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娉吓得瑟瑟发抖,窝在外婆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家里闹哄哄的,最后街坊邻居都散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外婆和奶奶一直呆呆的坐着,爷爷不知去向,而自己则窝在床上,手脚冰凉,钻心的凉。
夜已经很黑了,窗户外面传来了丝丝月光,奶奶端来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走到易娉的面前说到“小乖乖,赶紧来吃晚饭了,你看奶奶,都忘了小娉还没吃东西呢”。易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竟已经9点多了,门外零星传来脚步声,易娉嗖的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顾上穿就往门口跑去。
她不知道她在期待着谁,一天都未露面的妈妈?负气出走的爸爸?可是迎面走的只是街边店铺的老板娘,易娉彻底崩溃了,光着脚就这么站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路灯下的巷子口。她说不清心里是怨还是恨,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了,妈妈不见了,爸爸出走了,这个家里一个自己最爱的人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狠心,我做错了什么,我会很乖、很听话,我不要出去玩儿,也不会再调皮,你们都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娉儿好害怕,求求你们…易娉心里这么想着,心揪成了一团,疼…心口传来绞痛感,硬生生的疼,疼的易娉甚至觉得自己难以呼吸。原来心痛的滋味这么难受,易娉这才懂得,并不是所有的欢乐都能被定格,也并不是所有的美梦,都没有醒来的那一天。
易娉就这么站在门口,任谁也拉不动她,她就像一尊雕像,那么杵着一动不动,不哭不闹也不笑不跳,看的她奶奶外婆直掉泪,却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虽说是夏天,但是晚上还是很凉的,实在劝不动她的两位老人家,只得取来了薄被給她披上。面条、粥、糕点换着花样的哄,这丫头竟是倔的一口都不肯吃,没法子,两位老人家就这么陪着易娉坐了一夜,直到清晨…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易娉当晚就发高烧,高烧不退持续了整整两天。睁开眼的她并没有看到父母在床边,只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焦急的询问着她的感觉,易娉只觉得讽刺,心又撕裂般的疼痛起来,痛的她直掉泪。就这样,整整5天,易娉她就这样光掉泪,不说话,进食也是少的可怜,再次从病床上坐起来的她,性子大变,不似从前温婉可人的小姑娘,成天是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样子。
没过多久,易娉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易惕夫时常晚归酗酒,爷爷奶奶不放心她跟着父亲,便把她接回了住处,自此,她的世界,就仿佛与父母无关,只剩下了爷爷奶奶的庇护。在经历了太多之后,易娉学会了接受也变得早熟。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逐渐长大,直至今日,只是当年从病床上爬起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再也没有留过起过自己的长发,像是一种象征更像是一种鞭策与缅怀,具体是什么含义,或许只有易娉自己能懂了。
易娉苦笑,想当年,她对母亲要弃她而去、不辞而别浑然不知(当然,这是待她成年后,爷爷奶奶告诉她的了,易娉的母亲当初因为追随自己的爱情,与香港的实习生一起私奔去了香港,至今下落不明),想当初易娉就是抱着小白兔(雪球)度日的,没有了父母的陪伴,雪球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而如今,看到这地上冰冷的尸体,另易娉不禁想起来死在自己怀了的雪球,雪球当初也是因为被不知道谁家的捣蛋鬼活活折磨致死的,当易娉找到雪球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为此,易娉哭了好些天,她心爱的人一个个全部离她而去。
这也是她打小就下定决心要做法医的诱因,她觉得雪球就很可怜,她不会说话,也没有机会见易娉最后一面,易娉不知道它生前都经历了什么,是谁对它下的如此狠手,她发誓,自己长大了要成为一名法医,为死者辩护,为亡灵伸冤,为事实作证。
而今,当易娉再次看到躺在地上的兔子尸体,她的心里除了想起了自己儿时的玩伴雪球,更多的,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狠心抛弃自己的人,那个十几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人,现在又在哪里,是否又和自己一样,会想起自己呢?
此时的易娉已然不仅仅是呼吸急促那么简单,只见她的额头隐隐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边呢喃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看到这样的易娉,莫晓兰的心情复杂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应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她,催眠的时间已然不是很短,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可是父亲有交代,必须等他到了才能停止催眠,现在工作室里只剩下她一人,莫晓兰晓得手足无措起来,看着这样的易娉她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易娉痛苦极了,她只觉得自己胸闷发闷,心底隐隐的抽痛,却始终动弹不得,这样的情况让她觉得恐惧和无助,她急切的想要从这样的梦境中醒来,她虽是很想念自己的母亲,但是心中只留有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在她的记忆中,只存在的那些仅有的片段,慢慢拼凑,慢慢浮现,直至易娉看到母亲的身影渐行渐远。。。易娉急了,急着去追,边追边喊着“妈妈,妈妈”可是梦境中的母亲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易娉的视线中。
这一定是场梦,易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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