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气呼呼地瞪他,瞪完,还得低头去咬开缠绕的丝线。
结果,罗逾拿住了她的弱点,装作手腕累了,两手心捧住了她的脸蛋,这还不算,大拇指轻轻在她皮肤上摩挲着,感受手感的细滑。
杨盼“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丝团,甩开他的两只手,直起脖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干嘛呢?!”
罗逾见她仍然不好意思高声儿,便坏男孩一样挑着眉说:“我手累了。”
“手指头也累了?”
罗逾抬抬仍被捆住的手:“可能是绑久了有点麻。碰到你了?”
装聋作哑!装疯卖傻!
杨盼咬着牙挤出一个笑:“哦,是这样。别急哈,快好了,好了就不麻了。”她垂头到他的手心里,掰开他两只手,用力拿两颗犬牙磨最后绊住的那团丝。
罗逾被她的小手握着,只能低头看她乌鸦鸦的头顶,蓬松的刘海下,白皙的额头若隐若现,还有两弯长眉,在她用力的时候会虬结起来。
手指被握得暖融融的,她的脸蛋还是会不时蹭在他手心里。他觉得肚子里不断地发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对了,她不再是个无知的小女孩,她已经发育成熟,是个窈窕的及笄女郎。
杨盼低着头,感觉到最后一缕丝线团已经差不多解开了,她的眸子在他身体某处一绕,微微觉得脸热,心里说不上是得意还是恼恨——她身体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女郎,但是她经历过婚姻,更经历过与他相处的五年时光,对他的身体简直是太熟悉了!
杨盼松开手,抬起头,冷冰冰对罗逾说:“你起身,下车去。”
罗逾愣了愣:“我的手……”
杨盼挑衅地看着他:“有什么要紧?起身,下车。现在!”
罗逾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眨巴着眼睛,满脸尴尬。
“要我叫人来拖?”杨盼诘问。
罗逾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哀求她道:“能不能稍微等一会儿?我……”
“你不够平静?”杨盼挑眉,看着他玉带之下起伏的样子,笑得胜券在握一样,“你也害臊,怕人家看出端倪?尤其是……怕像这样子被捆着手,居然也……”
她掩着口,看他尴尬到脖子和耳朵突然就染上红,好看的剑眉也竖起来。
却又不得不低头求她:“别!”
杨盼终于小小地出了一点恶气,她冷冷道:“好吧,我来帮你泄火。”
低头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牙齿很任性,用力应该是不小,她感觉到罗逾的肌肉剧烈收缩了一下,然后头上传来他“咝——”一声压抑着的呼痛。
杨盼松开嘴,扬起小下巴,挑战地看着他。
罗逾自己看看手上两个紫红的小牙印,好一会儿才说:“你比你养的那只猎狗还要会咬人!”
杨盼毫不示弱:“专治你的毛病!”
他身体的火果然已经给泄了——疼的。所以,罗逾也笑了出来,叹息道:“你牙齿有劲,还是先解决我手腕上的绑绳儿吧。”
杨盼用力一扯,最后一缕绞成一团的丝线就松开了。那条披帛烂糟糟的,被她丢到了一边。
罗逾去揉手腕,还忍不住抱怨了声儿:“绑得好紧,是不是青了?”
杨盼伸头一看,红是有点红,然后旁边两个小月牙是紫色的。她刚在犹豫自己是不是下嘴重了,转念又心道:哼!比你一剑穿心来得要便宜多了!于是鼻子里哼了一声,骂道:“活该!”
外头传来金萱儿拍车壁的声音:“公主,公主,好了吗?到底走不走?”
杨盼回答道:“走。马上就走。”伸腿踹了罗逾一脚:“还不下去?”
罗逾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眸子里冷光一闪。杨盼还没来得及后缩,手就被他用力拉住了。
她挣了两下挣不开,心里有些慌;发觉罗逾拽着她的手也往嘴边放。
难道他要报复?也要咬还她?
他确实是要报复,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把杨盼的手抓过来,手背上亲了一下,手心里亲了一下。然后也“哼”了一声,一脸挑衅。
在金萱儿揭开车门的一瞬间,他撒开手,杨盼狼狈地回缩,倒像是她犯了啥错误一样,尴尬得脸都红了。
罗逾和风朗月地冲她稽首,说话说得一平如水:“臣罗逾告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在公主的云母车外悠然上马,被咬出牙印的手腕被鹤氅的宽长袖子遮着,完全看不出来。
而杨盼,正在车里手忙脚乱:“金萱儿,你带我换的衣裳裙子了没有?”
金萱儿点点头:“有的。公主经常吃东西泼一身,肯定要带换穿的衣物。”
杨盼觉得这碎嘴姑娘和王蔼倒是妥妥的一对儿,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损她的机会——哼,一点上下尊卑都不顾!但此刻情急,顾不上怼她,只能催:“那快给我拿一身下裳换!从里到外都要!”
金萱儿奇怪道:“公主出大汗了?”探手到杨盼领子里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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