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敲诈,我会是如此卑鄙之人吗,我行得端坐得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不稀罕这个烫手山芋呢。”
夜寒苏做了一个歉意姿势,道:“姑娘见谅,在寺庙见到姑娘迷路的时候,我就恍然大悟,信函要么就暗含玄机,姑娘没能看出来,要么就是姑娘目不识丁。”
含笑对这件事不可置否,“那你怎么知道我目不识丁?”
“姑娘迷了路,一通乱走,丝毫没有看四周的路引,就算是迎面撞上了路引,瞄了几眼后继续乱走。更明显的是,有一处地方写着‘放生蛇处’,姑娘扫了一眼后,依旧乱晃了进去。”
天了噜,她竟然蠢到进了蛇窟还不知道,“那承志大哥那个时候叫唤我,是因为这个缘故?”
“嗯嗯,没想到姑娘误会了,扭头就跑。我想黑衣人这么着急下毒手,也是误以为你带他们四处乱晃,是发现他们的缘故。因此我才会派人出手相救,邀姑娘来石亭把话说个清楚。”
“那信你怎么知道我放在哪?”
“对于重要的东西,一般人自会随身携带。姑娘这两日去了酥心阁,但是酥心阁这几日歇息,你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几日都不能去的地方。李阁老府姑娘倒是去过,但是我观察李阁老府对于信函去向仍不知所踪,想来也不会交给阁老。那就只剩下姑娘住的四合院,我当时想着要么姑娘随身带着,要么放在四合院。但是方才黑衣人对姑娘下手,看来黑衣人是怀疑信在姑娘手中。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就要下毒手,很有可能是已经有人翻找了四合院,没有发现,才会断定姑娘随身携带。姑娘逃跑的时候,一些小小的动作都没有做,比如偷摸一下信函,确认在不在。可是姑娘毫不在意,可以说心思压根不在信函上。所以我大着胆子预测信不在姑娘身上。姑娘去过的地方就是寺庙了,寺庙什么地方最安全?佛像,大家对佛像尊重,自然是不会上前搬弄佛像。姑娘很有可能就把信藏在了你拜过的佛像附近。”
含笑听了哑口无言,夜寒苏猜测得**不离十。
“方才派人去查看一番,果然信确实藏在那里。让姑娘见笑了。”
含笑暗地里给夜寒苏鼓起了掌。
既然夜寒苏对自己坦诚相见,含笑也没有瞒着,把这几天的事情跟夜寒苏说了个明白。末了问:“我听说你和玉手大盗是宿敌,可他还发信函通知你一声,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错嘛。”
“宿敌宿敌,既然是宿敌,持续的较量也会知晓对方的心性。玉手告知我一番,也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免得让自己背上杀人的污名。不想自己多年清净被扰。玉手早就金盆洗手,其不在,官场倒是少了些许乐趣。”
含笑嘴里塞满了点心,点了点头。宿敌虽说是对手,但是你来我往,有些事情,至亲之人都不能说,却可让宿敌知道。
“接下来这几天,可能会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不委屈。这几天我…….”含笑摆了摆手,“接下来这几天?我可是把信给你了,不是没我什么事了吗?”
“是没姑娘事情了,只是为了以免万一,黑衣人再次追杀。我会派人保护姑娘,等黑衣人转移了视线,姑娘自然就安全无忧了。”
“转移视线?物证都在你手中,就算少了人证,没有更为确实的证据,但是把贪官王凡绳之于法也应该没问题。头目都不在了,这些黑衣人自然会散去,我到时候自然安全。”
夜寒苏笑而不语,拿信站起身来,走到石亭柱边拿起香烛,就着火苗把信给烧了。
“你干什么!”含笑着急地跑过去要抢下信。
夜寒苏左手抓着含笑手腕,右手把逐渐烧成灰烬的信丢进旁边的字纸篓。
“一个中书科中书,区区一个从七品不值得我费如此心思。要撂倒,就撂掉他们一条腿,处理掉七品这些芝麻绿豆,对他们来说可是不痛不痒。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一击要害。”
含笑拉回了手,道:“你既然不需要信函,一开始就不理会不就好了,黑衣人抢信目的也是要毁‘尸’灭迹。现在没了信函,你别说一条腿了,连不痛不痒也做不到。”
夜寒苏回过头看着含笑,自信道:“我烧了信函,明确了敌明我暗。这棋局怎么下,我说了算。他们不知道信函行踪,自然会像无头苍蝇一般。此时我若稍微吹点风给他们,种种线索证据还不怕露出马脚。只是吹风给他们需要一些日子,姑娘尽管安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需要多久他们才会转移视线?”
“两三天而已。”
“好。”
“姑娘爽快。”
含笑喃喃道:“你信函都烧了,我不答应还能怎么办。”
“为了感谢姑娘,我送姑娘一份礼。”
“别,”含笑连忙摆了摆手,“我不需要什么银钱。昨天阁老就给了我一笔,你的心意我领了,钱再多也没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夜寒苏笑道:“就算姑娘找我要赏钱,我估计也没法给,我想送的是一份求师贴。”
“你要收我为徒?我可不喜欢官场那一套。”含笑拧着眉,连连摇头,官场这些东西她可不想接触,他的脾性她还没搞清楚呢,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就被他当徒弟使唤。
夜寒苏笑了一会,道:“姑娘多虑了,我看姑娘亲切,想必以前曾教授过我学业的先生会很喜欢姑娘。先生以前专门教授王室子弟学业,如今花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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