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看了这情形,只得铁青着老脸,悻悻地坐了下去。
小虎和上官紫,会心的一笑,回头一看,这才发觉身后的高莲英不知何时走了。
就在这时,那位戴眼镜的老先生,再度朗声高呼:“诸位贵宾,寿星驾到,让我们热烈欢迎她……”
话未说完,满厅群豪早已‘轰’然起立,纷纷鼓掌欢呼,声震厅瓦,欢声雷动,不由令人振奋激动,加之厅外鼓乐大作,鞭炮劈拍,立将方才不愉快的气氛冲淡无遗。
一脸悻色,老脸铁青的‘了尘’,这时候也不得不随着群豪起立来欢迎,强自裂出一丝丝的笑意。
小虎和上官紫,同样含笑鼓掌,起身欢迎,这才发现高莲英正扶着老母‘金银杖’,在檀屏隔成的贵宾室内,向这边走来,明眼人一看就可想到,必是高莲英看出情势不妙,才匆匆进去将老母请出来。
这一招果然做对了,在乐声鞭炮声,以及掌声欢呼声中,所有人的目光一致集中在‘金银杖’的身上,所有英豪的脸上,也为这位寿婆挂着欢笑。
‘金银杖’在爱女的搀扶下,手支着银杖,脸上挂著有些牵强的笑,方才发生争论的事,高莲英显然已经转告她了。
到达寿椅前一个近五十岁的新衣仆妇,恭谨的将银杖接过去,高莲英也退后两步让老母‘金银杖’走至椅前。
‘金银杖’游目全厅,目光闪烁,看了全厅数百英豪对她的热诚鼓掌欢呼,才真挚的连连颔首,笑着说:“谢谢!谢谢!薄肴水酒,招待不周,请诸位多喝几杯!”
话声甫落,欢呼和掌声更热烈了。
一傍的侠丐马五,也趁机朗声说:“诸位,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我们的寿婆,寿比南山高,福如东海水,最好是白发变黑,恢复她昔年的娇美!”
侠丐如此一嚷,有够诏媚,欢声雷动,震耳欲聋,即使老脸上从没一丝笑意的‘孪生二叟’也不由笑了。
小虎和上官紫,自然也不例外,同时举杯,一饮而干,上官紫看来儒雅文静,但他喝酒的猛劲,就如同他的个性,和小虎有得拚哪!
一傍一直冷眼傍观的侠丐,看得一元捶捶,不由暗皱眉头,立在‘金银杖’椅后的高莲英更是目不转睛。
‘金银杖’爽快的干了杯中酒,立即举起双手,愉快的说:“诸位请坐,诸位请坐!”
喝礼的老先生,也朗声说:“寿筵开始!”
话声甫落,立在厅内四角及门外的数十男仆,立即忙碌起来。
八于是,寿筵即在欢笑猜拳,学杯呼干中,开始了。
‘金银杖’落坐椅上,举杯向左右两列长桌上的贺客敬酒,她虽然看到了末座的小虎和上官紫,但对上官紫坐在桌头上的事,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想让有的人心中不爽。
酒尚未过三巡,两边各桌上的群豪,已开始涌入马蹄形的四部,纷纷前来向‘金银杖’敬酒了。
眨眼之间,中央那片宽长不足两丈的地方,已挤满了人。
小虎看了这情形,方才明白马蹄形桌位中央这块空地的作用。
由于桌前面挤满了向‘金银杖’敬酒的人,小虎眼前的视线正好被遮住,因而头脑一静立即想起探问上官紫底细的事。
于是一一先举杯向上官紫敬酒,之后,谦和的笑着说:“小弟与上官兄,可算是一见如故,哇操!既是好友,彼此都应该了解对方的家世,但小弟总不敢开口,深怕交浅言深……”
上官紫未待小虎话完,立即淡雅的一笑说:“这么说,雷兄也认为天台世家是默默无闻的了?”
小虎一听,俊面微红,赶紧正色说:“哇操!上官兄千万不要误会,你知道小弟初入江湖,对武林中的许多事尚不尽知,譬如今天寿庆的‘金银杖’刘前辈……”
上官紫一听,立即以恍然想起的口吻,插言说:“有关刘前辈的事,小弟知道的最多……”
小虎一听,知道上官紫有意打岔,显然是避免谈他在天台的家世,看来‘了尘’的确知道天台没有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如果上官紫没有显赫家世,何以敢大言‘了尘’也无资格与他并坐同席?
如果说他大言欺人,而处处又显示上官紫的功力较他雷小虎尤高一筹,即使他喜爱狂妄自大也不敢将崆峒派一派之尊的掌门人都不放在眼内,须知,这等于是向崆峒派全派挑衅,而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的行径。
心念间,已听到上官继续说:“昔年刘前辈的成名兵器是铁弹弓,他改用鸠杖还是近三十年的事,由于她声言与敌交手时,杖头上的金鸠内能喷出极歹毒的金丝蛇的毒液,所以绝少有人和她交手,尤其杖中的毒蛇液是白色的,喷出之时,更加不易防范,是以,刘前辈这些年来,没有人是对手啦!”
小虎一听‘金银杖’的兵器里有毒,俊面立时变色,因为蝙蝠门的人就是仗着各种毒物为恶,因而沉声说:“哇操!死在她杖中毒蛇液涎的高手,必定很多了?”
上官紫似乎知道小虎突然色变的原因,立即摇首一笑说道:“你猜错了,二三十年来竟没有一个!”
小虎有些意外的‘唷’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为哈米(什么)呢?”
上官紫莞尔一笑说:“因为刘前辈的银杖里,根本没有蛇的毒液!”
小虎一听,面色立即缓和下来,同时,似有所悟的说:“小弟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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