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道:「我不曾打點香錢奉送,怎好無功受祿。」
覺空笑道:「大娘子不必太謙,和尚家的茶、酒,都是十方施主的,就用些,也不
費僧家的已鈔。請間大娘子高姓?」
田氏道:「奴身姓田,丈夫沒了七年了,守著一個兒子,到了十五歲了,指望他大
來做些事業,不想上年又死了,孤身無倚,故來求佛,賜一個好結果兒。」
覺空笑道:「看大娘子這般美貌,怕沒有人求娶你!」
田氏不答,不期吃了幾條化糕下去,那熱茶在肚裡發作起來,就是吃醉了的一故,
立腳不注,頭暈起來道:「師父,為何頭暈眼花起來?」
覺空道:「想是大娘子起得早了些,此是無人到來所在,便在小床一睡如何?」
田氏想了道:「中了禿子計了。」
然而要走,身子跌將倒來,坐立不佳,只得在桌上靠直。那禿賊把他把了,放在床
上,田氏要掙,被酒力所困,那裡遮護得來!只待半推半就兒,順他做作。
那禿賊解開衣扣,褪下小衣,砧出一身白肉,喜殺了賊禿,他便恣意兒干將起來。
田氏初起半推半就,漸漸趕湊越騷,任花心由蜂采,後來雨應枯苗。
禿賊上下的光頭齊動,把婦人的兩奶頻搖,扶起白腿架僧肩,竟似瓜邊兩藕,光頭
擂yù_rǔ,宛如蒲撞雙瓢。
和尚問一聲:「大娘子,這般可好玩?」
答聲:「好!師父手段甚高,大娘子不耐頑了!」
雲停雨住,那田氏把酒都弄醒了,道:「師父,我多年不曾如此,今日遇著你這般
有趣,怪不得婦人家要想和尚。你可到我家常來走走。」
覺空事完,放起田氏說:「你既孤身,何須回去,佐在此處,可日夜與你如此,又
何須擔驚害怕。到你家來,倘然被人看出,兩下羞臉難藏,如何了?」
田氏道:「僧房天內外,倘被人知,這也是一般。」
覺空道:「我另有外房,這間臥房,是極靜的幽室,也是人足跡不到的所在,誰人
知道?」
田氏道:「如此也使得,待我家去,取了必用之物到此,方可盤桓幾時。」
覺空問道:「是什麼必用之物?」田氏道:「梳妝之具,必不可無。」
覺空開了箱子,取出幾付鏡子、花粉、衣服、悉是婦人必需之物,又掇出一個淨桶
道:「要嫁女兒,也有在此。」
田氏見了一笑,把和尚照頭一扇子道:「看你這般用心,是個久慣偷婦人賊禿。」
覺空笑道:「大娘子也是個慣養漢婆娘。
田氏道:「胡說。」
覺空道:「既不慣。為何方才將扇子打和尚!」
兩個調情得趣,到午上,列下酒菜二人對吃,樓抱親嘴,高了興便又幹了起來。
覺空只守了田氏,竟不去爭那三個婦人了。
印空知他另有一個,也不來想,只把那另外三個輪流奸宿,一時蜻蜓點水、均分雨
露,一夜左擁右抱、大被同眠。
該玉奴陪無礙歇時,玉奴因思家心切,只是一味小心承順,以求放歸,再不敢一毫
倔強,以順僧意。
這無礙見他如此,常起放他之心,然恐事露,在敢而不敢之間。
到上床之際,玉奴又苦苦向無礙流淚。
無礙說:「是出家人心腸更毒,恐一放你時,尚然你說出原因,我們都是死了。」
玉奴道:「若師父肯放奴家,我只說被人拐賣到他方,逃走還家的。若說出師父之
事,奴當肉在床,骨在地以報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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