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质不对,怎么看都是皓首穷经的老夫子,全身上下没一点元气波动,不象是会道法的,那早上的事就真不是里应外合的圈套了。”
夫子的化身虽然只有练气一层的修为,但本尊却是实打实的半圣境界,通过化身的耳目,这里的一举一动如何能瞒得过他的法眼,秦重的自言自语自然点滴不露的传到他耳里,当秦重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有所触动。
这位夫子所修功法正是五行属木,在他这个级别不可能还能从脸上看出什么,但化身修为太低,脸放青光是正常的反应,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一个从未修炼过什么功法的学子一眼就能看出,也算难得。
第二句话却让夫子很是尴尬了一下,他平时确实不在意这些琐事的,虽说有专人负责他的起居,但圣人如神龙之莫测,在他未曾开口之前,谁敢主动让他换衣衫。听了秦重的后半句话他甚至有点知己的感觉,这批学子里面还是有些人见地不凡的嘛!
第三句话也算是问道了点子上了,这正是圣人深意呀!
最后一句话表面上听是有所贬义,实际上却是对夫子最大的肯定,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句话放到普通世俗之中去衡量那是找抽,但放在圣人这一层却实在是精准无比,他们的化身便是秉承其的意志衍化而出,自然就最接近他心中的理想形象。
夫子,指对年长而学问好的人的尊称;也特指孔子。将之和真正的圣人并列,还有比这更好的褒义词吗?至于圈套什么的在这个词面前完全可以忽略。
正如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心这东西最是不可测,这几句话在圣人耳里话里话外都透着贴心。听在死胖子耳朵里却是变了味。
对呀,我说这事情怎么里外透着诡异,送人来的导师明明说在书山范围内是绝对禁止施法的,一觉醒来却全都聚集在了山顶,这不是中了mí_yào是什么!而且必须是里应外和才能做得到的。
这老儿就是骗子的头目了,虽然将出一分很有成算的样子,可是他一身上下破烂的衣衫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想必多年不第加之穷困潦倒,这才铤而走险,你说你点背也不能怨社会不是,真以为我们就是肥羊,一骗一个准!
最大的证据就是他自己了,这些学子都是百亿里挑一的天才,作为他们的夫子,岂能是凡夫俗子,没有一点修为那是说不过去的。好歹你得来个真仙武神什么的,龙骧虎步才能镇得住这批眼高于顶的学生不是!
还煞有介事的玩什么体能训练,做骗子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落伍了,这就是不懂得与时俱进的后果了,你好歹玩一手法术,不会,那怕来一下街头的障眼法也好过玩一手体能嘛!
至于害怕,如果是绑架、抢劫之类的,那倒要考虑一二。骗子,就是一群务虚的小人,在这方面不是自己的强项吗?何况自己这边还有五十个火气正旺的棒小子,该害怕的正是骗子啊,就让我朱正义揭开你无耻的外衣吧!
自觉推理万无一失的死胖子,确定自己一眼就看透了骗子的心肝皮肺肾,是自己领袖群伦的时候了,他信心爆棚的大叫一声就跳将出来:“各种兄台!小弟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你们看这老头,浑身没有二两肉,修为全无,面有菜色,衣衫破损,皱了吧唧的,獐头鼠目,猥琐下流,那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模样,搞不好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秦重在死胖子跳出来的时候就不露声色的悄悄退出了人群。
等死胖子说完的时候他就却只能抬头向苍天了,不是因为死胖子的牛叉让他沉默,而是因为他的傻叉让秦重无语,他的本意不过是撩拨胖子出去加深一下恶感,顺便试探一下夫子的实力,不意胖子太过口不择言,开口就是必杀技,这就过了,太过了!
果然,死胖子话音未落,山顶的气温骤变,一瞬间从温度宜人四季如春的亚热带气候变成了高寒凌冽的冰原气候,寒气夺人心魂魄,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可以质疑、可以不屑、可以冷嘲、可以热讽,可以喝骂,唯独不可以人格攻击。
“獐头鼠目,猥琐下流,卑鄙无耻”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在这个圣人决定一切的世办,这十二字批语说的是敢随便说的吗?这还是说人的话吗?这些所谓的天才,真的不过是比那些没考上的人才多了个二而已!
后果之严重,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实在惨不忍睹,这里省略十万字,只知道到第一堂课结束时,可谓人人重伤,被圣院派来的杂役抬着回到宿舍,真真实实算得上是全军覆没!
那怕多年以后提起第一堂课,所有人全都讳莫如深,一脸便秘的样子,其中的数人更是不自禁的擦擦不存在的冷汗,这其中就包括秦重这个始作俑者,当然,擦得最多的自然是朱兄朱正义!
不是不能说,是不敢说啊,这么多三界最顶级大修者的黑历史!一旦曝光,那绝对是被追杀到死,又被复活,再被追杀到魂魄灰飞烟灭的下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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