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的雪林出现了不速之客,三个骑手在雪林中穿梭,耳畔只能听到单调的轰鸣,还有偶尔在两边山壁上掉落的雪堆声。
甘罗不断矫正着路线,他手中紧握着情报贩子的地图。心里面却在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各种状况。
进入亚历山大峡谷之后,动物的痕迹就越发稀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甘罗心中也越发迷乱起来。或许是因为那个商旅的传说?
甘罗一边赶马,一边沉声说:“你们相信那个关于猿人的传说吗?”
“信!”身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甘罗有些诧异,他回头瞟了一眼略带紧张的少女,莉莉身为魔法师,相信这些神秘色彩浓郁的传说,他还可以理解。只是兰斯特为什么也这么肯定呢?
面对两人的眼神,兰斯特沉吟了片刻,在马背上压低了声线,说:“猿人的目击情况太少,不过我曾经在琉斯平原的北方,亲眼目睹过狼人。”
“狼人?!”甘罗震惊无比,如果说猿人的传说只是在周边几座城池里面流传,那么狼人的传说,则是风靡了议会国北方整条边界线。帝国覆灭以后,军势正盛的议会军扫荡了国境北部的蛮荒之地。
在那个时候,狼人的传说就被发掘出来了。许多士兵报告有狼人的目击事件,包括有部分的中级军官,也在汇报中提到了残暴嗜血的狼人。可是甘罗曾经翻查过这方面的记录,发现军队内部除了稀稀疏疏的目击证词,根本就没有站得住脚跟的实体抓捕证据。
据那份报告称,当时发生目击之后,也曾经分出一支部队,按照目击的方向深入调查。在长达半个月的地毯式搜寻过后,却丝毫没有更多的发现。甚至连狼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在深林里察觉,最后这支军队在付出了人力物力各种代价之后,也不了了之了。
自从那以后,狼人的传说就已然与魔法师并肩,成为了午夜恐吓小孩的低劣故事。在内陆的人民,也很难再听到官方的,有关于狼人的消息。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兰斯特一边策马,一边扫视着四方,“你也知道北方军扫荡边界线的事情吧,后来曾经分出了一支独立的部队搜寻狼人。”
“是。”甘罗点头,心里却莫名地流淌出了怪异的情绪,就好像心脏被一双透明的手抚摸着,有点痒,又谈不上是难受。
“我当时就在那支部队里。”兰斯特咬牙,他沉声说:“那天,我千真万确看到了狼人。”
“不是披着毛皮的人?”甘罗立即反驳,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回旋了许久,其实很多传闻故事破绽非常之多,细微的地方根本经不起推敲。只不过大部分人被惊异曲折的故事吸引了注意力,事后也不会再想这种琐碎的话题。
“虽然那是晚上,”兰斯特回忆着说:“但那个人的脸上都长满了毛,双眼就跟红宝石一样,人的眼睛,不可能是那样的。”
“会不会是生长畸形?”莉莉质疑道。
“你见过生长畸形的人眼睛也能长成红色的吗?”兰斯特扫了一眼莉莉,莉莉只好羞愧地低头,加快地挥动着马鞭。
“但你怎么证明那那个人种跟狼有关系?”甘罗没有停止思考,“世界无奇不有,红色瞳孔的人也未尝不可存在,难道不是吗?”
兰斯特怔了怔,双眸远远地抛向了前方,“你说得对,我并没有资格质疑红色的瞳孔。只是它的一个特征,绝对和人这种东西毫无关系。”
“什么?”甘罗咽了口水,他感觉到喉咙十分干燥。
兰斯特一字一句地说:“它可以跟狼交流!”
“你确定它不是呼唤狼群,或者使用某种特殊的口技?”甘罗断然地说。
“是交流。”兰斯特斩钉截铁地说:“那时候我们正准备包围这个狼人,突然有一头雪狼跑了出,它和狼人用长串的句子交谈了几句。”
“你无法想象,”兰斯特脑海中闪过那个惊悚的画面,“一头狼在与类人在说话,但他们说的绝对不是人的语言。”
“某种狼语?”
“或许是,我在意识之中找不到和人话有任何的共同点。”兰斯特轻叹了一口气,他说:“我当时就觉得,我或者其他在场的人,根本无法发出那样的音节。”
“诺朱啦奎嗵——”莉莉突然发出了一句奇怪的话。
“这是魔法咒语吗?”兰斯特瞄了一眼身后的少女,只见她点了点头。
兰斯特思考片刻后,这样说道:“没有相似之处。你所说的咒语虽然难懂,但是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还是可以模仿。但那头狼和狼人所说的话,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语言。”
“那件事之后怎么样了?”甘罗策马深思,兰斯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在这件事上也无需要说谎,那么确实在圣明森北方边境的深山老林里,是有一种类人存活着的。据他所说,这种人,或者说这种狼,是和人有相似之处的,但在生物特征上,是更倾向于狼。
“他交谈完之后,就马上逃跑了。”兰斯特恨恨地说:“那个狼人跑得太快了,而且明显是非常熟悉地形,我们根本就追不上。更恼火的是,军队里的猎狗,见了那个狼人,竟然怕得伏在了地上,以至于我们后续的追踪根本没办法展开。”
“可我后来翻查过报告,并没有你所说的这一段。”甘罗侧头,在迎面撞来的风雪中眯着眼望向旁边,那马背上起伏的同伴。
“这种目击证词,根本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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