也仅有这样一条山泉冲刷的小路可以走下去。石壁上伸展出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雷小莫从没有见过。周围的草丛中,也有许多稀奇的花草,引起了雷小莫的好奇。不过,他也看到一些松柏,攀生在悬崖之间。只是,根据这些东西,很难推断出大概的方位了。雷小莫也没有多想,只道能够天黑之前下山就好。
走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前方出现一座小山村。小山村只有十来户人家,这条蜿蜒的小山路直穿村落,却是这个小村里最宽阔的主干道了。简易的屋舍,墙壁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头砌成的。屋顶用的简单的屋瓦,做成斜面,下雨时候有利于雨水滑落。可是这样一条山路,居然就在村子尽头戛然而止,没有再走过去的路,不禁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不过,雷小莫还沉浸在遇到人的欣喜中,并没有任何多想。
村里小径上,有三两个人来来往往。“这真是一个偏僻的山区。不过终于到了有人的地方。”小莫轻舒了一口气。“不用再和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同行了。”
他跟随驼背人来到了小村的路口。小村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高个子男人,乱蓬蓬的头发,络塞胡子,穿着灰色衣服,像个山民。看到有人来了,立刻起身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却没有山民的淳朴憨厚的样子,说话的口气也不对劲。他用嘲笑的口吻向着驼背人问道:“阿衰,今天你有什么收获吗?”
驼背人应答着:“啊,我,我……有,有……”
高个子男人看了一眼小莫,鄙夷的说道:“就这样一个人?瘦的像个干柴。不过也总算有些收获,那今天你可以舒服一些啦,哈哈!”
小莫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礼貌的问道:“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知道去京南的路吗?”
“京南,呵呵,没听说过。”说完高个子男人自顾自的又坐到了路边的石头上,不再理会他们。
“真是一个奇怪的小村。不过在有些地域的山区,这样的小村还是很常见的。”小莫这样想着,居然有些得意自己并非没有啥见识,也算是去过一些地方,懂得一些风土人情。他开口问阿衰:“有没有人知道怎样去京南呢?”
阿衰嘟囔着:“这里,这里……跟我来,我带你去,带你去找个人,他认识,他哪里都认识……走,跟我走,走……”
小莫狐疑着跟他来到了小村中间唯一的一座大型房屋。这里好像是这个小村子里最豪华的一座房子了,跟周围的小房子比起来,小房子就像贫民窟一样。这间房屋只有一间,也没有院墙,墙壁用方形石块堆积起来,缝隙用泥土都密封着。奇怪的是没有窗子。门口有一扇厚重的木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门上装有生锈的金属拉环。
“大概是村子里的干部们住的地方吧。”小莫自忖道。在一些贫困地区,往往村干部的住处是最好的。
阿衰指着门口说道:“这里,这里……”
小莫也没有多想,向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来“啪啪啪”敲了几下门。
木门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屋子里没有光线,缝隙中透出一股黑暗阴冷的气息,像是另外一个恐怖世界的大门。
小莫微微一愣。可他没有料到身后的阿衰看到门已经开了一条缝,突然伸出手来狠狠的推了小莫一把。瞬间那扇门“吱呀”一声全部打开了,像一张巨兽的大口,把小莫整个吞了进去。木门立刻又关上了,仿佛没有打开过。
雷小莫回身用力推门,门就像一面墙一样坚固而又纹丝不动。
他的四周充满了黑暗,如同一片罪恶的深渊。一丝紧张感袭满小莫的全身。突然,黑暗中亮起一对火红的光点。不远处传来深沉的“啊……啊……”的声音,仿佛野兽的呻吟。
小莫紧紧的靠在门上,在无边的黑暗中努力的睁大双眼,妄图能够看到周围的环境还有对面的物体。可这一切是徒劳的。
突然一股阴风迎面扑来。
小莫不知道什么东西向他冲过来,一切反应都交给了潜意识,他本能的一闪身。
不知何物,扑倒在了门口。
小莫慌忙跳开。透过门缝中传来的那一丝光亮,又经过片刻对黑暗的适应,眼睛稍稍能看清一些黑暗中的物体轮廓。他惊奇的看到,扑在面前的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一个怪物。
状如人形的怪物又回身扑到了他的身前。不等小莫再次闪身,一双不知是手还是兽爪的东西狠狠的掐住了小莫的咽喉。
小莫“呃”了一声,发不出声来,身体的力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奋力抓住脖子上的手臂,想要掰开来,可是对方力气大得出奇,依旧狠狠的掐住了他。
短短的几秒钟,他的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如果光线允许的话,可以看到他发紫的脸色和起伏的胸口。他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眼前仿佛出现幻觉一样,周围开始闪现出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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