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来看看。”白衣仙人扬了扬眉,紧接着张开手,下一刻那块玉牌便被一股劲风卷入半空,很快便落入了其手中。
吴缺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位师兄,这回相信了吧?”
“确实是真的。”白衣仙人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却是冷笑一声,道:“不过前些日子,我一位师弟的通行令却是在下山时被偷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偷了你那师弟的通行令?”吴缺顿时明白了白衣仙人话中意思,心中难免有些难受,忍不住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白衣仙人叹了一口气,模样好似圣人一般,道:“算了,念你年幼,可能是初犯,现在赶紧下山去,我便不追究你的罪过了。”
吴缺很是恼怒,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准备为自己辩解,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却感到胳膊被人顶了一下,转过头来,却见杨腾正对自己努着嘴,示意自己往金色台阶的上方看。
吴缺有些疑惑,但还是顺着杨腾的目光看了过去,没想到却是在云雾之中,隐隐看到一个惹人厌恶的熟悉身影,正是那个在码头与自己有过冲突的周志!
原本吴缺还以为这只是一场误会,但在见到不远处的周志后,便一下子明白过来其中的猫腻,很明显这都是有预谋的。
“我知道了!你与周志认识!所以你们狼狈为奸,想要陷害于我是吗!”看见周志嘴角上噙着一丝阴笑,吴缺脸上涌出了怒容,也不再去管什么礼仪举止,伸手指着那白衣仙人,大声质问起来。
确实,这一切如吴缺所料,是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当初在码头上被一顿教训之后,周志自然是心中不甘,意图报复,所以在被西院的人寻到之后,他便将吴缺的身份透露给了西院首席弟子张宗坤,想要寻求帮助,而由于天灵草的缘故,张宗坤自然是站在周志这一边的,于是在得到吴缺踏入朝天门的消息,他便派人前来,加以莫须有的罪名,想要将吴缺驱逐出门,这才有了当下这一幕。
然而见事实被拆穿,白衣仙人却是丝毫不慌,淡淡道:“你偷我们仙门之物,还敢污蔑仙人,对仙人不敬,这是大罪。”
吴缺此时倒也冷静了下来,嗤笑一声,道:“哼,像你这样的人,跟那些地痞流氓又有何不同?有什么资格自称为仙?”
“我有没有资格自称为仙,那轮不到你来说,反倒是你,今日绝对入不了我朝天门,而且就你方才对仙人的这些不敬言语,我不得不对你略施惩戒,好让你铭记今日之错。”
白衣仙人再度叹息一声,似是极为无奈,但转而却是忽然抬起手,只见一道光华自其指尖涌出,以迅雷之势,朝着吴缺的肩头掠去。
吴缺没想到面前这白衣青年竟是突然就出手,待反应过来时,却见那光华已经到了眼前,根本来不及躲闪了,只得勉强抬起手,想要以肉身阻挡。
而就在那光华即将接触到吴缺的手臂时,忽然远处一道虹光闪过,眨眼间便落在在了吴缺身前,紧接着这道虹光化作一道人影,随意的挥了挥衣袖,便将那光华击溃,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吴缺也是意识到有人救了自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正站在身前,嘴角轻扬,笑容犹如春日阳光一般温暖。
“大师兄!”见到来人,吴缺面色一喜,急忙喊道。
被吴缺唤作大师兄的青年自然便是李牧,此时他微微笑着,冲着吴缺点了点头,这才又看向了半空之中的白衣仙人,眯起了眼睛,道:“你是西院的朱相阳,我认识你。”
因为晚来了片刻,所以白衣仙人并不知道方才已经有人去了北院通报,以为自己已经切断了吴缺与门中任何人相见的可能,因此一直都有恃无恐,但是此刻见到李牧突然现身,随即又看到接踵而来的那位灰衣青年,这才明白过来,脸色也终于不再似方才那般镇定,连忙驾驭仙剑落到了地面上,十分拘谨的拱手喊道:“李牧师兄。”
李牧点了点头,继而手指微动,一直攥在朱相阳手中的那块通行令,便落入了手中,紧接着他便将这块通行令再一次递给了吴缺,这才说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但是这块通行令是一个月前我亲手交给吴缺师弟的,应该不是你那个师弟所遗落的。”
“既然是李牧师兄作证,我自然是相信的。”李牧是北院的首席弟子,在门中地位极高,他此时所说的话等于是在为吴缺正名,而朱相阳自然不敢再继续诬陷吴缺,只好笑着应付起来。
李牧依旧和煦的笑着,但话锋却是一转,道:“那你方才没有查证,便贸然出手伤人,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这位师弟道歉呢?”
“这…”听到这话,朱相阳却是楞了一下,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吴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李牧见状,微微蹙眉,声音依旧柔和:“怎么?做错事情难道不应该道歉?作为一个仙人,这点风度应该还是有的吧?”
“可是…”
毕竟朱相阳已经入门十多年,要对一个尚且还只算是个凡人的少年道歉,肯定会很难堪,但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况且李牧还是北院的首席弟子,论身份地位,都比他要高一大截,所以此时他感到有些下不了台,迎着李牧的目光,额头都渗出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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