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
“骗不过你的。”他悠悠低吟。“因为我无心骗你,你又有心不想被骗,自然骗不到。”
她冷哼。
“不过你刚刚注意到的点很好,关于在威廉面前坦承婚约的事,是我。”
她很快就察觉到含意:“是你,所以那时的白天你不是靳萧。”
“我说过威廉不好惹,他面对靳萧虽然会很放松,但聊不出深入的内容。”他说。“多年不见突然联系,事出必有妖,我那天是吃了一点加重剂量的药,才去见他。”
“所有你用靳萧的痞样去跟威廉见面,然后实际上把问题切入更深?”
“嗯。”
“你的目的是什么?”
“事情跟你有关,如果能从他那里多知道一点什么,我或许能帮上你的忙。”他说得平淡。“我问他为什么提起相家,他说自己的老板有兴趣,我从他的话里听出来,这样的兴趣不是单纯的商业合作,应该还有别的事,所以我就更深入问他,他才稍稍透出口风,说是老板对目前相家掌权的人有些别的想法,至于是什么想法,他也不能确定。”
她沉默几秒,才说:“我让人去盯着了,最快明天就会有结果。”
他深吸口气,叮嘱:“别太累了。”
她垂眸,什么话也没说,手却轻轻地拍了他的脸颊。
这难得的肢体触碰,他情不自禁的微微转头,亲吻了她的手心。
她怔了几秒,才听到男人悠悠说道:“我陪着你。”
好半晌,她才轻轻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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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她比原先预定的时间还早见到威廉。
这次的见面,是在一波人追杀威廉的途中,她『正好路过』救了他。
威廉林恩是个很标准的英国绅士,平常的装束都是高雅干净,而今天的他狼狈不已,她看着连放把他扶上车,此时他的眼神是恼怒又不屑的。
“你不是刚好经过这里的。”威廉用手指擦掉嘴角的血迹。“你料到我会被琼斯那帮人追杀。”
“你有安插人在他那里,他那就不会有人盯你行踪?”她淡淡一瞥。“你现在这样上了我的车,要回去就难了。”
威廉冷笑一声,脱下帽子后放到胸前,朝她微微弯身:“我带来了您可能有兴趣的消息。”
她收回视线,语气平淡:“说吧。”
“那幅画原先挂在他法国的住所里,听说挂了有两三年,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威廉说。“不过这阵子他很频繁地去法国远郊的一间小疗养院,我打听到是探望亲戚。”
她听到这句话,微瞇起眼。
r.29
相音沛不觉得这两件事会碰上。
母亲的画与疗养院里的女佣安娜没有直接的关系, 唯一合乎逻辑的条件,就是安娜在自己家里帮佣过,知道自己跟哥哥都很喜欢这幅画。
“你曾经是个赌客, 是吗?”她问。
“是。”威廉没否认。“我曾经有个小团体, 专门靠博弈赢钱,当然我们是见好就收。”
“你们这样的高知识份子, 记性好又算得出机率,一般的庄荷奈何不了你。”
“没错, 所以几次之后琼斯就找上我了, 想让我留下来工作。”他说。“我说只要他能让我一小时内输十万英镑, 我就跟他。”
“最后你输了?”
“是啊,他一直都是笑着,手速又快, 有时候一些假动作会干扰计算,这时我看得就是人的惯性动作跟表情,但他的外在毫无破绽,我读不出他的想法。”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她说。
“我挑的老板, 自然都要强过我。”他笑了笑。“不瞒你说,琼斯有一点跟你很像。”
她挑眉。
“你们都有一层很重的保护色,他挂笑脸, 看起来毫无威胁,却处处留一手。而你板着脸,强势得不留情面,却会亲自过来接我这个叛徒, 你们的外貌与内心都截然不同。”
相音沛淡淡一笑,平静回应:“我认为我有来接你的必要,不过看来你这三天找出来的线索,还是没什么用。”
威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我还有最后一个没说。”
“关于什么?”
“琼斯原先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他或许最开始找上我的真正目的,是因为我的兄弟是靳萧,而靳萧与你家有关,他想要从这里试探。”威廉说。“你知道他是老琼斯的养子,他为了能当个称职的琼斯家继承人,他整形过,也想过要接骨增高,可惜医生最后评估说有生命风险,他才作罢。”
她眯起眼,淡淡地问:“有他以前的照片吗?”
威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有点泛黄的纸,但没有马上交给她,而是半试探性的问:“相先生,既然我们未来要合作,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吧。”
“你真的是相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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