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生与秦道友有些许误会,许观云那厮私自收受浮屠宫贿赂,居然敢瞒上妄为,意图暗算秦道友,我大生诸位长老亦被蒙蔽其中,事后查明之时深感震惊。这厮为害之烈,几至酿成大祸。”
许不忌脸色沉重,语带哀痛。
“我大生堂识人不明,因此折损法相真人一名,便是五公子也因之而折,更重要的是,还造成我等两家多年情份如同路人,唉,当真是福祸无门,咎由自取。”
顿了一会,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
“许不忌此番前来,除了澄清与玄天本宗的误会,恢复我大生的苍莽林海分号之外,主要就是向秦道友致歉。这是我大生的赔礼,还请秦道友勿嫌礼轻,万望笑纳。”
说话之时,许不忌已恭恭敬敬的将一个金线蚕丝织就的锦囊,放在了秦重的面前。
秦重轻轻接过,并未打开来看,而是顺手放到一边。
“就我本人来说,些许误会,既然许掌柜来说和,那就各释前嫌,一切照旧。”
那许不忌正自心头大喜,脸上浮起如释重负的笑容,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
秦重的语气,却忽而一变:
“只不过嘛,许兄你知道的。这次大越之变,你大生元庄适逢其会,不多不少也参与其间,一切照旧,怕是不能服众,我也不能不给战死的弟子一个交代,许兄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那许不忌的面色,顿时僵住,眼中也是好不尴尬。
却也只能点头应道:“这是该当的,理解,理解!”
秦重语重心长地道:
“理解就好,常言道‘理解万岁’,许兄深明大意,是我太小看人了。我也不瞒你说,这次我宗战死之人共计七百二十余人,其中金丹修士二十六人战死沙场,筑基修士战死三百零九人,其余皆为练气修士,这些都是我宗栋梁之材,中流砥柱,经这一次,当真是元气大伤,没有百年的时间难以挽回啊!”
秦重每报一个数字,那许不忌脸色就黑了一分,待得秦重总结需要百年的时间方可恢复之时,已是黑得如同锅底。
秦重悲天悯人地在堂上来回踱着步子:
“每个战死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又有多少子女失父,此诚惨事也,故此圣人曾云‘佳兵不祥’!为表彰这些战死沙场的本宗义士,本宗实际已在内部拟定在原有抚恤的基础之上提高两倍,并且建立烈士公墓,以纪念战死的英灵。”
斟酌了一会,秦重似是下定心思。
“许兄,我也不妨透露一些消息给你,现在宗里对你大生元庄原先的土地分配是有几种不同异议的。”
那许不忌商海沉浮数十年,那里还不知其中关键。
当下恭谦地拱手道:“愿闻其详!”
秦重不紧不慢地一摆手:
“其一,一切照旧,仍旧回到战乱之前的形式,不过,说实话,这个方案我虽然赞同,但奈何十之**的人都不赞同。”
“这其二嘛,便是重新发售,召集有能力的商家前来竟拍,价高者得。这个方案赞同的人至少有四成。”
许不忌神色之中黯然无比,这也是常例,怪不得人,实际上家族之中,对于苍莽林海这块宝地,那是志在必得的,南方一带产物,十之**便出自这苍莽林海分号,而南方一年的利润则占了整个大生产出的三成。
在商言商,大生以商起家,这一次起兵,违反了家训,而且事后落得如此下场,族长亦是引咎辞职。传统派别重新上位,这天南之地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放弃的。所以按照惯例,只能准备一笔元石重新赎回这块地了。
秦重轻轻敲着桌面,对着许观云说道:
“听闻贵庄拨乱反正,新家主上任不及一日,便派许兄不远万里前来商议此事,可见诚意是极大的,所以我认为,即使是这第二个方案通过,也应该给大生元庄优先购买的权限,不知许兄怎么看?”
许不忌听到秦重的承诺,神色已松缓了下来,惹能如此,也是预料中的事,大不了出些血,最多不出七八年,一样赚得钵满盆满。对于大生分堂,并无太多的影响。
“多谢秦道友能急人所想,我大生但在苍莽林海一日,此德便绝不敢忘。”
秦重还是摆摆手说道:
“无需如此,所谓在商言商,大生能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在元石汇通这一块上确实无人可及。”
顿了一顿,秦重才又说道:
“其时我更倾向于第三套方案,不过呢,我想在这里向许掌柜求证一事,听说你是大生的现任大掌柜的第三顺位继承人?”
这些情况都是在昨夜加急汇总而来,新任族长正是这许不忌的父亲,原来的嫡系一脉因大越战事,已是被弹劾落马,实际这次上位的并非嫡脉,而是数家支脉联合上位,故而他这个族长的嫡子反而不是第一顺位传人。
许不忌一怔之下便放松下来,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便爽快地点头答道:
“我等本是三家支脉联合上位,那族长之位有约在先,每家持掌三十年,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等对外通过的契约,秦道友当听说过,我许家一直从未有过违约的先例,这便是我许家立足之本!”
言语之间,颇有些自豪之意。其实也正因是旁支上位,更要有一番作为才能服众。
秦重叹气道:
“这个我相信,人无信不立。尤其是商家,更是以诚信为本。不过,既然是立足之本,那又何必涉足他国政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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