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佛雷的剑术好像变得更加凶猛了,甘罗狂退的剑身好似被狂风暴雨击中一般,发出了“叮叮叮叮”地连续作响,甘罗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地进行防御,佛雷的剑术是比自己高强许多,可力量相差甚远的情况下,甘罗的行动却比佛雷敏捷一些。所以战斗进行至此,甘罗还能组织有效的防御,而不是被佛雷一剑砍死。
不过,佛雷好像也没有尽全力,他到底在等些什么呢?
突然,远方房边发出了一声惊呼!
“佛雷老大?!”
甘罗急忙连退几步,与佛雷拉开距离,他举目眺望,在不远处的一间房屋转角处,竟然出现了好几个强盗。甘罗依稀记得,那是最初离开主楼的那几个家伙。果然,这家伙也这么游刃有余地战斗着,是留有后招的!
“我真的被你激怒了,但是我并不蠢。”
佛雷狞笑着,他紧跟在甘罗身后,剑锋自始自终都没有松懈,就在甘罗怔住的这一刻,他马上抓住机会,几剑连续挥下,锋芒直至任何身体上脆弱的地方。
这一连串的攻势极快,甘罗神色一紧,他猛睁着眼睛,还是看清的所有的剑招,举手抬剑,甘罗本能地挡住了这熟悉的黑衫剑术,他知道现在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况且出现其他强盗也算在他的预料之内,也留下了必要的处理方法。
一剑从下盘劈上,甘罗挥剑在膝前,抵挡住剑势,两把剑望天空抵抗划去,就在这时候,佛雷竟然抓住微弱的机会欺身靠近过来,双腿搅动雪泥,迅猛而凶狠,狰狞着在空隙中猛力一脚踹在甘罗肚子上。
“噗!”甘罗喉咙一甜,血忍不住从嘴里涌了出来,他整个人往后倒去,手脚完全没有停住,连续几个翻滚撞开主楼大门,从黑暗的冰雪世界重回到了烛光大厅,他知道停下只会找来更多攻击,所以来不及让眼睛适应烛火黄色的光亮,手脚肌肉在几瞬之间绷紧放松,整个身体在落地之后迅速地做出往后翻滚的动作。
这个狼狈无比的动作帮助甘罗拉开了距离,直到他的后背撞上一张桌子的桌子腿上。甘罗惊魂未定地紧盯着前方,恍惚的视角让他有些紧张,左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圆桌的边缘,两脚用力,晃晃悠悠,却坚定地马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微弱的头晕和不适马上侵袭了脑海,甘罗深咳了几声,努力把这些负面的状态抛之脑后,这时候,他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佛雷喘着粗气推门而入,他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体力也被消耗了许多,寒风在他身后席卷进来,沿着门边吹进了纷纷扬扬的白雪,和这些雪花共同进入的,还有四个人高马大的强盗。
甘罗还在退后,直到与强盗们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他轻叹一口气。最坏的局面终于还是来到了,自己虽然有预料到,但是谁想这么辛苦的应对呢?呀,或许去那边放火烧仓库的兰斯特会轻松一些吧。哈哈,他自嘲笑了笑。
佛雷蜷缩着身体,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放松下来的强盗首领,哆嗦着走向离门不远处的衣帽架,如同树枝延伸的木架子上,放着长袍和大衣,还有不少兽皮帽子。
他就好像一个刚回到家的男子,熟手地取下一件皮甲套在身上,皮甲的关节处,点缀着许多绒毛,一看就是为深冬准备的衣物,他扭了扭脖子,随手拿下来一定狐头帽子套在脑袋上,马上转身,挂住剑,伸出双手拍了拍懂得通红的脸庞。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拿起了双手剑,嘴角极大幅度地扬起,面目狰狞,好似一个看见了肥羊的屠夫,他站在四个手下的中心,手指颤抖着,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站在自己的死路上,是什么感觉?”
佛雷沉下了脸色,他轻轻抬起手,四指弯曲,食指往上指着,然后微微向前一曲。四个手下立刻心领神会,拖着各色武器向甘罗包围了过去。
甘罗无奈地看着这无聊地把戏,喘气声渐渐平复了下来,力量缓慢地回涌到肌肉的筋络上,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经过一轮的战斗,其实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这么长的打斗,他相信佛雷也好不到哪里去。
甘罗的剑术虽然不及佛雷,但全力抵御住攻击还是可以,就算刚才受了几剑,战甲下划破的皮肤,也无声无息地接受了治愈术的能量,在快速的愈合着,此刻已经结痂了。这也是他一路以来的战斗方式,经过千锤百炼,无比强大的恢复力!
一楼的大厅内桌椅稀稀疏疏地散落着,甘罗站在一张椅子前面,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五个强盗,其中一个微胖的家伙,正推手关着大门,把外面的冰雪世界渐渐隔绝,也似乎要把甘罗的生命锁死在这里。打着转的雪花终于在门边停止了蔓延,只是散落了一地。
在墙壁四周插着的火把散发着盛放的火光,照耀了两方通红的脸庞。在冬天战斗肯定是一个最不愉快的事情。当然,一个资深的战士,注定经历过了无数艰苦地域环境下的战斗,就算痛苦劳累,也没有人会抱怨。只要能杀死对方,付出些许代价,又有什么值得叹息的呢?
甘罗扫过四个强盗,他们都身穿皮甲和背披长袍,此刻正不约而同的解着肩上的纽扣,这些家伙,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甘罗也知道自己正处于下风,他打量着他们的武器。
一个链锤,两把长剑,一柄战刀。都是常见的武器。从古至今,长剑都是最主流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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