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看向他的脑袋缩了回去。
虽然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可少爷终究是少爷,再怎么对她好,终有一日也会对那个晏小姐更好的。情窦初开的小宝儿别的不懂,这点却看得透彻。她抓着被子呜呜咽咽地哭,心里头就是不愿意小少爷去对别人好。
不知嫉妒为何物的小宝儿,头一次尝到了这种奇妙的滋味。
方亦安回来后,捧着特意带回的驴肉火烧满世界找小宝儿来吃,却哪儿哪儿都找不到人。最后,他福至心灵,摸到了小宝儿屋里。
果然她躺在榻上贪睡呢。方亦安把吃食放在桌子上,嘟囔着:“昼寝,朽木不可雕也!”
遂过去将被她卷裹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为她拉上盖好,一边还抱怨着她睡相难看像头小猪崽。再一看,咦!她脸上怎么还挂着水痕,莫不是哭了?
方亦安吓了一跳,许久没见她哭鼻子,这肯定是有人欺负她了。可如今她是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谁敢给她脸色瞧?
方亦安皱眉想了想,除了寰容,还能有谁?近日来寰容总找她说话,本就惹得他很不爽,这次定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他气冲冲拔腿便走,要去质问寰容与她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方亦安调侃宝儿出处:孔夫子: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天使都去吃瓜了,都把我给忘了,哼╭(╯^╰)╮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哒,求个收藏叭
☆、居然是真的!
方亦安怒气冲冲奔去,寰容正在院中与七香下棋,被他一把掀了棋盘,象牙棋子哗啦啦散落了一地,还有几颗滴溜溜滚落到了梅树下。
七香大惊:“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寰容不动声色,拿帕子掩住了嘴:“瞧瞧少爷这个脾气,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
方亦安一脚踢开棋子儿,大声质问:“你又对宝儿说了什么?”
寰容明知故问:“我说什么了?”
方亦安说:“我不知道!但近日与她走得最近的就是你,必是你把她惹哭了!”
不得不说寰容真的有些生气:“小少爷,你无凭无据的,单靠猜测就定了我的罪,岂知是不是别人做的呢?宝儿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常会多愁善感的,你为什么不先问问她自己去?”
方亦安无言以对,有些醒过神来,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他稍稍收了火气,向寰容低头赔了个罪:“对不住了,姨娘。我近日火气大得很,惊扰到姨娘了。改日再来向姨娘送礼赔罪。”
方亦安帮着七香捡地上的棋子儿,寰容也蹲下身,冲着他轻悄悄地说:“小少爷,要说小宝儿儿因何难过,我倒是知道一星半点儿。”
方亦安连忙抬头看她:“你若告诉我,我必感激。若是小事也就罢了,若是大事,她不想让我担忧,未必肯告诉我。”
寰容叹气道:“你可知夫人的意思,要为你定亲了?”
方亦安两眼一瞪:“胡说!没有的事!”
寰容说:“有没有,你去问你母亲就知道了。就是知府晏家的二小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想必宝儿也是从哪里听说了,才伤心的罢。”
寰容拍了拍方亦安的肩,起身走了,留他蹲在地上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他一个字都不知道!
方亦安急急忙忙去了前头找母亲,不在,又得知母亲正在书房内与他爹说话。方亦安犹豫了一阵,还是进了书房。
夫妻俩似是正在商议什么事情,见了方亦安进来,方夫人忙拉住他:“我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有一事要告诉你。”
方亦安心中警惕:“娘,可与晏家二小姐有关?”
方文衍皱了皱眉:“你从何得知?”
方亦安答:“道听途说。看来这竟是真的了?”
方夫人点点头,笑得甚是慈爱:“我儿如今一天天长大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如今你不似前些年调皮,学业也大有长进,又是方家嫡长子,满城的姑娘都眼巴巴等着进咱家家门呢。我看这晏二小姐,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虽是庶出,家世倒也和咱们配得上。你看可好?”
方亦安松开了他娘拉着他的手,低下了头。
方文衍放下手中笔墨:“怎么,你不愿意?”
方亦安抬头,大声说:“我不愿意!”
方夫人惊诧:“这是为何?”
方亦安说:“儿子年纪尚小,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耽误了儿子读书可怎么好。”
方夫人笑了:“我儿不必担忧,现在只是定亲。等晏二小姐两年后过了及笄,这事才真正谈说起来。”
及笄之年?方亦安掐指一算,自己如今才是虚岁十三,那这晏家姑娘……他大喊道:“怎么!还比我大一岁呢!”
方文衍拉下了脸:“不得无礼!大你一岁又怎样,人家是个稳重的好姑娘,正好规劝一下你这顽劣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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