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脉络,老者起身想去翻开莫军华的眼看,这会才看到床头还坐着人,挡住了他的步伐,不耐烦地挥手,“不相干的人一边去,那个谁,刚才是谁来报信的?过来下,我有话要问她。”
蓝天坐着没动,她想动也动不了,手被莫军华抓着呢。老者给莫军华检查,摸摸腿捏捏肩把脉,她一直看在眼里,本事没有,脾气倒是挺大,架子摆得更大。
吩咐了这事,回头看到蓝天还在,皱了皱眉。中年男医生看到老师皱眉,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征兆,开口要责问蓝天。
“那个,孙医生,发现病人醒来的人不是我,是她。”
那护士走出来,指着蓝天答,正好打断了孙医生的话,孙医生不满地看着护士,看得护士头皮发麻,以为她哪里做错了,低着头退回了人群里,孙医生才回头看向蓝天。
“是你发现病人醒过来的?”显然老者也听到了护士的话,板着脸看蓝天,“刚才老夫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蓝天冷冷地瞟他,这是蹬鼻子上眼了。倚老卖老,也不看看他值不值?
“从脉搏上看,病人的情况跟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之处,怎么突然醒过来了。”老者不待蓝天回话,背着手在床前走来走去,自言自语。
瞥了眼蓝天,停了下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当时病人什么情况?醒过来后有什么反应?最近一段日子,病人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反应?还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
蓝天神情格外冷漠,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旁边的孙医生,眼底闪过嘲讽,“这就要问你们医生了,病人什么症状,用了什么药物,有什么反应,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不是更清楚,护士应该也知道,老先生问错人了吧!”
孙医生面红耳臊,羞愧地不敢看蓝天,这个姑娘说的好像没有错,老师问的问题,的确只有他们医生护士才知道。可他们的确不知道病人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天天过来检查,病人情况正常。
“丫头。”昏睡中的莫军华好似察觉到蓝天不爽的情绪,眉心拢成团,紧了紧手心里的手。
床上的人突然出声,众人的目光立马转到他身上,这一看,一群人立马看到了两人相握的手,大咧咧展示在人前。
年轻的医生护士目光一闪,神色有点不自在,这两人还真是……作风大胆。
“病人刚醒过来,虚弱得很,需要休养,有什么疑问明天再说吧。”蓝天毫不客气的赶人,老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丫头太没有家教了。
跟来的医生护士看蓝天的目光很惊怵,无知者无畏,这个姑娘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赶的人是谁?连军区医院里的泰山北斗都敢赶,脑子没进水吧!医院里有多少病患,哭着喊着求他看,还不一定求得到他面前,就是求他面前看病,还得看他心情如何。
现今他老人家,亲自过来给病患诊治,作为病人家属,是不是要感恩戴德?
蓝天可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就是知道也不在意,她素来喜静,病房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叽叽喳喳也很嘈杂,空间给人的感觉也变小了很多,让人不舒服。
老头不走,瞪着眼看蓝天,这个病人的病症如此特殊,正是非常好的研究对象,要是从病人身上发掘出病因,时时刻刻观察病情的变化,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进展,也是造福全人类的好事,一点思想觉悟性都没有。
“你……”
“你们吵到病人休息了。”蓝天神色淡淡的,众人却听出了她话里的责问,身为医生,明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他们‘哗啦啦’过来一大群,围着病人议论纷纷,有失医生的责任。
要检查也得等病人情况好点再来。
“老师,您看?”孙医生询问老者意见,余光瞟着蓝天。
老者重重冷哼,一甩手走了。
跟来的一群人,‘哗啦啦’也走了,没看到人连泰山北斗都敢轰,他们更什么也不是,还是别在这里碍眼,楚阳临走之际看了蓝天,孙医生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取走挂在床头的病列。
人一下子走光,病房里除了蓝天,还有周雨薇没走。周雨薇抬眼看向蓝天,几次想要问她莫军华的情况,看到蓝天闭着眼依靠在床沿上睡了,跺了跺脚,不甘愿地走了。
听到门轻轻关上,蓝天睁开眼,从袖里乾坤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药丸上流光溢动,一看不是凡品。
“吞下去。”捏着莫军华的下巴命令。
昏迷中的莫军华下意识照着她的话做,‘咕噜’一声吞了下去。蓝天看的眼抽搐,叫他吞就吞,连吞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也不怕毒死他。
打开银针布毡,一排排,寒光森森的银针,晃得眼难以睁开,抽出一
这颗药丸吃下去,用不了几天,莫军华就会慢慢好起来,出来这么长日子,知道她在部队,家里人也不担心她,竟没一个人过来看她,也太放心了吧!
蓝天哼哼,她又矫情了。
莫军华醒来暂时还不能动,目光一天围着蓝天转,蓝天走到哪里,他的头转向那边,好似永远看不够。多久没看到丫头了,心够狠的,写回来的信,一封也没回。
“丫头,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莫军华特委屈的说,北上战场,又不是什么秘密任务,士兵有空之余都会给家里报个平安信,他写了平安信,后来陆陆续续又写了很多信,结果就是泥入大海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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