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娄永康死后,接管工部尚书之位的庞会宁是他的人,郑国公温正宏唯他马首是瞻,柳家对他唯命是从,还有半个月前,城外灾民暴动的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
冯乔听着廖楚修的话,虽然心中早就知道,萧元竺和柳家、温家有所联系,可是却没想到他在朝中也有助力,之前城外灾民暴动的事情明显是针对萧显宏而去,可萧元竺给她的感觉,却不像是想要争夺皇位的人,既无心皇位,他又何必要毁了萧显宏?
她看不透萧元竺,总觉得他心思太过诡谲,那个人哪怕是在笑的时候,眼底也从来没染上过半点温暖,就像是带着一副面具冷眼看着世人,而他专程来见她一次,更让她摸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之前她便曾想过,那暗中想要害她的人是萧元竺,可是如果是萧元竺的话,他害她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这张脸?
为了保全他皇子的地位?
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世?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这些,他今日又何必要来见她,而且之前数次又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冯乔原以为见过萧元竺后便能知道真相,却没想到今天见过之后,她心头的疑惑不仅没解开,反而更甚,甚至搅得她心头不宁,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却一直都抓不住,所以才迟迟都查不到真相。
廖楚修看着沉默不语的冯乔说道:“萧元竺看似不起眼,可身边却犹如铁通,被永贞帝护得滴水不漏,我安插的人进不去忆云台,之前好不容易有一个混进去的,也被人给废了,难得见那个病秧子主动去接近谁,所以,你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廖楚修说的坦诚,不管是当年镇远侯之死,还是他对温家和柳家的调查,亦或是他查到的有关萧元竺的事情,他都没瞒着冯乔,反而直接说了出来,就像是他丝毫不担心冯乔会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
冯乔皱眉看着廖楚修半晌,见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显然在等着她答案,她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道:“私怨。”
“私怨?”
廖楚修没曾想他“掏心掏肺”的一番话就换来两个字,原本信心满满如今却一口气没喘上来,眼见冯乔丝毫没打算告诉他的样子,廖楚修眼神微暗:“萧元竺说让你叫他哥哥。”
“世子怕是听错了,八皇子身份尊贵,怎会让我叫他哥哥…”
“你们容貌相似。”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世上长得相似的大有人在,不过凑巧罢了,不过世子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对人言的好,冯乔无争利之心,若遇到有旁的心思的人,世子这些话怕是会让镇远侯府万劫不复。”
廖楚修听着冯乔这明显敷衍的回答,在见着她软糯糯的讽了他几句,半点都没把她和萧元竺之间的事情告诉他的打算,他就那般看着冯乔许久,半晌后低笑起来:“小狐狸。”
他原就知道冯乔不同寻常,想要从她口中套消息难于登天,所以他才想着用“以心换心”的方式来换消息,以前他也用过这套去对付一些心防极重之人,屡试不爽,却没想到栽在了这小丫头手上。
冯乔该听的消息都听了,该利用的也利用了,可是有关她的事情却是一件没说,这般狡猾,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廖楚修摩挲着手里的佛珠串,看着冯乔低笑道:“行了,不想说不问你便是,乔儿,我有时候觉得你像是活了好几十年的人,心眼比我还多。”
冯乔听着廖楚修的话心头一跳,抬眼看着眉眼皆笑的男人道:“对啊,我就是活了几十年,最近才返老还童。”
廖楚修被冯乔一本正经的话逗得大笑出声。
从雀云楼离开之后,廖楚修亲自送冯乔回府,刚到府门前就见到了守在府门口急的头发都快白了的冯蕲州。
郭聆思从坊市匆匆回府之后,就将趣儿失踪,冯乔险些被害的事情说了出来,郭夫人大惊失色之下连忙带着郭聆思去见了冯蕲州,而冯蕲州知道自家宝贝疙瘩险些出事之后,更是急红了眼,片刻都不敢停留直接就快马加鞭的回了府。
谁知道回来之后,冯乔却还没回府,甚至连个信儿都没有,要不是郭聆思说冯乔再三说让他在府中等她,他此时怕去了奉天府了都。
冯蕲州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闺女,却没想到廖家那小王八蛋居然又跟自家宝贝疙瘩一起,眼看着那狗崽子居然还伸着爪子去扶他家卿卿下马车时,冯蕲州连忙大步走了过去。
他横插在两人中间,身子一扭一撞,一个胳膊肘就把廖楚修给挤了开来,与廖楚修差不多身高的身子直接横身挡在他身前,半点都不给廖楚修接触自家宝贝闺女的机会。
冯蕲州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家宝贝疙瘩下来,还没等她站稳就急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谁在闹市伤你,你可有受伤,有没有吓着,有没有受惊……啊,你手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左越,左越,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冯乔见冯蕲州眼睛都红了,连忙开口道:“爹爹,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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