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什么时候能教教我剑术啊?我也想成为像您一样的剑侠!”一日,小阳刚刚结束训练,突然发问。
大叔依旧端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而欣慰的望着小阳勤勉的身影,轻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剑道,只能悟,怎能教?还有,你可认得这两个字?”
说着,大叔的手轻轻一招,一根树枝便是飞入了手中,执枝为笔,在地面上洒然划动了起来,笔锋落,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也是跃然于眼前。
“这个...不就念‘劍’和‘俠’么。”
小阳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两个字竟正是“剑侠”二字。
“没错,正是你口中的‘劍’、‘俠’二字。”大叔的目光的焦距拉的好远,淡淡的声音在小阳耳边轻轻回荡。
“‘劍’字左边的上半部分多像一个‘命’字啊,可是却时时刻刻的受着右边那把利刃的威胁,而左面上边的人要想高于下面的人,就只能不断的经历艰难困苦,甚至一次次的陷入绝境,方能磨得那一‘劍’”。
“我们再来看看右边的‘俠’字,它的右边,是一个大的人在用一根扁担挑着两个小的人,大的人在帮助比他弱小的人啊。小阳,这两个字,你明白了么。”
“嗯!我知道了!”小阳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会努力修炼,磨得那一剑后帮助弱小,让人与人之间没有欺凌、没有奴役,让这个世界上的人再无天壤之别!”
“没有欺凌、没有奴役、再无天壤之别...”大叔喃喃着,然后轻笑着摸了摸小阳的头:“你说的没错,让人与人之间再无天壤之别。小阳,大叔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做到的。”
“呵呵,我们有些扯远了。”拍了拍小阳的肩膀,大叔顺手拾起了身旁一个颇为精致的盒子,道:“来,让我们看一看那个小姑娘给我们送什么好吃的了。”
送吃的的小姑娘,指的自然是小嫣姐。轻轻拆开饭盒,大叔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
而见状,小阳也是一笑,道:“大叔,没有豆腐?”
“嗯。”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知怎得,大叔对老林叔家的豆腐竟情有独钟,每天都会怂恿小阳去用药材换来一块,当然,老林叔从未收过小阳的东西。
也不知吃过无数美味珍馐的大叔怎么会喜欢这种乡土的味道,小阳曾经问过大叔,大叔只是说:“当你以后也吃尽珍馐之后,也会渐渐喜欢这种平淡的味道。”
......
自从那天说“剑侠”二字之后,小阳似乎变得更加热心了,每天都会帮助村民们做很多事情。打打水、劈劈柴,有时平淡的小事,更暖人心。
当然,每天极寒的洗礼也依旧在继续。刚才,水帘洞急流的冲刷下,那套虎虎生风的拳法就是小阳打出来的。
此时,少年正捧着一只泥陶碗,轻轻一口口撮着淡黄色的汤药,一股岩浆般的热流顺着喉咙一路暖到了肺腑。恐怕若非这枯焰花,小阳早便被冻病几十次了,不过山洞中剩余的枯焰花不多了,就像是小阳剩下的修炼时日。
“我听闻刚才外面‘咚咚’作响。可是你和银伯在捣药材?我也可以帮帮忙。”大叔抬起头,望着面前有些健硕的少年,声音不免有些唏嘘,他依旧记得刚见到小阳时,后者的样子。那时候,这小家伙可远没这般坚强。
“是啊。”端着泥陶碗又饮了一口,小阳疲倦的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不少村民也染上了风寒。银爷爷那里的药材库存似乎都不多了。”
“风寒么。”大叔理了理衣衫,微微一笑,道:“水帘洞中不是有很多药材么,那火竺、阳兰,甚至枯焰花,都对风寒起作用,拿来煎药便是了,怎会有用光库存这一说?”
“对啊!我居然把水帘洞里的药材给忘记了”小阳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有些兴奋地道:“大叔,您真的好了解药方和药材,您也是一名医师么?”
“呵呵。”大叔动了动身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当年的我的确曾是一名医师,但我发现这世界上似乎有很多医不好的东西,后来呵,我遇到了‘炎殇’,便一直握着它了”说着,大叔还轻抚了抚手中的锈剑,眼底露出一丝缅怀。
“医不好的东西?”小阳疑惑的呢喃,他不知道这“东西”指的是什么,听大叔的语气,似乎不是病症啊...
“嗯,医不好的东西。”大叔点了点头,刚欲说什么,便被一道夺门而入的身影给打断了去。
只见来者来势汹汹,气喘如牛,手足的动作幅度也是极大、极重。脸上泛着些许病态的紫,就像在水底憋了好久,严重缺氧了一般。眼眶微微凹陷,而且泛青,似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充满了不耐烦:“小阳,村长让我来找你取药,准备好了没啊?”
小阳抬起头与那几欲噬人的目光对视,眼底泛起了些许凝重。狗子哥胳膊上的伤势虽然已经痊愈,但魔气,似乎也已经快要攻入他的心脉、大脑了。朝着大叔望去,大叔的眉头,也是皱起了几叠。
“问你话呢,准备好了没啊?”见小阳不答,土狗又将声音提了三分,那语气,甚至像前来要贷的匪徒。
缓缓收回打量的目光,小阳抿了抿嘴,道:“哦,狗子哥,大部分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将准备好的那部分拿去吧,剩下的晚些来便好。”
“你们怎么这么慢,算了,晚上我一并取走吧。”嚷了一句,土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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