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里进屋后急忙倒了杯水喝,砰砰急跳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降了下来。他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跟自己有关,他甚至后悔应该问一问他们。
从他们的话中他似乎意识到那两个孩子好像也知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但是他们并不怕,而且还敢于去追赶那东西。一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刚才那电梯一直不停,直到那个男孩说了句“该停了吧”之后就真的停了,如此一来,他们不但不害怕,反而应该是那东西该惧怕他们。
范里又急忙跑出门,想要寻找那两人,他记得当时他们按的是24楼的按键,那么他们应该就是这栋楼的住户。他在电梯门口犹豫了好久,直到电梯门自己合上,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踏进去半步。
而这时,本来就有些昏暗的楼道也忽然多了一丝诡异的感觉,范里忐忑不安地往自己家的房门走去,在准备打开门的瞬间,只听见身后“咔嗒”一声,惊得他一耸,冷汗瞬间就浸了出来。他缓缓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对面那家开门的声音。
那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来岁的画着浓妆而且还蛮有韵味的女人,对着他妩媚地娇笑,还很适时宜地抛了个媚眼。范里心里一阵激动,不过还是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了。
他听贺小明说起过这个女人,是被一个富商包养的二奶,富商在这里买了这套房子好“金屋藏娇”,不过那家伙估计也想不到,他藏的这个娇,竟然跟贺小明勾搭上了。
一想到这么多层的复杂联系,范里对这个女人也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就算有兴趣,他也没心思,毕竟还有个恐怖的家伙,正在等着自己呢。
虽然不敢上楼去找那两个年轻人,他还是不肯放弃,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贺小明,让他帮忙查一下24楼住户的情况,顺便帮他联系一下那两个人。但打电话问了贺小明之后,得到的答案是“没有见过那俩那个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这个小区的人。”贺小明还担忧地问了句“你家没有丢什么东西吧?”
没办法,范里只能失望而且懊恼地放下电话,心想:既然不是这小区的人,怎么会混进来的?他转念一想,忽然脑袋一闪灵光,“难道他们是跟着那个家伙来到这里的?”。
这时,范里忽然又想到,对面那个女的好像这段时间都不在这里,前天下午才坐飞机回老家去了,这些都是贺小明告诉他的。当时贺小明还在一个劲的夸那女的如何如何,说得非常露骨,简直堪比一部的价值了。贺小明说她得回去一两个月,他说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舍,可是刚才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正好那么巧在那时候开门?
难道范里越想越惊悚,索性什么也不想,但心里的恐惧怎么也压制不住。不由得再次懊悔起刚才没有开口问一问那两个年轻人了。不过现在想那么多似乎也没什么用,关键就看今晚怎么熬过去吧,他吃了颗安眠药,只想要快点睡着,这样就不会再面对什么未知的恐惧了。但奇怪的是,即使吃了安眠药,此时的他依然没有一丝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他只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希望能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但电视里不是老段子毫无新意的偶像剧就是无知导演胡乱的抗战神剧。他转到体育频道,刚好是一场足球比赛,虽然他并不怎么看体育赛事,不过此刻球场热闹的景象正好可以弥补房间的空旷。
范里打开一瓶啤酒,猛地灌了几口,却不小心呛到了,眼光闪动之际,忽然瞄到了电视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在电视左上角,球场观众席的顶棚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垂直向下遮住了整张脸的人,正站在顶棚最边缘的地方,球场内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以及即将发生的危险。
那个人缓缓抬起头,头发开始向两边散开,范里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恐惧也渐渐扩散开来,他感觉呼吸也越发的困难,就好像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他想要闭上眼睛,却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他,越想要做什么,就偏偏做不到一样。
终于,那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很标准的东方美女,是那种足以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类型。她露出一丝冷笑,向前一倾,整个人就掉落了下去
就在范里发愣的时候,忽然一张布满血迹的恐怖无比的脸,伴随着“啊”地一声巨响,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像是要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惊得范里一阵大叫,差一点晕了过去。电视也随即像被切掉了电源一般,黑屏了。电视黑屏的瞬间,他看到屏幕里,在与他相同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白色连衣长裙、头发向前垂下,遮住了整个脑袋的女人,赫然与刚才球场顶棚跳下的女人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慢慢抬起头,就跟刚才的画面一样,头发缓缓向两边分散,范里感觉有一股气直逼上来,呼吸再次越发艰难。他使尽全力,想要扯过头不去看电视屏幕,但那双无形的手却又似乎像是生生扳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动也没法动弹一下。
他想要大声喊叫,可是歇斯底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沙哑不堪,别说被其他人听到,就算只隔一道门,别人都不一定听得见。
电视里的女人头发还在不断地向两边分散,看起来诡异不已,好像整个脑袋整张脸都长满了头发一样。
范里挣扎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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