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挑帘进门,便撞见吉祥笑颜如花的脸,一时间惊艳地愣住了。
“怎么停在那儿,过来啊。”吉祥朝如玉招招手,后者才醒过神,朝吉祥而去。
如玉看见了吉祥怀中的婴儿,瞬间猜到了些眉目,“这孩子……”
吉祥看着如玉,眉眼弯弯,“我的孩子,叫长生。”
如玉明白了,既高兴又心疼吉祥,“长生,名字真好听。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闻言,吉祥扭头看着如玉,有些不满意,“这首诗太悲,不好。我儿只要长生就好。”
如玉点头,“嗯。的确,你高兴就好。”
突然,吉祥想起了芙蓉,便转首看了看燕儿,“去,给小公子找个奶娘。菲儿,你抱着小公子去透透风,另外找裁缝给小公子缝制衣服。其余的人都下去吧。”
白逸也很识相地行礼退下。
一时间,屋里的奴婢太监也统统退下,只剩下如玉和吉祥。吉祥才转首问向如玉,“今日我有一事,要你答复。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再回答我。莫要将后来后悔。”
如玉其实已经有所察觉,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了口清茶,“好茶。你说吧。”
吉祥叹了口气,“你知道芙蓉喜欢你。但现在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芙蓉?”
闻言,如玉看着茶杯中飘起的茶梗,沉默。半晌后,才轻笑一声,看向吉祥,“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你。芙蓉就像我的妹妹。”
吉祥皱眉,“为什么?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这张脸?”
如玉扶额无奈道:“难不成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当然,你确实美得让我动心。但那不是主要的。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就是你。”
吉祥彻底无语,盯着如玉的眼睛,想看清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要说如玉不喜欢自己,可是每次他都这样说。要说喜欢,吉祥却觉得欠缺点什么。
“如玉,我现在可是认真的。”
“我也没开玩笑。”
良久,吉祥沉思,最后无奈道:“那我便劝导芙蓉,让她忘了你。但我是不会改嫁给你的。”
如玉勾唇笑了笑,“但我听闻最近你与驸马感情不和。这不正好,我不会像他那样,给我个机会,如何?”
闻言,吉祥摇摇头,“这不是机会的问题。是道德。纵然我不满驸马,但我俩终究是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妻。只要他不负我,我便不离不弃。如玉,能告诉我,你要娶我真正的理由么?”
如玉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窗外那颗合欢树,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吉祥知道,如玉一定有故事。
良久,如玉才开口,“知道我为何来雅国么?可能你不信。本王子当初情窦初开时,深爱过一个人。只可惜,她已经死了。呵呵……可本王子忘不了她。”
闻言,吉祥愕然。竟然是这样么?她看着如玉的背影,竟然觉得很是同情,忧伤。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也很美丽,又活泼可爱,纯真善良。可惜身世不好,当初本王子也不喜欢她。可是渐渐地居然被她吸引,甚至爱上她。她就是这么有魅力的女子,本王子致死不会忘记,她弥留之际所托付的事情。她不是没有父亲,而是她的母亲被抛弃了。所以,我来到了这里。”说完,如玉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吉祥。
吉祥一愣,觉得如玉此刻的眼神有着说不清的魔力,竟让她耳朵一热,害羞起来,“你……这跟我有何关系?”
如玉慢慢靠近吉祥,伸手慢慢附上吉祥的脸,温柔而珍惜,但他的眼神却仿佛透过吉祥看到了别人,“因为你跟她很像很像……”渐渐地,如玉的脸慢慢靠近。
吉祥的双颊滚烫起来,她盯着如玉慢慢放大的脸,最后突然一激灵,清醒过来,推开了如玉,“我不是她!”
吉祥讨厌这样的误解。吉祥就是吉祥,任何人替代不了。同理亦然,她也不想替代任何人!
如玉笑了,重新坐回凳子上,喝起茶来,良久,他才出声,“刚刚我失态了。抱歉。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本王子还是喜欢你。你与她不同,你更加美丽,更加骄傲。当然,也很善良。”说最后一句时,如玉扭头看着吉祥,笑得英俊潇洒。
吉祥却皱起眉头,垂首,“如玉,若是如此。我就更不会改嫁与你。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况且,听闻风国最近也不安宁,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趁虚而入,夺了太子之位?”
闻言,如玉无所谓一笑,“王位与我,并不重要。若是能得吉祥,我宁愿不要王位。”
吉祥真是越发无奈,“你现在只是还怀念过去。我希望你早些走出来。这样才能看清身边的人。”
吉祥还是觉得芙蓉才是最适合如玉的。她得想办法,让如玉爱上芙蓉。不过,这个谈何容易?
想了想,吉祥决定从长计议,于是转开话题道:“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闻言,如玉从身后掏出个玉笛递给了吉祥,“这个是芙蓉送过来的,我想还是你代为还给她,较为妥当。”
吉祥了然,但是却不伸手接,“如玉,这样就显得小气了。虽然不能成为夫妻,可朋友却是可以。如此,礼物收下有何不可?”
如玉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起来,“我大概与芙蓉做不成朋友。”
吉祥疑惑,这是何意?看如玉的表情,似乎提到芙蓉并不是毫无感觉。有意思。
“既然做不成朋友,那你亲自跟她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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