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轩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喝到嘴里的那口茶噗的一声喷的满地都是。被这口茶给呛了涨红了脸,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祖应元!”张墨轩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愤怒过,“我好心好意领你过来看看我这学生,你倒好,二话不说就要抢人了?我还活着呢!你马上跟我走,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张墨轩是真气啊,有这么一个学生容易吗?自己教了半辈子的书才碰到这么一个好苗子。你这老家伙倒好,才来说了没两句话,就要给我抢走。
当我张墨轩没脾气呢!
“老张,我实话和你说,陈凌此子天赋异禀,若我带回去细心教导,不出十年,他的名字就能传遍大宋,成为一代大家。你可不能糊涂啊。”祖应元厚着脸皮解释。
“我呸,他用你教导?算学怎么了?他的名字以后是要上皇榜的,东华门下骑马游街光宗耀祖,你的算学有这本事吗?”
开玩笑!陈凌可是我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最好的苗子,也就是今年他来读的晚,没赶上今年的县试,自己可是对他有着很高的期望,他都想好了,明年三月的县试,就让陈凌参加,只要现在勤加努力,以陈凌的天赋,考一个童生回来不是不可能。
不过时间真的太短了,陈凌读的太少,不然的话谁知道能不能一年之中连中三元,县试、府试、院试,成为大宋年级最小的秀才。
祖应元居然敢和自己抢这样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学生,今天不把他打出去我就不是张墨轩。
听到张墨轩的话祖应元脸色一暗,张墨轩说的没错,这样天纵奇才的少年怎么可能放弃大好的前途去和自己学算学!
老张真是走了狗屎运啊,祖应元泪眼婆娑的想到,天不怜我,真的是天不怜我,我祖家的算学后继无人啊。
看到祖应元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张墨轩也是一愣。
随即想到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
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墨轩忙不迭的后悔,他这老友脾气乖戾,轻易不肯认输,至于落泪就不可能。
今天真是伤了他心了。
“老祖,那个,我说的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是说话不经脑子。”张墨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劝,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哪里会劝人,不打人就不错了。
张墨轩越这么说祖应元越觉得心灰意冷,也不管一旁的陈凌是什么表情,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像杀猪一样。
这么一大把年纪,哭的中气十足,看来平时没少保养。
陈凌才懒的去管他们两个老家伙的事,坐在一旁打着哈欠觉得今天的太阳有点大。已经是盛夏,可是古人是没有短袖衬衫没有恤没有凉拖的,这样的夏天该怎么熬!唯一的好处就是夏天的温度好像真的没有后世的那么高,应该是温室效应还没有发挥威力。
不是自己心狠不关爱老人,是祖应元的演技真的是差了点意思,哭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别说让人同情,听了只会想着照着他的脸来上一拳。真不知道他的眼泪是怎么流出来的。
你哭就哭吧,眼睛偷偷的瞄自己是怎么回事?
对上自己的眼神后哭的声音就骤然提高,好像真的很伤心一样。
这样的演技应该去演喜剧。
看到张墨轩在一旁唉声叹气,祖应元又哭的嗷嗷不断。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再接受噪音的袭扰,陈凌叹口气,拍拍祖应元的肩膀:“老人家,再这么哭下去咱俩还怎么聊算学?”
祖应元一听嘴巴立刻闭上,哭丧的脸瞬间绽放的像一朵花:“你答应跟着我学算学了?”
“那要看你能不能赢的了我。”陈凌说道:“小子对算学也算是有些感悟,今天就请您指教一下。”他对张墨轩说道:“老师,还请借您的笔墨一用。”
张墨轩大手一挥小书童就一颠一颠的送过来了,让陈凌直翻白眼。
他努力顺着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人家小书童马屁拍的好和你又没关系。
微积分就算了,自己在大学时学的就很屎黄,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万一自己也解不开那就搞大了。
双曲线太难,椭圆曲线估计祖应元也够呛,算了,一个简单的三元一次方程吧,古人不是觉得鸡兔同笼这样的问题算是超级难题么,那么就往笼子里再放几只鸭子吧。
陈凌歪歪扭扭的写着,看的张墨轩只咧嘴,陈凌这是要把祖应元给搞死啊,这样的世纪难题谁会做!自己研究了几年都没搞明白到底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现在又多出来几只鸭子。
你们算学和牲畜是天敌么?
祖应元刚开始的时候只顾咧着嘴傻笑,觉得陈凌只要和他聊算学,就一定能把他忽悠的跟自己走。
可是把头凑过去了看了两眼,眉头立刻拧成了麻花。
陈凌写完也不顾祖应元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一副癫狂像的苦苦思索,勾勾手把躲在门后偷看的小书童叫来:“师父说了,让你把他上好的雀舌泡上一壶送来。”
“我怎么没听到?”小书童挠挠头问。
“你刚才没注意听,记住,是今天的雀舌。以前的有霉味儿,不好喝。”
小书童立刻听话的去了。
我今天可是把祖应元给屠了,喝他一壶好茶他应该不会发飙吧。
小书童手脚麻利的很,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茶端了过来。
陈凌顺手接了过来:“你出去吧,我来。”
这可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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