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持有同一块令牌的人一般会传送到同一个地方,但也不排除有的时候会发生意外。对于自己会发生意外这件事,叶沐并没有意见——一辈子那么长,哪能不遇上点特殊情况呢?但是,真的不需要把她送到一个黑乎乎的弥漫着瘴气的沼泽上啊!
要不是她反应快,及时启用脚上的幻影靴,估计她现在已经掉下去了。
她试着发送传音符给夙谨渊,然后悲催地发现根本发不出去。也就是说,她跟夙谨渊彻底失去了联系。
叶沐再次领悟到一个真理:幸运这东西,是不可持续的。
一阵头昏目眩,叶沐连忙拿出解毒丹,连着服下两颗才把晕眩压制下去——乖乖,这瘴气比得上最毒的毒药了。再次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险情之后,叶沐开始寻找出路。结果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再次悲剧了。
这沼泽地里居然有阵法!
幸好只是困阵,而不是攻击型阵法,要不然依照她的阵法水平,一定很快玩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叶沐开始喃喃自语:“老天爷,原来你还是挺疼爱我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骂你了。虽然这个沼泽地很坑爹,但是最起码你没有直接把我扔进灵兽窝不是吗?”
话音刚落,地下的泥沼忽然一阵骚动,黑色的泥水翻搅着,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弥漫着瘴气的远方,传来一阵夜枭的尖叫声。
“……”老天爷,你狠!
这个困着叶沐的阵法并不复杂,经过两天时间的仔细摸索,她终于发现了出路——不过解毒丹也消耗了一大半。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嫌弃夙谨渊像倒垃圾一样给她灵丹了。
困阵的出口,直接通往一处深林,叶沐已经能看到那片没有瘴气的空地了,但是,她过不去。因为,就在困阵的出口,瘴气消失的地方,守着一头七阶灵兽——锯齿鳄。这么一头皮糙肉厚不怕打的金丹期灵兽,要她怎么办?把自己当鲜肉直接送到它嘴边吗?
看着那一直在出口徘徊,死都不肯离开的锯齿鳄,叶沐恨得牙痒痒。守在这里做什么呢?往前一步就是剧毒瘴气,往后一步就是满是肉类猎物的森林,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吧?你可好,就守着原地不动,这不是要坑死我吗?
数了数身上的解毒丹,发现自己顶多还能支撑一天半时间。叶沐叹气,站起来开始往瘴气最浓郁的地方飞去。
这个时候指望别人是不可能了,还是自力更生吧。
当年学习锻炼神识的符法时,叶沐是用灵气画符的,这么多年练习下来,对于操控这种轻盈飘渺的东西已经是得心应手了。为了能够出去,她不得不利用神识将瘴气一点点压缩进手里的玉瓶,直到形成液体为止。
几番下来,她已是头痛欲裂,休息一阵之后,再次起来继续。经过一天半的努力,总算积攒了一小瓶的毒液。解毒丹就剩两颗了,要是这一招行不通,那她也只能乖乖等死了。
重新回到出口处,她再次看到了那头懒洋洋的锯齿鳄。她小心翼翼地迈出阵法圈,祈望锯齿鳄会发发善心放她一马。
当然,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几乎在她踏出阵法的刹那,锯齿鳄就一改慵懒的姿态,眼中精光一闪,巨大的尾巴以开山裂石之势扫了过来。
叶沐依仗飞行玉梭加幻影靴加加速腰带的共同支持,狼狈地避开这一lún_gōng击,拿出毒液,以神识画符的方式将毒液浇注在锯齿鳄身上。
果不其然,毒液竟然在锯齿鳄坚硬的皮甲上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并随着腐蚀进一步扩大。
锯齿鳄哀嚎一声,响声震动一方。眼看它狂怒之下就要扑过来,叶沐“刷”一声祭出好几个玉瓶:“别过来,我还有好多!”
大概是被前一瓶毒液吓怕了,再加上背上的剧痛还远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加重,锯齿鳄迟疑了,没有再展开攻击。
“放我走,不然我全淋你身上!”叶沐威胁道。
锯齿鳄迟疑着,但背上不断加重的灼烧感让它不得不屈服,哀嚎一声之后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叶沐连忙跑开,一溜烟钻进了茂密的丛林。
锯齿鳄背上的伤口仍然在“兹兹”作响,血红的肉翻了出来,看起来惨不忍睹。它对天哀嚎了几声,之后越来越虚弱。
这瘴气原本就是它最大的克星,更何况叶沐使用的是从瘴气中提炼出来的毒液,几乎在浇注在它身上的瞬间,它的灵力就被封锁了,只能任由毒液荼毒自己的身体。
“喂!”叶沐再次出现在深林的边缘,“我们说好了,你不会再伤害我了对不对?”锯齿鳄慢腾腾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点头。
“真是的……”叶沐嘀咕着靠近,“天歌跟我说过,鳄鱼泪指什么来着?唉,想不起来了……”也是不敢想了。
“解毒丹我也只有这最后两颗了,”叶沐拿出来扔到它嘴巴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且不说两颗解毒丹能不能解开瘴气毒液的毒性,单是看这锯齿鳄的体型就觉得这点分量不够。
再甩了几张灵愈符过去,总算看见那伤口不再“兹兹”冒烟,一个劲扩张领土范围了。
“呐,说到底也是我弄伤的你,我也不指望你感激我了……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吧?”叶沐蹲下来。“我治好你的伤,你负责帮我搞定那只六阶黑爪鼠可以吗?”
锯齿鳄想了一下,点头。
“真是聪明!”叶沐称赞了一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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