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扔掉,食指伸进蛋液里搅了搅,然后端起了仰头一饮而尽,凸起的喉结明显滚过,放下杯子时,还有一丝蛋清的拉丝从嘴角挂下。
季棠棠有点反胃,身后有人大力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就栽进屋了,好容易站定,抬头看到铁梭正在近前打量她,季棠棠皱了皱眉头,又往后退了两步。
铁梭看着她,心里头总觉得有点异样:被带进这屋里的女人,哭闹的有,寻死觅活的有,曲意逢迎讨好的也有,但是眼前这样的,这种一脸的嫌恶,瞬间就把他的火给勾上来了:他乡下出身,初进城打工时,处处受刁难歧视,偶尔鼓起勇气追个女孩儿,对方明明丑到爆,仗着城里人的身份,居然也能鼻孔朝天给他白眼看,摆出一股子天鹅被癞蛤蟆追了的气派……
那种嫌恶的表情,跟季棠棠脸上的,出奇相像。
铁梭心里头往外翻着一股恶气,他第一次看到季棠棠的时候就知道,这女孩肯定不是□,看气质和穿着都不错,应该是那种读过书的“城里人”,这种人,要搁着平时,一百年都不会看他一眼的吧?内心深处,他对这种人有一种深切的毁灭**,好像那种顶好看的细瓷,非得砸的一地粉碎才舒坦,还得狠狠往泥地里踩,踩到面目全非才觉得解气。
居然还敢给他脸色看,铁梭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忽然就很想看到季棠棠被折磨到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模样。
他抬起头,对着门外伸手关门的男人说了句:“一起吧。”
那个男人张了张嘴,明白过来铁梭的意思之后,讲话都有点磕巴:“这个……铁哥,这怎么好意思……”
铁梭笑的不怀好意:“大家都是兄弟,玩点新鲜的。”
“那……怎么好意思……”那个男人嘴上这么说,脚已经跨进来了,顺势把门给撞上,咽了口唾沫,双眼跟猎食的狼似的直放光:他的确没玩过这种变态的,但男人的固有心理,真的想尝试一把。
“来吧。”铁梭表现的很大度,“你先。”
那个男人有点意外,但精虫上脑,还是被□冲昏了脑袋,急急忙忙解皮带脱裤子,到季棠棠近前,反而有点手足无措,这姑娘就那么一张冷面皮站着,不惊惶不躲闪,让他有那么点无从下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涎着脸把嘴凑上去亲,还没挨到,季棠棠一巴掌甩了过去,啪一声脆响,一张脸先是麻辣辣疼,紧接着就发肿了。
铁梭在旁边冷眼看着,他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季棠棠这巴掌打的有来头的,不像一般女孩子挣扎吵闹,巴掌乱挥,掴在脸上其实不疼——她这巴掌不一样,起的角度刁,力道都在腕上,响声也实诚,那是实打实的打,男人的脸皮相对厚也相对糙,哪有被女人一巴掌打下去肿了的道理?
铁梭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伸手去摸藏在床底下的铁链子,脸上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兄弟,让个娘们给打了,说出去臊不臊啊?”
那男人有点恼羞成怒,反手就是蒲扇样一巴掌甩过来,季棠棠偏头就躲了过去,顺势曲肘,肘身自下而上,狠狠撞在那男人下巴上,那人哇哇怪叫,捂着下巴后退了两步,被褪到脚面的长裤一绊,扑地就倒。
铁梭的独眼眯成了一道细缝,眼底戾气暴起,如果说刚刚那巴掌打的算是有几分技术含量,那这一次出手,完全是身上带功夫的人才使得出来的了,他想也不想,手腕一提,甩出一根两指粗丈余长的铁链,季棠棠眼角余光瞥到银光一闪,又听到头顶风声不对,吓出一身冷汗,迅速矮身蹲了下去,就听头顶一声巨响,铁链甩在垫了玻璃板的木桌边上,生生打出个豁口,木渣子玻璃渣子溅的到处都是。
先前那个摔倒的男人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连疼带臊,顿时就起了杀心,嘶吼着朝季棠棠扑了过来,季棠棠只顾着留意铁梭动静,没提防被他扑个正着,后腰撞到桌边,手掌摁翻了个杯子,铁梭喝生鸡蛋的那个玻璃杯。
季棠棠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只这刹那功夫,那个人已经到了面前,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铁梭把铁链一端绕在手腕上,正要再甩出一鞭,见那个男人已经得手,心里一松,抬起的手下意识垂了下去,季棠棠抓住这一两秒间的功夫,忍住咽喉的钳制,背在身后的手迅速抓起玻璃杯向着桌面砸下去,感觉到手中玻璃杯碎裂的同时,抓起一片最大的碎玻璃,想也不想,向着面前那人的咽喉直插了下去。
这几下只在兔起鹊落之间,那人想往后退,到底迟了一步,碎玻璃插在脖子边上的动脉上,鲜血很快涌了出来,铁梭目眦欲裂,大吼一声又是一铁链甩过来,季棠棠来不及躲,心一横,把那男人拽过来挡在身前,就听一声闷响,铁链正甩在那人头顶上,硬生生把头顶给砸豁下去一块,乍一看,像是头被从中间给劈开了,连脑浆都出来了。
铁梭手腕一抬,铁链头嵌进那人脑袋太深,居然把那个人的身体也给带起来了,从季棠棠的角度看,那人面目诡异,满头的血和脑浆,像是个提线木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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