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永远也搞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我的小jī_jī如此地感兴趣,隔三差五便要给我仔仔细细地擦洗一番,妈妈一边擦着一边拽开薄薄的包皮,一双秀美的眼睛热辣辣地观察着我的jī_jī头:
「你看看,里面净是黑泥,脏死了!」说完,妈妈拿起香皂在jī_jī头上涂抹起来,同时用手指肚不停地擦拭着:
「男孩子的小牛牛必须经常清洗,否则便会得病!」妈妈无比认真地嘀咕着,妈妈不仅经常给我清洗小jī_jī,还频繁地给姐姐清洗小便,但是,那是绝对不允许我在场的,每当妈妈给姐姐清洗小便的时候,妈妈便无情地将我赶出屋外:
「去,」妈妈拎着一个专门用来给姐姐清洗小便的小瓷盆冲我说道:
「小力,你先下楼玩一会去!」我刚刚走出屋门,妈妈便啪的一声将房门关死,我听到妈妈冲姐姐命令道:
「冬冬,快点把裤子脱了!」长大以后,我理解了妈妈,并且非常感谢她,妈妈是称职的母亲,由于她的关心和爱护,我和姐姐都健康地成长着,我们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从我们的嘴里冒不出任何一句脏话来。并且,我们都有两排洁白整齐的、让好多人无比羡慕的牙齿。我们的生理发育更是娇人,没有任何这个炎、那个症的。有一年下乡,跟我在一起玩耍的小女孩突然捂着下身痛得满地打滚,那些个农村孩子都不知她犯了什么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小便一定脏啦,细菌在折磨她呢!」她的妈妈信了我的话,端来清水给她洗了洗小便,小女孩便再也不满地打滚,再也不又哭又闹。
每当妈妈给我清洗小jī_jī的时候,我便偷偷地注视着妈妈的脸庞,我发现妈妈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神色,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用来撒尿的小jī_jī,而是一件非常值得妈妈自豪和骄傲的宝贝,那种神情,只我妈妈将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领到她的办公室里,当听到同事们一连串的赞叹声之后才会显露出来的:
「哎呀,你的儿子好漂亮啊!」「是啊,多俊的孩子啊!」「不但人长得俊,穿得更漂亮!」「你真会伺候孩子啊!」「你的儿子将来一定能有出息,准能当大官!」「……」每当此时,作梦都希望儿子成龙的妈妈脸上便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和自豪,她昂着头,拎着小挎包,笑吟吟地望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嘿嘿,怎么样,我的儿子多好哇,多漂亮啊,他可是我的宝贝啊!
妈妈给我清洗小jī_jī时,脸上扬溢着的就是这种自豪的幸福之色,每次洗完之后,妈妈便笑嘻嘻地用手指抽打一下小jī_jī:
「好啦,洗干净,滚蛋吧,睡觉吧!」这个世界总是不尽人意,总是事与愿讳,妈妈对我充满了信心,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却非常让妈妈失望,我并不想自己能有什么出息,更不想当什么大官!我只有一个梦想--当个作家!
实话实说,我的这个当作家的梦想也是妈妈促成的,谁让她当初把一本又一本古今中外的经典没头没脑地堆到我的面前,也不管我读得懂,读不懂,也不清楚我是否能够消化得了:
「看,看,看,把这些书都给我看完!」在妈妈的督促下,我终日趴在书桌上一本接着一本地囫囵吞枣、生吞活剥着,读着那精彩纷呈的、或是曲折迂回的、或是催人泪下的、或是忍俊不释的感人故事,咀嚼着那洋洋洒洒、挥舞自如的文字,望着扉页上作者的生平介绍以及他们的尊容大照,我渐渐地萌生出一个遥不可及的远大理想:将来一定也当作家!我也要写书,我要写好多好多的、又厚又沉的书。
目标一经确定,我便迫不急待地拿起笔来身体力行,当我握着钢笔的手掌哆哆嗦嗦地落在整洁的稿纸上时,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原来是一片可怕的空白:
写什么呢?是啊,写什么呢?
我冥思苦想,夜不能寐,饭不知味。经过一连数夜的搜肠刮肚,我终于如愿地炮制出一篇几乎轰动整个宿舍楼的惊世赅俗之作:一个贫苦的老农民给万恶的大地主做了一辈子的长工,最后活活累死,可还是没有还清欠地主的债。三年后,这个老农民的媳妇又生一个儿子,当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因给地主扛活累得吐血而死后,在他童年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要为死去的爸爸报仇,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革命队伍,决心推翻这个吃人旧社会。
我的这部大作第一个者当然是我的知已--孙逊,他读着读着,突然嘿嘿嘿地讥笑起来,我不知何故:
「你笑什么,我什么地方写错啦?」「嘻嘻,」孙逊顽皮地冲我笑道:
「哪里写错了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不知道!我没写错!」「笨蛋!」孙逊放下我的大作,趾高气扬地教训起我来:
「哼,就这点文化还想当作家呢,那个老农民都死了三年,他媳妇还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嗯,你能不能不闹!」「哦,」我迷茫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不能,」「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我与孙逊拿着刚刚问世的大作从我家一直争到他家,孙逊的妈妈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嘴,听到我们的争执,她顿时开怀大笑,孙逊走到他妈妈的身旁:
「妈妈,你说能不能?」「哈哈哈,」孙逊的妈妈乐得前仰后合:
「能,能,没准是遗腹子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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