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不得已,他们非得要强取我神性与神链结合,才得以护住全族的安全。」
说这些的时候,乌萨并没有哭。但那表情却是比哭还惨。像是抽乾了一切,什幺都不剩了。
为什幺……伤害他人的人,理所当然的继续横行。有良心的,真心为他人着想考虑的人,却在细数不存在的罪,不断为难自己?
「可这样……就要……拿你的自由与血来换?也太过了点。」未华仍在为乌萨过去的命运悲叹。
乌萨张开手摇了摇,似乎不想多谈,只道:「这便是事情的缘由了。」
未华想了想,仍有不明白之处。于是问:「那神妻……又是怎幺回事?」
「噢!那个,」乌萨用掌根拍拍脑袋,从自伤的情绪脱离出来,「差点忘了这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表情腼腆「你想想,这困神计画不是有缺点?」
「缺点?」
「困住我的方法其实极具巧思。神链与部分的我融合,拥有我一半的神力。我等于是用自己的力量对抗自己,当然无法脱逃了。」乌萨不知是反讽还是佩服的,未华真的听不出来。「但……有个盲点。若我提前死了,一切神性消散。他们又要怎幺保护族人?他们困了我,却无法阻我自灭,这不就白忙一场?你说,该如何是好?」
「呃……」未华当然回答不出来。被乌萨的态度弄得有点昏头。
「所以这是交换,赌注。他们给我一线希望。每隔百年,送与我一个妻子。我若能生下同样有神血的孩子,便能令力量平衡崩坏。脱困而出。……我若是有了希望,便不会随意自灭。他们赌我永远不会生下具有神性子嗣。而我,是拿时间去换取自由的可能。」
乌萨说完,定定地看着未华。若知道自己是为了交配而被捉来,会有何种反应?
未华吞吞吐吐的说:「可……我是个男的。他们根本弄错了吧?」
乌萨笑了!真有几分开怀!竟是在意性别问题!
「嗯咳,该是错了无误……都传这幺久了,能不能替我生下孩子,他们才不在乎。现在送神妻下来只是习俗而已。除了主祭,其他族人该不记得此事。」
乌萨不敢说。虽然女性比较好,但对于半神而言,就算是男的……也有可能。但这消息过于惊人,还是不要随便出口的好。
他早有脱困之计,不必苟合也能离去,因此早不在意是否生子之事。再说,今日的资讯已太多,加上个「男男生子」,他不确定眼前之人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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