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府中刷马桶倒泔水的赵婆子,小姐,别让她把您熏着了。”阿蓉顺着窦子涵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婆子。
窦子涵觉得很奇怪,看那婆子的表情,应该对这具身体很有感情,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下人。
到现在她才想起来,从清醒到现在,她还不曾见到这具身体的娘亲呢?估计已经死了吧!
那婆子看到窦子涵的眼神向她那边望去,神情更加激动,就要从那角落出来,谁知刚向前走了一步,身后就出现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一把将她的身子拉了回去。
窦子涵心中本就存疑,见状,更是狐疑,不就是一个干粗活的下人吗?这家丁为啥就将她拉了回去,要说是怕冲撞了她这位大小姐,打死她,她都不信,自从醒来到现在,她早就看出,这家的下人根本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如此忌讳一个婆子?
别忘了窦子涵前世是干什么的,她是法医,隶属的机关是公安,也是警察的编制,有了疑问,置之不理,不是她的风格。
当下就抬步,向那个婆子所站的角落走去。两个丫鬟见状,只好跟着过去。
窦子涵一转过那角落,就看到不远处,那个家丁的人踹了那婆子几脚,那婆子坐到在地。也不吭声。
窦子涵就搞不明白了,这家人,不管是当主子的还是当下人的,都有对人脚踢拳打的爱好。
就连这么一个婆子都不放过。
当下也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抬脚,就将这大汉从屁股上一脚给踹了出去,这一下,可是使了她全身的力气。那家丁猝不及防,身子就往前面跌去,转过身就要大骂,一回头,看到是她,将口中的咒骂硬是压了下去。
窦子涵上前,伸出手去扶那婆子。那婆子身上的确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两个丫鬟不由地退后了几步,在前世,还有什么被腐烂的尸首,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更难闻的呢?
窦子涵倒无所谓,将那婆子掺了起来,只有这么一个动作,她突然觉得,这婆子将什么东西放进了她的衣袖之内。
她一愣,神情一冷,却见这婆子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满脸的殷切,想要开口说什么,发出的音却很粗噶,也含混不清,根本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窦子涵一听,就知道这婆子的嗓子受伤了,并非天生的聋哑,而是后代被什么东西弄哑了。
“还站着干什么,将赵婆子给我拉下去,这么拉着大小姐是做什么?”
就在窦子涵想弄清这婆子到底想干什么时,她身后传来这具身子那个名义上爹的声音。
窦子涵转过身去,就见这便宜爹眼神阴鸷地看着她和赵婆子。
跟在窦大贵身边的管家模样的人见状,就要上前来拉扯赵婆子。
那赵婆子见状,倒是自动松开了窦子涵,不等那总管来拉,也不搭理窦大贵,就转身自动向茅厕那边的方向去了,走起路来,还一拐一瘸的,那背影无端地让她感到凄凉。
窦子涵见状,站在原地,目视那个婆子越走越远,然后转身,打算回房,看到这个便宜爹也不见礼,打算回房去吃饭。
擦肩而过时,便宜爹开口了:“站住!”
窦子涵停住脚步,转过身,淡淡地问:“还有事?”对这样的人,她叫不出爹这个字来。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与这个婆子见面,要不然,我就打死她,送到乱坟岗上去喂狼。”
“随你的便,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窦子涵知道,她越在乎这个婆子,那婆子的日子可能就越不好过,所以,神情冷淡地说完,不再搭理这个便宜爹,就径直向回房的方向而去。
两个丫鬟见状,忙跟了上去。
窦大贵神色阴沉地地注视着长女远去的背影,等那身影越来越远时,才转身道:“这婆子怎么让她进这院子来了?”
“回老爷的话,是她趁府中其他人不注意,溜进来的,小的本来要马上把她赶出去,没想到大小姐已经看到了她。”先前被窦子涵踹了一脚的家丁忙回道。
“将她处理掉,看着就碍眼!”窦大贵面无表情地道,这婆子的存在,让她不得不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这让他的心情变的很恶劣。
“老爷,这赵婆子现在又聋又哑,我们还是将她赶出府,任凭她自生自灭好了。”总管在一边道。
“老徐,你跟了我有二十多年了吧,当年杀人如砍菜一般的你,如今心软了?”窦大贵的目光盯住总管。
那总管见状,低下头去。
“罢了,当年我就知道你对她有点意思,今天就看在你的面上,留她一命吧!”
“谢老爷。”那总管行礼,目光中的神情复杂。
窦子涵回到房中之后,一直还在想那个婆子的事情。吃过饭后,找了个借口,将两个丫鬟都给指使离开,她才将那婆子给她的袖中之物拿了出来,细细观看。
这是一块玉质上乘的玉佩,白色透明的玉质,并不是很正的那种圆形,感觉像个球形平面,上面镂刻了一些比较复杂的花纹,中间好像有个字,是个苹字。
窦子涵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却知道,一个刷马桶,扫茅厕的下人却有这么一块珍贵的玉佩,身份就绝不简单。
她为何要把这玉佩偷偷递给她呢?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自己不是这身子的原主,有些问题还真是搞不明白,不过看那凶残便宜爹如此忌讳那个婆子的样子,那个婆子身上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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