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倾城站在他前面不接话,郁承业拿余光看她,装作不经意的道:“我可打听清楚了,当初绿香园钉子户的事,就是梁国松在背后搞的鬼,现在我二哥离开恒远,他马上让董事会撤销了对钉子户的起诉,这就是根搅屎棍,搅得恒远臭气熏天。”
在宋倾城看来,真正的搅屎棍正杵在自己身后。
所以,电梯抵达一楼,她头也不回就出去。
郁承业见状,立刻跟着走出电梯,嘴里没停歇:“我今天过来就是和我二哥打商量来的,既然碰到了你,我先和你透透底。”
“最迟这个月月底,我大哥肯定会接手恒远总经理的位置,我爸很看重这个大儿子,我以前没少听他夸我大哥做事稳妥,真要让我大哥上位,以后我二哥别想再回来。”
郁承业继续说着:“我二哥的人现在都快被肃清光了,他现在又生病,董事会那些老不死,加上我爸我大哥,他就算再厉害也应付不过来,况且,现在圈子里已经有人拿我二哥的身世做文章,怀疑他不是我爸的儿子,要不然,哪能说下台就下台……”
闻言,宋倾城的脚步有停顿。
郁承业见这样说有效,立刻表明态度:“我肯定相信我二哥是我爸的儿子,可是人言可畏啊,你都不知道那些话传得多难听,有的说当年的亲子鉴定是被动了手脚的,也有的说,哪怕我二哥是郁家人,但他一个出身不正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和正室所出的孩子争,是不是很过分,我都看不过眼!”
宋倾城转头看着他的假模假式,求教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郁承业:“……”
“既然知道你二哥最近身体不适,不要再来打扰他。”
说完,她继续往外走去。
“别人这么说我二哥,你难道不生气?”
郁承业跟上去。
没有得到宋倾城的回应,他只好把人拦在门口,对上宋倾城微蹙的眉心,舔了舔嘴唇,说道:“我爸有给我妈5%的股权,虽然还没到我手里,以后肯定差不了,我和恒远几个董事吃过饭,他们还是很中意我二哥这个总经理的。”
“我二哥进不了董事会,还是因为股权问题。”郁承业说着,把自己私下干的事透露给宋倾城:“我这两天在说服我妈换一家托管机构,那家托管机构是我找的,只要我妈签了字,我就能拿到托管权,现在我二哥身体不行,我也不要他做什么,如果我二哥能支持我的做法,我还是很高兴的,你说对不对?”
宋倾城问他:“你希望让我做什么?”
郁承业没有直面回答,只说:“因为梁国松那么一搞,恒远部分董事心里已经很不满,我二哥就那么卸了担子,现在除了我大哥,暂时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管理人,不过那天我和黄董吃饭,他突然抓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说承业啊,恒远不能倒啊,像你二哥这样的经理人,我们恒远是缺少的,你大哥睡了这么多年,肯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恒远这座大厦要是轰然倒塌,得有多多少少的人失业?”
“我听着很有感触,现在想起二哥这些年为恒远做的事,更加觉得自己以前不是个东西,老跟我二哥作对,心里完全没有大局观。”
郁承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宋倾城的表情:“后来黄董想了个主意,他说承业你妈不是有股权么,那要不咱们这样,你先请你二哥出面帮你说服几位董事,让大家相信你有管理恒远的能力,等咱们把恒远最近的乱处理好,到时候再请你二哥回来。”
说完后,发现宋倾城依旧不为所动,郁承业只好提醒:“我二哥现在都不肯见恒远的董事,我也是今早刚知道他生病住院,有些话你跟他去说一说,肯定比我开口管用。”
宋倾城被他拦着,走不掉,只好拿话回绝:“你二哥很少和我说公司上的事,我也不懂怎么做生意,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听,你要是有事,等他身体好点再上门。”
“不试过怎么知道。”
郁承业道:“我不是贪图恒远老总的位置,可是看着恒远这个烂摊子,我就算再想置身事外也有些不忍心,有句话怎么说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宋倾城点了点头:“好,有机会我和你二哥提。”
这话,郁承业哪里听不出是敷衍。
他会这样缠着宋倾城,也是因为知道她在郁庭川心里的地位。
如果郁庭川不重视这个丫头,不会要把自己积攒的其中两处产业划到她名下,他最近和张明德的助理交好,所以才从对方嘴里挖出这个消息。
就在这时,老赵开着轿车过来。
郁承业见人来了,没再挡着宋倾城的去路,还笑着和老赵打了声招呼,然后两手往裤袋里一插,边吹口哨边走去停车场。
上车的时候,老赵出声问:“七少是来医院看郁总的?”
“可能吧。”
老赵重新发动轿车,然后告诉她,最近有不少人往家里找郁庭川,只不过郁总这些日子都没住家里,所以他们过来都扑了个空。
其实,老赵也是今天才知道郁总要做手术。
半路上,宋倾城问老赵:“最近恒远是不是很乱?”
“是有一点。”老赵边开车边道:“听说每天都有股民在公司门口蹲点扔鸡蛋,我在恒远当保安的老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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