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足球场都处在一片惊愕之中的时候,苏牧风已经来到班级门外。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身躯在接受了韩菲“圣道华光”的洗礼之后已非常人,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一球其实快要超越了人类极限。
他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南都一高崭新的校园传说,更不知道那位在他眼里“很可爱”的雪之下雪见其实就在足球场上。
苏牧风只知道……他有麻烦了。
而且是大麻烦。
看着在班门口走廊上的班主任,苏牧风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无奈地走了过去。
“咳,老师……”
“昨天和今天上午,为什么旷课?”
班主任张亚明是个干练的中年男子,带着眼镜,常年不苟言笑。
苏牧风看着眼前老张的阎王脸,无奈发自真心。
那天下午接到姐姐出事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体育改自习,没老师。他接了电话就直接冲到了医院,仅剩的一点儿理智也就用来发了个短信,请了一天假。
下意识的,苏牧风请假的理由用的是他自己生病,并没有透露姐姐的消息。
后来手机基本上一直扔在家里,估计里面肯定有班主任责问的电话和短信。
苏牧风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老师,我前天下午是发烧,38度多,在医院挂了一天多的吊瓶。”
老张不置可否,打量了一下苏牧风,道:“先进去上课,下课去办公室找我。”
苏牧风叹了口气,点点头。
老张的原则就是这样,不管犯什么错,只要不是暗杀美国总统,就先上课,至于上完课怎么修理丫的……呵呵。
苏牧风成绩也算不错,但在实验班里也不过是中游的普通学生,估计在老张眼里就一大众脸没什么印象,也不可能拥有什么特权。
日常巡视班级工作结束,老张离开走廊,苏牧风便推开门。
下一刻,他就觉得今天出门应该是没看黄历,好死不死碰到不定时巡查的老张也就算了。
迟个到,居然还能犯在教数学的刘老头手里。
看着讲台上目光冰冷的老头子,苏牧风背后冷汗直流。
刘老头教数学,最大的爱好就是上课前在黑板角落写上一个数学题。
碰到迟到、说话、打瞌睡的学生,他也不教训,让这个作死的学生站讲台上写这道题的答案,写出来下去,写不出站着,再加一周作业翻倍。
看上去公平合理,认真学习就不怕罚站加作业,是吧?
呵呵,如果那道题不是全国高中生数学奥赛出品的话。
于是,除了最顶级的几位数学学霸以外,其他人只要一被点名,就乖乖拿起书滚去罚站了。
迄今为止,只有一位因为熬夜刷题而睡觉的学霸成功通关。
……答案写了一节课,大半个黑板。
下来以后那学霸满头冷汗,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下一次我宁愿站十节课,也不写这玩意了!妈蛋!高数洛必达法则都解不出来,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才能勉强取个近似值!刘老头居然说这玩意是高中数学题?你tm在逗我!”
能把一个平常埋头刷题、不苟言笑的标准学霸逼的骂娘,可见刘老头牌高中数学题有多变态。
顺带一提,那学神高二数学奥赛全国二等奖。
……于是,现在的苏牧风,满脸悲痛欲绝。
刘老头站在讲台上,扶了扶老花镜,阴森森道:“迟到了?来,粉笔在这,上吧苏少侠。”
刘老头三十年老龄武侠迷,上课提问不喊名字,喊张少侠李少侠刘少侠,有重姓的就喊张二侠三侠四侠五侠,流传在外,引为一高趣谈。
教室里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一群幸灾乐祸的眼神投向门口的苏牧风。
艹!这群牲口!
孤零零地站在教室门口,苏牧风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那个,刘老师,我觉得还是站上一节课吧,不用浪费粉笔了。”苏牧风干笑道。
刘老头冷哼一声:“用不着哆嗦,这两天的题简单着呢,高中水平。”
高中你大爷啊!你家高中开在天顶星吧!平均智商低于两百五都要被种族灭绝那种地方。
苏牧风心中疯狂吐槽。
无奈地看了一眼黑板角落里的那道数学题,苏牧风一愣。
好像……还真的挺简单的?
不像过去的那种复杂题设和构图,这次的题是个导数求单调性,就两三句话,数据也都很小,看上去和平常的模拟卷试题没什么区别。
刘老头善心大发了?
专注地看着黑板的苏牧风没有发觉,教室里幸灾乐祸的眼神更多了。
连几个埋头做题的学霸都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苏牧风,不解地问旁人。
“他表情怎么看上去像是上钩了?”
“噗,这货昨天没来,不知道刘老头换了一手。”
“……啧,默哀。”
诸如此类的言论,在教室里悄声传播着。
“还记得昨天那道题吧?跟这道一样的德性,学委站讲台上的脸色变化,简直逗啊!刚上去时轻松随意,刷刷写了几行,然后卡壳,写了擦擦了写,一节课演了一黑板,最后没弄成下来,可怜一个小姑娘,眼泪都快下来了……”
“当然记得,估计今天这孩子也是一样的下场。”
“唉,也怪刘老头神经病发作,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这些奇葩题目。把几个关键数字改了一下,的确是高中数学题没错,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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