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她瞪大眼睛等待谭埃伦的回答,“,你现在很奇怪。”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今天就去ris。”谭埃伦打开安娜的行李箱,翻乱了行李箱里的那一堆衣服,“你的护照呢?别的东西也不需要带了,衣服什麽的到了法国之後再帮你买。”
安娜心下了然,她讥讽地环胸俯视跪坐在地上翻乱她行李的谭埃伦,语气中还有几分果不出其然的意思:“出什麽事了?急急忙忙地想要拉著我离开,你是闯了什麽祸?”
谭埃伦知道纸包不住火,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她:“若如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呵?她怀孕了,所以你的应对方式依然就是拉著我一起去法国私奔?”安娜觉得谭埃伦可笑,这麽善自为谋的做法也只有他可以想得出来,“你就没有想过小孩子没有父亲很可怜麽?,你不懂麽,你现在应该陪著杨若如,不应该出现在我这里。”
谭埃伦觉得自己快被杨若如给整疯了,他不可能会和杨若如奉子成婚,这完全就是他的噩梦。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牵制住,成为一个父亲意味著不必要的责任和包袱,他的洒脱,他的玩世不恭都必须要因为这个孩子的降世而成为过往。
“我不爱若如,我想和你一起去法国重新开始。”谭埃伦倔强地试图说服安娜与他一起离开,“杨家会处理好若如的孩子。”
安娜摇摇头,内心再一次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欣慰:“你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我拜托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受够了你的幼稚,你早不是小孩子了!也是时候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谭埃伦,麻烦你清醒一点,给我长大!”
安娜的话就如同杨若如和他分手时所说的,如出一辙。谭埃伦只觉得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灰飞烟灭了,他似乎能够看见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他会被牵绊,会被人用所谓的血缘和亲情一辈子束缚住。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骗人的。”安娜见谭埃伦不说话,便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这麽多年来所积压的不满和失望全部在此刻倾泄,“谭埃伦,你不爱杨若如,你也不爱我。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全世界谁都不会有你自己重要,只要你开心了,别人的死活都和你无关!”
一想起那个水晶蜡烛台里的摄像头,安娜再也忍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指了指自己的大门狠声叫道:“带著你的自私自利,还有你的自负自傲,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天骄之子也得学会负责任,你不是彼得潘,你必须要长大,连对自己的错误负责人的勇气也没有,你还是男人麽?”
谭埃伦也被安娜的话激怒,气得全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摔门扬长而去,留下安娜一个人站在公寓里。
结束了……安娜和谭埃伦之间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是她亲手掐断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幻想。
安娜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了支撑身体重量的力气, 她瘫坐在客厅的中央,眼泪真的就一点也不争气地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下从脸颊上滑落。
身後卧室的门被推开,叶晨无奈的声音响起:“既然真的那麽喜欢,那干嘛狠下心说这种话?”话虽这麽说,但安娜如果真的和谭埃伦不负责任地私奔去法国的话,最先抓狂的人一定会是他叶晨,毕竟他和安娜之间的交易不是儿戏,是不容许她因为儿女情长就反悔的。
“他欠我的。”安娜抽泣著回答,她胡乱地擦拭脸上的泪珠,但眼泪却依旧不受控制地继续掉落,“因为他的自私,我父亲两年前被人有机可乘,我的家也变成了谭家的酒店…我现在根本是便宜他了……”
叶晨从来没有看见过安娜如此脆弱的模样,她就好像是初春湖面的一层薄冰,因为太阳炙热的照射所以即将碎裂,然後融化在湖水之中,与湖水融合成一体,再也不复存在。
“叶晨,我真是个狠心的坏女人……”安娜红著眼睛将左手中指上还戴著的易拉罐拉环取下,像是个对神父忏悔的罪徒坦言,“明明知道他最最宝贵的就是他的自由,我却亲手断送他最珍视的东西…让他被迫和杨若如结婚…为不是他犯下的错误负责……”
叶晨挑眉,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意思:“你的意思是……?”
“帮杨若如篡改dna鉴定的人是我……”罪恶感像是个魔鬼一般折磨著她的良知,“她居然和我说谢谢…我根本没有帮她……谭埃伦和她不会幸福的,他会一辈子憎恨结束了他宝贵自由的杨若如和这个孩子……杨若如会一辈子因为孩子不是谭埃伦亲生的秘密而心惊胆战…可小孩子是无辜的…”
当潘婶在巧合下发现了杨若如是因为有了身孕而离家出走後,安娜便联系了杨若如,在杨若如多次狡辩抵赖下,安娜还是确认了这一消息的真实性,并且承诺会帮助杨若如。
叶晨沈默了片刻,随後他淡淡地开口安慰:“你确实便宜他了。”
精神上的折磨远比ròu_tǐ上的折磨要来的痛苦,叶晨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比起金钱和地位或者是爱情,谭埃伦最重视的是他的自由。所以安娜便借用杨若如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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