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盘养尸和铜镜辨冤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所以陈友亮师傅也不怕给丁大龙听了去。
但是,随着陈师傅讲述的深入,丁大龙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了。严半仙精通堪舆之术,但是丁大龙却是凡人一个,对于陈师傅所说的这些阴阳诡事知之甚少,听陈师傅说完,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不过门后面的世界,是阴曹地府。
丁大龙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严半仙也是如此,听到陈师傅讲完了,严半仙二话没说,抬脚上前,朝着陈师傅的肩膀挥了一下拂尘,拂尘扫过的位置正是之前陈师傅给鬼手捏肩的位置。
陈师傅此前并没有跟严半仙说过自己肩膀上红手印的位置,但是严半仙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足见眼力过人。
“现在感觉如何?”拂尘落在陈师傅肩头,严半仙表情严肃,对陈师傅问道,语气隐藏不住的紧张情绪让陈师傅也稍稍有些紧张。
说实话,陈师傅肩膀上的红手印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痛不痒,如果不是之前经历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再加上老话说的“鬼捏肩”,恐怕陈师傅都不会将这个红手印放在心上。
陈师傅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这个红手印的确什么感觉都没有。
严半仙眼珠一转,转过头,看向丁大龙,对丁大龙说道:“丁师傅,给陈师傅看一眼你身上的红手印。”
陈师傅一听,怎么着?丁师傅身上也有红手印?
果不其然,丁大龙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肩膀上那枚鲜红鲜红的红手印,乍看之下竟然和陈友亮师傅身上的红手印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陈师傅身上的红手印是在右边,而丁大龙身上的红手印在左边,出自之外,别无二致。
“这……”陈友亮师傅一看到丁大龙左肩上的红手印,抬手指着丁大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严半仙一扫拂尘,对陈友亮师傅说道:“丁师傅在右河岸边受到冤鬼蛊惑,险些丧命,所幸我路过顺手帮衬了一把,这才让丁师傅免于横死右河,但是却留下了这枚红手印。”说着,严半仙拿手一指丁大龙肩膀上的红手印。
“这红手印怨气非凡,绝非你我可以抵挡得住的,若不及时解决,恐有性命之忧,”严半仙顿了顿,“想来此等事情还是你陈师傅了解的透彻,所以我就带丁师傅来你这养骨塔,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二人同样是命悬一线。”
陈友亮师傅一听严半仙这样说,稍稍坐正了身子,对严半仙正色道:“老严,你知道这红手印的事情?”陈友亮真的不是在谦虚,他虽然之前用铜镜辨冤的绝活辨出了尸身,或者说冤魂背后的冤屈,但是要说这红手印有什么危害,陈师傅还真不知道。
严半仙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原本用来盛放骨灰坛的长凳上,这时候他倒也不避讳了:“审死冤,鬼捏肩,生死罔顾莫吹烟。这句老话你们知道吧?”
丁大龙到底也是白事儿的手艺人,这方面的怪谈传说也没少扫听,所以严半仙一说,丁大龙和陈师傅就都表示知道。
严半仙点了点头,拂尘一扫:“冤鬼是没办法给自己伸冤的,但是鬼捏肩可以。”
到底是走江湖的算命手艺人,说话那真叫一个急人,用他们的话来讲这叫卖关子,但是你跟陈友亮和丁大龙还卖什么关子呢?
看到丁大龙有些着急,严半仙这才继续说道:“冤鬼捏肩,这红手印就是冤屈所托,你们若是半个月之内没有替这冤鬼伸冤,恐怕……”
严半仙虽然没有将话说明白,但是丁大龙和陈友亮都已经明白了严半仙这话里的意思,半个月之内没有将这冤鬼的冤屈调查明白,那必然死路一条!
丁大龙一听竟然是这样,当时脚一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直接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吓得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喃喃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友亮师傅看了一眼丁大龙,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不安,旋即转向严半仙,轻轻的掸了掸眼眶里的灰尘:“老严,这冤鬼为什么会找上我们俩?”
“这我就不知道了,”严半仙拂尘一挥,“不过,想要活命这红手印背后的冤屈肯定得解决,具体怎么解决,那就得看你阴阳眼的本事了……”说着,严半仙抬手捋了一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丁大龙这个时候也看向陈友亮师傅,在丁大龙看来,这个时候或许只有陈友亮师傅才能救自己了,要知道,陈师傅这一手铜镜辨冤的功夫在右河附近还是非常有名的。阴阳眼,铜镜辨冤,丁大龙现在几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陈师傅的身上。
陈师傅轻轻的啧了一声,沉思片刻低吟道:“我刚才用铜镜照过,镜中是一只湿乎乎的鬼手,看样子,这冤屈还得往右河里面找。”
听陈师傅这样说,严半仙突然想到之前进门的时候自己一脚踩到的那一汪河水,脸色陡然一变。
而后,丁大龙和严半仙就先行离开了,这么晚了要解决这红手印的事情也得等到白天不是?
送走了丁大龙和严半仙,也许是这一晚上的经历对陈师傅心神消耗过大,可以说是头沾枕头就着,或许是为了图个心理安慰,整个河神庙的蜡烛都没灭,映得河神庙前厅和后堂都亮堂堂的。
迷迷糊糊之间,陈师傅听到附近传来一阵趿拉水的声音,无奈陈师傅眼皮实在是太重了,只得听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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