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意外之余满是激动,“真的吗?”
不忘给叶雪乔戴顶高帽,“叶助理,你真是厉害呢,我都以为没戏了。”
叶雪乔随后将批复的文件转给了谭真。
谭真看了文件后有些失望,“才批了二十万呢。”
心里却在盘算着,按这次的额度,薛总可以拿到八万,自己也就拿个两万,按照以前的算法,她可以拿五万呢,正好可以付掉她看到的一组进口的家具。如今一整套家具就只剩桌子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有总比没有强。
之前公司还说预算紧张,这块业务已经被砍掉。
如今这么看,也算是意外之财了。
这个叶雪乔,也总算是办了点人事。
谭真撇撇嘴,不忘给叶雪乔打个电话,亲热道,“叶助理,我这里有几个国外带回的口红,给你一支哈。”
唯有薛总看了批复之后一点都不惊讶,还似笑非笑道,“批的不少呢。”
说实话,自从和林培培的对接换成这个叶雪乔之后,一些事情无论是报批还是等上面的回复都有拖延的感觉。
尤其是上次的铁方公司的包霹雳的事情之后,这个叶雪乔更是对报来的材料审核时更是仔细加小心,该要的材料最好一点都不缺。
外联部下属还有企划部和小对外联络部两个小部门,每天的事情是千头万绪,要是每一桩事情都像叶雪乔那么正规认真地走流程,别说效率了,有些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材料。
他上任后经手的事情没有一千桩也有八百桩了,哪里出过什么问题?包霹雳的事情只能算是个意外。
为这事他还亲自去问过当初推荐包霹雳的那个亲戚,某部直属单位的小领导,第一次人家没在,第二次电话里被人家给抢白了一顿。
“薛总,你看,这原本就是件对双方都好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这事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碍于对方的权势,薛总也不敢直言说这根本是你们的问题,差点陷我于被动之中。
结果人家说了,“薛总啊,那个亲戚吧,他本性没有问题,就是起点不高,暂时困难了点,所以想抓紧时间做点事情。借高利贷,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也是为了周转需要,给自己充充门面,也是和你们合作的一份诚意。可是你们那边也太较真了,反复核实论证。再说都是熟人,有什么不能信的?这拖来拖去,事也黄了,人现在也躲着找不着了,弄得亲戚的家属还埋怨我,找我要人,让我都下不了台......”
这番抱怨下来,连薛总都觉得匪夷所思,这尼玛不应该是我该抱怨的吗?你推荐的人出了事反而都是这边的责任了。
对方冲薛总发了一通火之后犹嫌不过瘾,又加了不咸不淡的话,“薛总,我要早知道你那边你做不了主,我干脆都不出面牵这个线。”
对方说完“啪”挂了电话。
这边薛总瞠目结舌。
唉,颜面扫地!颜面扫地啊!!
说实话,包霹雳的事没成也就拉倒了。
好歹他也是从系统里出来的,曾经的级别也不次于这个小领导,这次居然被鄙视了!
想起对方那冷淡甚至带点鄙夷的语气,他感到自己被深深地被刺痛了。
就连手下谭真有时开玩笑般无奈又抱怨问他,“薛总,你看,材料又被叶助理打回来了,要我们再补进来——唉,我都不明白了,这个外联部到底谁做主?”
手里拿着那张才二十万的批复,薛总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雪亮。
挡我财路不说,尤其在包霹雳的铁方公司的事情上,给敬酒不吃,且明目张胆地去搞什么调研,真是要吃罚酒的说。
结果项目黄了,自己平白落了一身怨气,她倒是为公司立功了。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我居然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新来的助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鼻子微哼一声。
从官场上出来的人,有几个对玩弄权术、勾心斗角没点心得?
这个叶雪乔不过是个刚出校门没几年的生瓜蛋子,就冲她做事一板一眼的模样,就知道道行浅的很。
哼!想在外联部待下去,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走着瞧!
——
转眼离新年不过一个多礼拜了。
一早,叶雪乔就收到了哥哥叶雨乔的信息,“妹,生日快乐。”
叶雪乔心底一阵温暖。
正想回复的时候,又一条信息进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雪乔,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叶雪乔一窒,忽然间一阵说不清的酸涩在胸口弥漫开来。
什么时候,她那最怕麻烦的父亲学会了发短信。
怔怔地盯着信息,往事如烟般从眼前飘过。
小学一年级,她拿到了人生的第一张奖状,回到家看到了父母亲憨厚的面庞上那惊喜又欣慰的笑容;
初中,她年年成绩优异,以班级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
高中学校在离家几公里开外的镇上,每天晚自习无论多晚,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寒夜大雪,他的父亲都会等在村头的那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回到家,则是母亲守在饭桌前,桌上是温度正好的饭菜;
上大学了,她住校。一次获奖要去外地领奖,她带上了从未出过远门的母亲,回来后那段经历被母亲在亲戚面前津津乐道了许久;
再以后,上班了,每天下班回来,母亲在厨房里做饭,父亲则在外面要么择菜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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