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周飞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顿了顿又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爸,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爸!”
“…”
也不理对面那张脸的惊讶,周飞接着说:“我是不会帮你去劝妈妈的!妈妈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了吧,她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没有你,她现在过得很快乐,我也觉得你们没必要再在一起了。
”
“你,你说什么!…”周力知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改天我找个律师,看能不能赶紧把你们离婚的事给办了,这样耗着对大家都不好,嗯,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妈妈跟姥爷说,这事不会怪到你头上。
”
“你!”这时周力知额头上布满着青筋,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狠狠的瞪着周飞。
“跟你住一起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姓苏是吧?”周飞接着不急不慢的说,完全无视对面男人要吃人的眼神:“妈妈说那是个很好的女人,还给你生了三个孩子吧…人家那么死心踏地的跟着你,那你就给人家一个身份,跟她把证领了。
”
“小子,你!…”
“好了,就这样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周飞缓缓站起身:“以后不要再骚扰妈妈了,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周力知猛的站起身,挥手向周飞脸上扇去,却给周飞紧紧把他的手腕握住,贴近,冷冷的看着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姓周的,跟你说,你不是我对手,别逼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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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休闲吧里出来,周飞走进中山路,停在休闲吧大门口,眯眼望着西边明闪闪的太阳,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周飞低着头,缓慢在中山路上走着,中山路正在施工,车道沥青已给完全扒开,路边不时出现大小不一的坑,仿佛刚经历过空袭。
这座城市给周飞的印象是,这全城大小不一的道路,从他打小记事时起,修修补补的大大小小的工程就从来没停下来过,有时候,同一处路段,春天刚修完,秋天又会再修一遍――让人产生一种他们在经营庄稼地的错觉――春耕秋收。
这路为什么得成年到头、反反复复的修?那些个工程是怎么规划的,是不是一群猪拟的方案?――周飞曾请教过一位长者,给的答复是这样:不搞工程那帮畜牲怎么从中捞油水?――费钱?那又不花他们一分钱。
不便?他们都住海滨别墅或是花园小,也用不着赶点上班。
怕有人闹事反他们?谁会?这世上还有比中国人还好管的动物么?――几乎没什么医保,每天里喝着掺毒的牛奶,吃着农药超标的蔬菜,咽着含有各类激素的鸡呀猪呀肉…可每每看到什么运动会上不相干的一个猴头猴脑得着个什么金牌,听到国家什么gdp又升到了世界第几了,便会由衷的、自豪的感叹一句――我是这个国家的一员,而且书本上都说了,还是这里的“人翁”…
仿佛国家刮老姓的那些钱是为这个人翁服务的而并不是用来给那些官员养情妇,这个国家终于可以在国际上耀武扬威了,自己这个人翁也由此不用再住租来的那间狗屋。
周飞在中山路上溜溜达达的走着,心情并没有因为呛了几句那个叫周力知的男人而好起来,也没因为这满天的夕阳温暖起来。
这个世上,这个周力知应该不会再与徐家为难的,可这却并不代表徐家就可以安然的度完这一生。
另外,自已的那些女人,怎么才能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活,至少能保障她们的人身安全…再则,初始的激情过后,在以后的日常生活里,怎么才能让她们大度的“和平共处”,不相互的争风吃醋…
想到这些周飞就一阵头大,而且,他内心里最大的恐惧仍是他这个人本身――是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
另外,他也不得不承认,在男女xìng_ài上,他的心境也在慢慢的变化着,变得越来越是阴暗,上那些暴虐女人的视频,越来越能给他更大的兴奋、刺激。
崔千柔的那支枪也让他明白,一个人的生命其实是很脆弱的,这些天等五哥过来,他也该好好跟他讨论一下,一旦他有什么不测,该怎么处理他的那笔钱。
想到崔千柔,想到她拿着枪嘲笑他的样子,想着那还没破的chù_nǚ膜,再想到她火辣的身子,心里一阵阵的,又是愤怒又是后悔,不由的看向自己还淤青着的手腕,皱起眉,咬着牙狠狠的说:“小婊子,以后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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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来到刘小悦家小门口已是晚上七点多。
刘锐刘市长的住房只是个普通的政府官员的家属楼,周飞当然不会由此简单的认定他是个清廉的官员,再者说――这世上,共x党的官员有清廉的么?
周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你让共x党的官员奉公守法,真心像老毛写的那样“为人民服务”,那可比实现共产义还要难些。
刘小悦的二姐刘雨蝉下来到门口接他。
小里,在往小悦家里的这段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是板着脸,谁也不吭声,仿佛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
电话里刘小悦交待了,今天家里也没请什么人,除了他二姐,也就是他大姐刘雨荷和大姐夫吴旭。
刘小悦母亲站在门口,露着浅浅的笑看着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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