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焦渴。谁知却先瞟见了琼娘,当下开心地挥手将她叫来。
当琼娘走过来施礼事,雍阳甚是亲昵道:“不必拘礼,刚才乞巧放完了花灯,正好有宴可吃。听说琅王被父王召了去,大约是要谈政事,冗长得很。你岂不是要站得腿酸,正好与本宫一同去吃宴。”
琼娘连忙后退,表示自己身为王府下人,岂敢与公主同宴。
可有雍阳却一本正色道:“诗僧齐己尚有一字之师。何况你传授本宫的,乃是少见的绝技。本宫还想与你讨教,岂有不贡奉恩师之理?”
说着,便要拉着琼娘入宫去。
琼娘今世不想跟着些贵妇显贵们打交道,正想再开口推却时,却见昔日的哥哥柳将琚一身御林军装从宫门里走出来,看见琼娘一脸难色,便适时解围:“熹娘娘方才命人找寻公主,说是皇后微感头痛,要公主随着前去问安。”
雍阳公主一听,便跟琼娘告辞,匆忙离去。
柳将琚抬头望了几眼,见四下无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琼娘道:“这里是五千两的银票还有一些银子,你且拿去赎身。”
琼娘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只是那些个银两规格散碎,一见就不是从府中大库里提出来的。而依着她对柳家父母的了解,这般与琅王沾边的事情,他们也绝不会痛快出面的。
既然如此,凑够这些银两,对于个刚刚入职不久的御林少年军长来说,便透着十足的不容易了。
柳将琚自从与父母争论无果,也绝了找家里讨要的心思。只将自己军中好友和谈得来的各府公子借了个遍,东拼西凑勉强拿出了五千两银子。
说论起来,正经高门的公子们手头的月例都是有数额限制的,各家的夫人深知年少轻狂的道理,哪里肯放出白花花的银子在少年家的手里滋生祸端?那些世家公子们自有难念的经文,风光无量的外表,羞涩干瘪的钱袋。
尤其是那些禁军的好友,都是能花敢玩的主,每月的饷银都是存不住,拿出的银子有大有小,甚至还有些散碎银子。其中几样数额较大的周正些的银票,也是他典卖了自己养不到一年的骏马,又寻人借了驴打滚的高利钱贷才算是凑够了数额。
当着琼娘的面,他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父母薄情的话来,含糊道:“爹娘也是忧心你的处境,只是不好出头……琅王为人一向不循规蹈矩,行事恣意猖狂,若是他赖账,这银子便要肉包子打狗……我会寻个妥帖的保人前去,管他抵赖不得。”
琼娘并没有矫情,只接过那钱袋,咬了咬唇道:“这些银子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柳将琚闻言笑了笑,道:“及笄后果真是大了些,竟说这么生分的话,钱银只管拿去用,余下的皆不要管。”说着便要伸手去柔琼娘的头,可是手刚伸到一半,看着琼娘望着他的一双如水秋波,便尴尬地顿住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妹妹了,既然已经及笄,自当避嫌,怎可再像以前一般两小无猜?
因为正在当值,他也耽搁不了太久,说了几句后便匆忙走了。
琼娘望着少年高大的背影,心内自处一番感触。前世里怎么没有发现哥哥这般的稳重赤诚?似乎在她嫁入尚府后,便与他不得见了……
钱袋子小心地放入到自己随身的小书箱后,琼娘便耐心等待着琅王从宫里回转。腰包里有了足够的钱银,终于可以离开别馆了,琼娘光是想想都开心。待得回去后,早早将素斋开张,赚取了银子好还给柳家的哥哥。
出来这么一周遭,压根没有见到先前盼望看到了老御厨。琼娘也绝了学师的念头。只是在路上抽了空子与马车夫聊天。这才知,自己先前去的那私园,是故去老王妃尚在闺阁里时的旧宅。王爷去那,也是圆了老王妃的一个心愿,算是重回旧地。
待琼娘回了屋子,先郑重地将钱袋子放好。大哥柳将琚没有说保人甚么时候到,但是他出面找来的必定是身份声望都保靠的,自己出府之事必定稳妥。
算一算日子,距离京试不远了。按照前世的记忆,在乞巧节后不久的那次科考中,爆出主考官收取贿赂,替边疆藩王照拂门生亲信的丑事。按照当时的流言,参与主持殿试的琅王也在其列,据说当时的考官将他的一干亲信提拔为榜眼探花,妄图在朝中安插自己的眼线……
前世里琼娘也是信得这些话。可是她在别馆呆着的两日,看那琅王似乎不是什么醉心经营人脉之人。别馆门庭冷清不说,那琅王整日里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儿,更像是个醉心吃喝的纨绔子弟。
琼娘懒得再多想,只松了一口气,待得保人一来,自己就提出府的事宜,到时候琅王被泼得满身大粪,也与她无甚干系。
再说那琅王,虽然进宫面圣,但是身在御书房,心思却全不在与万岁爷的话里,犹自走神。
当今圣上——嘉康帝笑看着楚邪,用棋子敲了敲棋盘:“忘山怎么这般不专心,难道是方才乞巧盛宴上,相中了什么可人的姑娘?说来跟朕听听,看看配不配得堂堂江东郡王。”
楚邪微微含颔低头道:“圣上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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