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时间不短了,从她认识他到现在,整整四年了,她他从一个陌生的男人,刻画进了她的心里,这些年来,她没有下少功夫。
只是现在……一切都快要来不及了不是吗?
国内。
全是白色的病房里,凄惨惨的白月光人照在发了昏黄的墙面上,折射出渗人的寒凉之意来,而房间里的人,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句话都不说,任何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片空物。
脑子里回想着的,还是以前的种种,跟慕容瑾的种种,跟宋十一的种种,如果当初,她不是心软将宋十一放走了,那么现在,哪里还有她嚣张的份儿。
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她受了多少苦,就算是秦逸川,她因为她而跟慕容瑾对着干了,可是后果是什么?
不过是被他整治的更惨罢了,这世上还有可以震得住他的人吗?
除了宋十一,恐怕也没有了,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舍得伤她分毫。
既然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便由她来做,反正从一开始,她对于她,便没有任何感情的,不是吗?
“秦思绒,现在睡觉。”护士巡房过来,看到屋子里的病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眉头皱的老高,语气也是不耐,顺口就抱怨了几句:“平时就看你不乖,一天到晚的老是逃着吃药打针,就没见过你这么折腾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电筒的光亮冲着秦思绒的脸上就照了过去,嘴里不断的催促着:“赶紧回你的位置睡觉,否则我就让护卫过来请你去睡觉了。”
护卫,顾名思义便是这个医院里的强壮的男人,说是护卫,其实就是一些折磨人的罢了。
他们对待病人一点儿也不温柔,都像是别人欠他们二五八万似的,只要一个不听话,别说是骂了,打都是轻的,所以有些病人死活不愿意待在这里,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想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便是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出去,整天看得死死的,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没有办法出去。
不过秦思绒不同,她的情况不一样,她进这里面,只是为了躲过慕容瑾的报复罢了,她不在乎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只要她的命还在,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还有改变的可能。
慕容瑾,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怎么可能会放任他让他去与宋十一亲亲我我,而她在这里看着满面的白墙发呆?
呵呵……
不,不可能。
“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不听了是,看来你非得再挨一针是不是?”护士的声音夹杂了狠意传了进来,秦思绒想上前去将她的脖子拧下来,但是现在她得听命于她
最起码今天晚上,她还出不去。
明天……明天,只要她出去,那么慕容瑾和宋十一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看着秦思绒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躺回了上,还有她脸上那麻木的笑容,护士阴森森的笑了:“死人……”
在这里的人,她们从来都不将他们当人看,在她们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神不正常的,至少在这里,他们是活不长的。
再用手电筒的强光狠狠的打了几次过去,护士终于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本来安静的躺在上的宋十一,一下子将眼睛给睁开了,她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白惨惨的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在她的心底,早已没有了温柔与爱情,剩下的全部都是冷漠与残酷,这些都是慕容瑾造就的,是他的抛弃,激发了她体内的那些残酷的因子,正是因为他,才会让她改变,让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唯一的一个信念,便是她要让慕容瑾不得好死。
心中慢慢的计划着明天的事情,夜深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还是那么冷,好像比从前更低了几个温度,但是她感觉不到了,唯一能温暖她的人,早已抛弃了她,那么她现在生活在刀山还是火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同样的夜,坐在窗边独饮的还有一个姜梦琪,她坐在阳台边,手边摆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个酒杯,可以看得出来,酒瓶已经空下去了半个,她的脸已经酡红一片,但是她依然一杯一杯的喝着,好像不会醉一般……
手机屏幕在地毯上发出幽幽的光,趁着清冷的月光,好像是在嘲笑着她的痴情与无奈。
是呵,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是吗?就连月亮都在嘲笑她不是吗?
“呵呵,”姜梦琪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窗外的月光挥了挥,然后仰起头,一口便吞了下去。
只是顺着她吞下去的红酒里,又掺夹了她内心里多少的眼泪呢?
天知道她有多爱苏睿臣,从六年前开始,她便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可是现在呢?他不见了。
跟着那个女人一起……不见了。
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给她来过电话,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好慌,去了他的家里,公寓里,只要见他一面,她就可以安下心来。
她知道的,跟她在一起,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而她也更加的清楚,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爱,而只是同情罢了。
一份同情让她得以长久的在他的跟前,她没有意见的,她甚至可以向上天祷告,如果让她失去了孩子便是跟他在一起的代价,那么她愿意。
纵使两个人以后没有孩子,那么她也可以做试管婴儿的,再不济抱养一个回来也可以的,只要他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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