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显得富余出来好多空隙。
还好路潇潇回来了,年前最后几天被她日常一闹腾,又拉快进度条。
路潇潇在她家没把自己当外人,从果盘里抓了个大苹果就往嘴里塞,横在沙发上四脚朝天,“阿栖,又要过去一年了哎,日子可真快啊。想想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
是啊,时间流逝不察觉,一到年尾回顾,今年对周栖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曲折,有痛苦有遗憾,更多的,是庆幸。庆幸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奶奶依旧还在身边,也庆幸遇到了那个人。
说起路潇潇,周栖和她相识于高中。
路潇潇是学校特招的文艺生,成绩大多数时候吊车尾,而周栖品学兼优,那时候老师安排她们两个做同桌,很有点儿扶贫的意思。
周栖还深刻记得路潇潇和她打招呼的第一句话:“同桌同桌!我给你猜个谜语,等下我放个屁,你猜猜我中午吃了什么?”
周栖:“……”
这样跑偏的画风,周栖一时半刻没能接受,每次都默默无视她,心想这个人好奇怪,但抵不住路潇潇顽强进攻,到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认真地猜:“洋葱土豆吧,又好像带点蒜苗的气味,你其实是吃了臭袜子吧?”
“所以说,你这人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吃死缠烂打这一套。”路潇潇用嘴削苹果皮,吐进垃圾桶,给周栖下结论。
周栖坐到她身边,把她脚往一边挪,“你还知道自己死缠烂打啊?”
路潇潇甩着袜子,“死缠烂打怎么了?过程不重要一切看结果。你看,我从第一天和你做同桌就有直觉能跟你成朋友,然后我就朝这个目标努力,这不就达成了?人啊,就不要瞎想那些能不能成啊,会不会太直接啊什么的,看准了就上,不要认怂!”
周栖点头,“嗯,你说得好有道理,深以为然。”
路潇潇坐起来,“我没听错吧,你在赞同我?我以前这么说你可都管我这叫莽夫理论。”
“你没听错啊,人活着不要太计较得失,才能有意外收获。”
路潇潇随口问:“那你收获啥了?”
“未来老公呀。”
“???”路潇潇反应半晌,一跃而起,跳上沙发成为国家一级蹦床运动员,“我靠!我靠我靠我了个去!什么情况啊你?是不是上回那人?就是就是……”她抓着头发回想了一下,“就是那个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你流氓的还逃跑的,样子都没看清呢。我这段时间忙着拍戏都没空关心你感情状况啊。你这进度条拉得也太迅猛了,直接就奔结婚去了?”
一通惊叹感慨完,路潇潇给自己点了一支不存在的烟,“啊,真相只有一个——你有了。”说完往半空中弹了下并不存在的烟灰。
周栖:“……”
路潇潇猛地想到什么,赶紧下地,“哦哟,我太粗鲁了,这样跳是不是容易让你动胎气?”
周栖:“……”
“几个月了?怎么还是细胳膊细腿的不显怀?”
“我知道了,刚测出来的是不是?去医院给医生看了吗?验孕棒有时候不准的。”
——嗯?那你还知道的挺多哈?
周栖重重捏了下眉心,“我有个叉烧!”
“没有啊?没有着急结什么婚?”路潇潇靠过来,语气贱贱的,“你姐妹儿我还没着落呢,再陪我两年,我就放你自由,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栖。”
周栖斜过一眼,“你没着落?那那个什么易向北是怎么回事?”
易向北,恒亚传媒一哥,国际a类影展双料影帝。他和路潇潇的绯闻,周栖还是听她们科室小护士休息时间八卦的时候才知道的。俩人被狗仔拍到深夜一起回男方家里,还可疑地拉起了窗帘。
路潇潇一听这名字,秒怂,埋头表示:“那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
“你怎么不说你们只是同事晚上在讨论剧本?”
“这个借口有人用过了嘛……”
周栖咬文嚼字提炼精髓,“借口?”
路潇潇讨饶,拉着她胳膊撒娇,“我错了,但这事儿真八字没一撇,和你这正儿八经的感情比起来不值一提。你快和我说说,那个野男人是干嘛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周栖可怕她一口一个“野男人”地叫,到时正式介绍宗晋给她认识的时候脱口而出。
她得给她打个预防针,“其实你也认识的。”
“嗯?难道是我们高中同学?”路潇潇只能想到这个。
周栖摇头。
路潇潇继续猜,“噢!我知道了!上回你家马桶堵了来疏通的那个家政小哥!长得像狂野金城武那个,抽起马桶来腹肌微微用力,噢哟妈类,那个线条,有型到爆。”
周栖冷汗都快下来了,心思稍一偏,又想,宗晋的腹肌好像更有型呢。
她打断路潇潇漫无边际的联想,“别瞎猜了。他现在在国外,等人回来了,找个时间带来让你审查审查,先给你留个悬念。”
路潇潇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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