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便周身动弹不得:“任飘零,你干什么!”任飘零嘿嘿笑了笑,拎着她的衣领把她送回房:“你没听见萧彤让我看着你,你就老老实实等她回来吧。”
“你!我要跟萧姐姐一起去,你放了我!”沁歌气急败坏的拳打脚踢。“放你?”任飘零把她拎到一张椅子上放下,自己坐在对面倒了杯茶:“行,等萧彤回来我自然放你,怎么着,渴不渴?”
“哼!”沁歌翻着白眼不理他。任飘零笑了笑,悠哉的喝茶:“我说温大妹子,你任大哥是过来人,劝你一句也是应当的。”“呸!谁是你大妹子。”沁歌没好气地冲他吼了一句。
“哟!那还是叫你大小姐吧。就你这脾气,姓凌那小子到底看上你哪儿了。”任飘零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看啊,他想走,八成因为你的臭脾气,你老是给他气受。”
“任飘零!”沁歌想打又动不了,气得脸色发白:“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任飘零见气得差不多了,嘿嘿一乐,趴桌上睡觉了。沁歌瞪了他一眼,抬眼望向窗外,满腔希望寄予萧彤:“萧姐姐,你一定要带他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斜月如钩,为谁消瘦
一切归于平静,凌少白房中,房门轻阖,青衣渐渐隐显,结界就势而生。
“子夜。”一双纤纤素手攀上他的肩。青衣袍抽一挥,小蛮疼哼一声,摔倒在地,如雪的面颊留下几道红痕。
“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凌少白的眼神凌厉的可怕。小蛮缓缓起身,跌坐在桌旁,举目看他:“我伤了她,你心疼了?”
“你想杀她,不是吗?”凌少白从沁歌所受的伤,就能看出她的意图。“是!”小蛮手抚着左肩的伤,放肆地大笑:“我真恨不得一指划过她的咽喉,取她的性命,饮尽她的血。”
凌少白看了一眼她肩头的伤,上前去,抬手罩在伤处,莹莹蓝光闪动,小蛮的痛楚似是减轻了许多,伤口却仍无法愈合。
必须承认,他低估了任飘零。萧彤说他是师承武当和太极门,他便信了,可看小蛮的伤势,任飘零的道法绝非泛泛。
凌少白收了手掌,皱头紧蹩:“回山去。”“不!”小蛮神色惨然,起身望着他:“子夜,你若不回去,我也绝不回去。”
不回去吗?以小蛮任性刁钻的心性,她绝不会安分守己,不生事端,留下,势必危险。累她枉送性命,又是何苦。还有沁歌,想到沁歌颈间的血痕,他就怒火难平。
不可能!她不能再留下,她必须走!
凌少白微眯着双目,望着面前的小蛮:“走吧,你的伤没有姥姥的医治,根本无法痊愈。”小蛮用力摇着头,万般依恋地抱住他:“子夜,自从你年幼时受伤逃到云梦山,拜在姥姥门下,我们从没分开过,离开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多年相知相伴的情意,他忘了吗?还是现在他心中只有那个人类少女。可那个少女明明只是他用来复仇的一枚棋子,他怎么可以对她动情?他自己也说过,修炼天狐道最不能动的妄念就是情劫。
凌少白紧闭了一下双眼,再睁开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你该知道,你留下只会坏我的事。”小蛮抬起头,不敢相信地倒退一步:“子夜……”
“我说过,不会再有下一次。”凌少白清冷的神情令小蛮浑身发冷,她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毫无余地。
凌少白挥手撤去结界,回眸望了她最后一眼:“回去禀告姥姥,不报此仇,子夜誓不回山。”眼看着一道青影由窗边跃出,小蛮无力倚在窗边:“你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一声幽幽的叹息,白衣媚影渐渐消失,屋中恢复宁静。
返回蜀中必走北门,凌少白赶到时,见萧彤正在询问守城官兵,只得隐身一侧。萧彤得知官兵未见与凌少白身形相貌相似之人出城,料想他尚在城内,转身刚要回去,抬头望去,却看见唐旭拎着酒壶站在身后。
“萧女侠,要出城?”唐旭幽魂似地跟了上来。萧彤对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唐旭不以为然地跟在她身后:“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啊,好歹打个招呼啊。”萧彤仍是不理,四下观望,寻着凌少白的身影。
“在找人?”唐旭突然蹿到她眼前,咧着嘴笑了笑。萧彤被他吓了一跳,忍着火看向另一边。唐旭挠了挠头,仍跟在她身后不肯离开。“萧女侠……”
身后,一官兵气喘着追了上来,萧彤忙停步回身:“何事?”“刚刚有与大人描述相似之人出城。”“多谢。”萧彤一拱手,施展轻功向北门而去。
唐旭只觉眼前一花,萧彤已到了五六丈外,忙跟了上去:“等我。”官兵眼瞅着两个身影一闪,再看时,似已到了北门,不禁目瞪口呆。
萧彤追出三里,已见凌少白青色衣影。
“少白留步!”
凌少白顿住身形,缓缓转过身。萧彤走近他,凝视他眼中的落寞之色,不禁低叹:“就这么走了?”
面对萧彤,凌少白总会不自觉地收起那份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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